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分析戰爭的原因說:“第二帝國又是號召崇尚法國沙文主義,即要求歸還1814年失去的第一帝國的邊疆,或者至少歸還第一共和國的邊疆。法蘭西帝國局限在舊時君主國的疆界內,甚至局限在1815年更被削小了的疆界內的狀態,是不能長久維持下去的。由此就需要不時進行戰爭並擴大疆土。但是,無論向什麼地方擴張疆土,都不如靠占領德國萊菌河左岸地區那樣厲害地激起法國沙文主義者的幻想。”戰爭的性質,馬克思認為:“在德國方麵,這次戰爭是防禦性的戰爭。但是,究竟是誰把德國弄到必須處於防禦的地位呢?是誰使路易·波拿巴有可能對德國進行戰爭呢?正是普魯士!正是俾斯麥。”
法國在普法戰爭中失敗後,不少人認為皇後歐仁妮參政壞了大事。縱觀古今中外,凡國家遭到不幸都要找出一、二個女人來墊背,充當替罪羊。法國大革命的爆發、路易十六之死、波旁王朝的覆滅,似乎都是王後安托瓦內特的罪過。不少群眾要求“把那個奧地利的女人趕出去”,“殺死她,魔女”,因為“都是她,害得我們這麼窮”。安托瓦內特遂成為曆史上受非議、誤解和咒罵最多的女性之一。如她似乎說過“人民若無麵包,那就改吃蛋糕嘛!”這樣的話,但查無實據,而且她還以書麵形式對人民的貧困深感內疚。安托瓦內特除了不滿革命、多嘴多舌、奢侈浪費外,還有什麼問題呢?男人的世界,卻要女人來承擔責任,女人代人受過,這有失偏頗,十分不公正。
其實,女人不盡是禍水,曆史上有不少女人為法蘭西的強盛直接或間接作出了貢獻。
查理七世(1422-1461)在位期間,阿格內斯·索瑞爾不僅是國王的情婦,還是陛下的國家安全顧問。這位紅顏知己非但人長得窈窕風流,而且還為國王排憂解難,在法、英百年戰爭中成功地勸說他集結軍隊,擊潰了英國人的入侵,算是為法蘭西多少立了一功。而在認識她之前、離開她之後,國王可是失敗的代名詞。
到了弗朗索瓦一世(1515-1547)時,情婦們竟然名正言順地有了官銜,稱為“官方王家情婦”,令歐洲各國宮廷大跌眼鏡。亨利二世(1547-1560)的情婦黛安·德·波蒂耶,更是成了議會議員,不僅參與製定法律、起草稅收案,而且甚至與國王聯署文件。隨後,亨利四世(1589-1610年)的情婦愛絲瑞斯也是議員,同樣參與製定法律及接見外國使節,尤其要指出的是,她還對宗教戰爭的結束有所貢獻。
路易十五的情婦蓬帕杜爾夫人,1721年生於巴黎,1745年成為“官方王家情婦”,被冊封為“蓬帕杜爾侯爵夫人”;1747年國王的首席情婦夏多魯夫人去世,遂取而代之。蓬帕杜爾夫人窈窕風流、聰明伶俐,不僅經常吹枕邊風,而且實際上“垂簾聽政”,執掌了法國政權19年。她興趣廣泛,不僅熱衷讚助藝術,且監製戲劇,還樂於親自上陣載歌載舞。蓬帕杜爾夫人多才多藝,除了投資新興工業,設計城堡,切割寶石,還對雕刻乃至園藝皆具藝術天分。
就是日後的法國皇後約瑟芬,也不能用諸如“水性揚花、放蕩不羈”來一言概之。“縱觀約瑟芬的一生,她年輕時豔遇如雲,但在埃及戰役後有所收斂,並以‘夫人外交’輔弼第一執政;離婚後自知無子嗣愧對皇帝,遂大力促成法、奧聯姻,可稱得上是將功補過;至於與沙皇等人的交往,旁人更是指責不得,因為她既然與皇帝解除了婚姻,就有完全的行動自由;另外,約瑟芬雖然崇尚虛榮,揮金如土,但為人溫順、心地善良,否則,拿破侖怎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總而言之,“拿破侖愛約瑟芬不但是她嫵媚動人,上床、穿衣的姿態優美,而且她還是自己攀登權力之顛的梯子”。
安托瓦內特成了國家不幸的罪人,當政的男人們的責任何在?葉世斌先生的詩句說得好:“革命嗬,請饒恕她吧,她隻是個女人,把王冠當玩具曆史的灰塵誤會了她的凡爾賽長鏡般的明亮,瑩白”說到西班牙女人──歐仁尼,她隻是希望通過戰爭為兒子撈取榮譽,因此積極支持對德開戰。7月16日,法蘭西正式向普魯士下了戰書。普法戰爭打響後,法國一敗塗地。皇後旋即以攝政的名義,召集大臣會議,決定征召30-40歲男子入伍,馳援前線;反對皇帝返回巴黎,認為這是背叛,甚至堅持兒子亦留在軍隊裏,直至以身殉國;接受奧利維埃內閣辭職要求,任命八裏橋伯爵蒙托邦組閣,把戰爭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