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
“是啊,”水神允懶懶地應道:“刁蠻小姐,又見麵了。”
“你來這裏幹什麼?快點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張心茉氣紅了小臉。“你又不是這屋子的主人,你不歡迎我別人歡迎啊。”水神允心不在蔫道,繞了屋內一圈的眼神銳利地瞄向張心茉走來的對麵房屋。
“你!”張心茉惱得淚花在眼裏直打轉,一副可愛又可憐的模樣,連我看了都不忍。“水三哥……”
“好好好,我這不就走了。”水神允朗笑,眼神炯亮,“這幾天我會住在光孝寺,有什麼事到那找我。”
“可是你連茶都還沒喝一杯。”他到底為什麼來?來看房子?我不解地瞅著他,方才在光孝寺他還死活跟著我們回來呢。
“不用了,我隻是來看看你住的地方怎麼樣,回去就有話向秀秀交代了。”說完親了我頰邊一下,“走了。”
我捂著臉頰,感動過後,正想著他幹嘛笑得那樣邪氣,身後就傳來了納蘭白寒惻惻的語音:“他就是你丟下小茉追出咖啡店的男人?”
“對!白哥哥,就是他。”張心茉肯定道:“我說的沒錯吧,他們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才會這麼親密。”
“心茉,你不要唯恐天下不亂好嗎?”
張峻山這時走了進來,一身洗完澡的清爽模樣,聞言瞟了一眼納蘭白,再瞧瞧張心茉那小臉朝天的樣子,搖了搖頭。
他幹嘛一副恐怖王再世的模樣,我轉過身,還真有點怕地囁聲道:“你不是早知道?”
“我不知道。”他沒好氣地睨著我,雙手環肩,“說,在你受傷的時候他怎麼照顧你的?”忽又狠狠地盯著我捂著臉頰的地方。“過來。”
他又發什麼神經?我無聊地瞅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走過去。“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很想知道。”他拉近我,大手在我臉上揩了揩,眼神大有我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就把我給吞了的模樣。
“真的?”他這是幹什麼?不會是吃醋吧?好奇怪,我呆了呆,心裏有點甜甜的,不禁擔心起自己是否有被虐傾向(會喜歡上納蘭白這不本身就有點問題?)。
“對。”
“哦,其實他隻是把我撿回他家而已,照顧我和救我的是他妹妹和師妹。”說完我也不理他臉上是何種表情就逃進房裏,開始洗澡大業。“如果你真的對他的照顧很感興趣的話我袋裏還有他的聯絡電話。”嗬!
客廳裏傳來張峻山的嘲謔的笑聲。
“……媽的,那小子真的很欠扁……”納蘭白半失笑地自嘲。
“算了吧,你現在不一定打的贏他。”張峻山實事求是地說,“再亂吃飛醋的話小心被扁、不,被咬的人會是你。”
“嗬。”納蘭白笑得極是開心,“說的也是……她現在真的越來越不怕我了……”
“……她怕過你?”
“你不知道,那小家夥感受別人情緒的指數特高……”
……
什麼嘛。
明知道我聽得到還說得那麼大聲,我抿了抿嘴,努力回憶自己真的經常在外人麵前咬他……哎,我會那樣,還不是被他們氣的?不過自己最近真的好像越來越暴力了,動不動就愛掐人、咬人……一定是被納蘭白影響了,誰叫他沒事老愛捏我?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
冰涼的水流落在臉上,滑落在曲線優美的身上,在如瑩玉的肌膚上稍一接觸便即滾落地下……留在身上的,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閃著耀眼的璀燦光芒,沾著水珠的黑亮濕發淩亂地半垂在肩上、背上,與泛著皓月般瑩輝的膚色相映成一副美麗的圖畫。
我看得呆了,過了這麼久,還是不習慣愈變愈美的自己。
出來的時候,納蘭他們已經做好了三明治和牛奶——放在張心茉麵前。“為什麼隻做我一份?為什麼不叫她煮早餐?”不滿地瞪著擺在麵前的早餐,張心茉噘著嘴問。
“因為我們都已經吃過了。”
靜了半晌,她才明白。“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偷偷跑出去吃的?竟然不叫我……嗚……你們根本不當我是妹妹,再也不疼我了,哇……”
有沒有搞錯,這樣就哭?
“人家千裏迢迢來找你們,你們不陪我也就罷了,連有好吃的都丟下我自己偷偷跑去吃……陪我玩的人拋下我去追男人……所有的人都欺負我,連那個臭男人也氣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