李求福這個人也是福薄之人,自幼和弟弟李求財相依為命,膝下又隻得一女,老伴也體弱多病,家裏的生計一直靠他打漁賺取。
不過李求福的閨女倒是長得十分標致,原本高考分數可保送名校,但她擔心父母無人照看就直接選擇在當地讀書,每有假期也絕對是閨門不出,盡在家做些女工賺錢。眼看著她就要從大學畢業,出來後找得一份好工作就能幫補家用,減輕父親肩上的擔子。可惜禍不單行,一場車禍要了李靜玲的命。
李求福呢,受不了精神桑的打擊,最後鬱鬱不歡撒手人寰,妻子最後也改價了。作為最值近的親屬李求財也響起陰陽分離的痛苦,就繞過哥哥李求福的家,到了李求福和李靜玲的墳前,恰好手裏有瓶子酒,就給了哥哥李求福,算是貢品了。
但到了李靜玲這卻什麼都沒有了,但好歹有親戚的幾滴眼淚。
墓碑上原本都沒有鑲入死者的相片,隻是寫上先考先妣某某某之墓,李求福舍不得女兒化為一杯黃土就讓人在碑鑲上她生前的照片,並上書“愛女李靜玲之墓。
李求財坐在墓前,雖沒備貢品祭拜但幾滴男兒淚已顯得他對哥哥和侄女兩個人的真執情感。
“侄女啊,二叔看你來了。回想我看著你長大,看在你在我麵前奔跳。誰知道,你竟死在我這把老骨頭的麵前。你這一走啊可把你家給弄散了,你爸他後來也是藥石無靈。活活給別去死的。”李求財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這個家,就你爸跟我關係好,不像那幫混蛋親戚,幹什麼都要看錢。”
李求財一邊抽著煙一邊坐在墓旁的鬆樹下看著李靜玲的相片喃喃自語,“侄女啊,你爸媽本想你以後要找個好人家他們也就有好日子過了,你卻沒能如他們所願。可惜啊,我是在替你可惜啊,你長得好看人品也好後來竟是紅顏薄命,多好多俊的閨女就這麼死了,真叫人痛心。”
或許是剛打漁回來有些累了,也或許是悲泣後疲勞過度,李求財竟在靠港山的孤墓旁睡著了。恍惚中,李求福帶著李靜玲向自己走了過來。
“老二,不可惜。咱倆其實也沒有血緣關係的,你是家裏撿來的,要不你就是收了你的侄女吧。”
“胡鬧,我是她叔叔,老大你別和我整那些沒用的。再說了,你水靈靈的大閨女,還怕找不到好人家?”
直到李求財醒來時已是紅霞滿天,此時餘暉為層林披上橘黃的輕紗。望著這怡人美景,李求財又想起剛才做的“春夢“,不由自主地臉紅。
都一把年紀了,兒子也快成家了還能想這髒事,而且想的還是死去的侄女,實在是人神共憤,他用力地往自己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他站起身子來到李靜玲的碑前又吸了根煙,“侄女啊我先回了,過兩天再回來看你爸看看你,也不知他在下麵過怎樣了。好了我走了,以後有空再來看你。”
李求財然後轉身下山,可是就在他離開後,身後李靜玲的墳堆上,雜草瞬間枯黃,隻有一株五瓣梅開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