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遮掩許源的真實身份。

而且也能夠讓秘密組織陷入調查的泥潭之中。

但很顯然,眼下的蘇特爾並沒有反應過來。他隻是感歎地看了一眼周圍:“我的老天爺,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能真的在夢裏清醒過來。所以這裏就是我的夢境?我的夢境之中是持續不斷地殺人?”

捂著腦袋,蘇特爾歎了口氣:“或許真是如此吧!畢竟我自己都覺得,我從很久以前或許就瘋了!或許正因為如此,你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既然你想要聽我的故事,那我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這些在外麵早就已經家喻戶曉。”

隨後,蘇特爾對著許源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這是一個比較老套的冤枉和陷害。

按照蘇特爾的說法,他在過去曾經是一個拳擊手,算是很有天賦,一路打、最後抵達了職業級別的比賽。

“我現在還記得那一天,那是在世界級別的大賽上。隻要我贏了那場比賽,那我就能夠成為新的世界冠軍!”

蘇特爾的聲音有些扭曲:“但我的對手,他背後是一個富商!他想要讓我輸掉,然後自己成為冠軍、賺取名聲!為此他特意賄賂了我,想要讓我打假賽,在世界級別的賽事上打假賽!”

“作為拳擊手的驕傲讓我拒絕了這一切,我狠狠嘲諷了他們,並且說會將這一切公之於眾。讓全世界的人知道,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那個自詡為我宿敵的對手竟然這麼卑劣,企圖用金錢玷汙純潔的比賽!”

聽到這裏,許源“嗯哼”了一聲。

“我想,後麵你一定被他們陷害了?”許源說道。

而蘇特爾則點點頭。

他的眼神裏閃爍著懊惱、仇恨,那種感情扭曲在一起、仿佛帶著黑毛的巨蛛:“在比賽的前一天,有一夥人找到我家,然後當著我的麵把我的家人逐一……虐殺。當著我的麵,當著我的麵啊!”

“我被他們按住脖子,眼睜睜看著我的家人們受到慘無人道的虐待,我懷孕的妻子甚至……!!”

說到這裏,蘇特爾的情緒很明顯激動起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恨,我每一天都在恨。但我什麼都做不到,我能做的就隻有窩在那個該死的監獄裏,一遍又一遍暢想我的複仇。”

“在那些人的麵前,我能做的隻有幻想!幻想我撕碎他們,幻想我將他們千刀萬剮!除此之外,我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到!”

他的身上醞釀的暴怒與殘虐如黑色的霧氣,緩緩開始蒸騰。

而隨著這股霧氣的擴散,整個夢境也漸漸有了些許變化。

在屍山之上,有什麼東西正在聳動著。

透過白色麵具,許源瞧見了那個脈動的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顆純黑色的心髒。

心髒的跳動強勁,每一下都能夠帶動高聳屍山隨之運動,仿佛整個屍山都在被這顆純黑心髒所引導一般。

看到那個心髒的許源嘴角微微一勾。

“得益於蘇特爾的憤怒,以及他日複一日的妄想,這顆黑色的心髒就如此出現了。”

凝視著不斷抽搐跳動的奇物,許源在心中輕聲說著:“相比起其他,具現這個奇物的耗費似乎不算太大。”

或許,這能成為自己具現的……又一個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