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池的客人很快就離開了。
他留下的那張卡也被許源捏在手裏。
“還好，”許源鬆了口氣，“這次隻花了一個晚上的功夫就搞定了大概方向。”
先前他在楊小姐，也就是楊素默的夢境之中威逼利誘，成功套取了楊素默保險箱的密碼。
用密碼打開保險箱之後，許源看到了楊素默和幾個出軌對象那不堪入目的照片。並且在照片的後麵，還有那幾個男人的名字。
那就是這次的客人想要找的，自己女朋友出軌的目標。
將這個信息透露出去之後，許源就拿到了自己前半部分的報酬。後半部分的酬勞如果他想拿到手，就需要找出楊素默小姐現實世界的出軌證據。
這點倒是不難解決。
就像他和楊素默說的那樣，夢境是現實的顯化。反過來講，夢境也暗示了現實。
保險櫃裏麵的照片上出現了很多有趣的細節，那代表著作為夢境主人的楊素默在回憶照片場景的時候，下意識將其記錄在心中的痕跡。
其中的地點、身份和場景多半都對得上，隻需要從這個角度去詢問一下目擊者，就能找到線索、從而進一步獲取諸如開房之類的證據。
這麼想著，許源把卡收進口袋裏放好。
“時間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手表，隨後在心裏這麼說著。
眼下是中午十二點整。
在過去的每天，許源都會從這個時間點入睡。
雖然前不久已經睡過一次了，但經過多年的鍛煉、現在的許源不說沾枕頭就睡著，起碼也能一定程度調控自己入睡的時間。
所以他重新將門口那張“正在營業中”的牌子翻過來，露出後麵的“暫停營業”字樣之後，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推開門，許源打著哈欠重新躺回床上。
當他閉上眼的那一刻。
時間再次開始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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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病房。
房間裏，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正坐在病床上，出神地看著窗戶。
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擺著一個花瓶，橘色的鮮花上還滴著水，就像是被人從清晨的花田之中摘下來的一樣，嬌豔地綻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老婦人凝視著窗外的時候，病房的門口突然響起兩下敲門聲。
聽到這個聲音的老人收回了自己視線。
“請進。”老人對著房門的方向輕聲說道。
片刻之後，門把手被人擰開。
“中午好啊，教授。”
在房門的後麵，戴著純白色麵具的年輕人從容走了進來。他的手上捧著一束花，鮮花的樣式和老人床邊花瓶裏的那支別無二致。
看著走進來的純白麵具，老人笑了笑：“中午？我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時候了。”
“這也正常，”麵具人很熟練地從旁邊拉過來一張椅子，同時順手把花放進花瓶裏，“您都保持這種狀態快三年了吧？如果這樣，那還真不太能分辨時間。”
老人聞言點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帶上些許悲傷：“是啊，這麼多年來，也就隻有你會來看我。也就隻有你能來看我……”
像是感歎完了什麼一樣，老人搖搖頭、再次看向白麵具。
“所以這一次，又是出什麼問題了？”她對著白麵具說道。
而白麵具則是聳聳肩：“這次還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我幫一個人找了一下她女朋友出軌的證據，按照您教給我的，夢境之中必然存在對現實世界的反應。而且在離開之後，我還順便消除了她對我的記憶，當然——也是用您教給我的心理學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