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別去呀,會受傷的……真麻煩,小黃,這裏交給你們了。”後麵的大個子哇哇地叫著。
一個穿著薄夾克的男子,正衝下來,剛好與水神允狹路相逢,一上一下,雖然碰上水神允擋道,那男子卻一點也不怕,反而一臉凶悍地挾著下衝之勢,手持一柄小巧的、刀鋒閃著寒光的小彎刀,在空中劃出一銀色弧線撞向水神允。水神允避無可避,手撐在樓梯扶手處,飛起的雙腿踢向那人的下盤,速度之快,令空氣仍存著許多腿影。以那人的姿勢這時變招已來不及,加之上身前傾,又是在樓梯處難以施騰挪技巧,眼看就要被水神允的長腿掃個正著,隻見他猛力一蹬,持著彎刀的手順勢斜劃向水神允,身子卻已借那一蹬之力躲開水神允先至的一腿,一手伸掌為爪夾著銳氣向我抓來。
水神允身形一動,另一腿這時稍改了方麵,正好踢在那人持刀的手肘處,一腳踏實樓梯一手抓著扶手,一手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快速切住對方的刀影處,不可思議地將寒氣森森的刀子奪了過來。那人劇痛之下更加不敢戀戰,身子更是加速朝我撞來。
水神允知道是我,也不為難他,身子一挺,仍迅速往樓上奔去。
這時,後麵的人也已趕到,那人一臉陰鷙地盯著我,黯色的瞳孔裏映著我不顯波瀾的清麗麵容,微微一縮,察覺有些不對勁,但卻已來不及。我雙手快速地迎了上去,穿過他襲來的手,在他胸前掃了一下,他立即跌落了下去,乍看就像是身子受傷而支撐不住倒下的樣子……
我閃過他,跟著繼續奔向樓上。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眨眼功夫,很快地,我也來到了樓上。
這上麵除了大廳外,全都是包廂式房間,都是做什麼用的就不太清楚了。我大略看了一下,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當前的情形:“混戰。”
“水三哥,我要幫誰呀?”我朝水神允問,那麼多人各自為政,怎麼辨別敵我雙方啊?啊,對了敵人有刀,可是又有些沒刀的……
“不要讓人跑出去。”水神允好不容易說了句話,又全神貫注地跟對手打了起來。
他跟張摯正在和一個五六十歲麵百無須、單眼皮的老者對打,那個老者的武功招式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國武術,中國大部分武術建立在天地陰陽五行之上,更因長期提倡武德而使得絕大部分招式趨於光明正大,不屑流於陰毒。而這老者每一招一式,一劈一斬一騰挪皆簡單利落、威勢煞氣,令人一見就想起日本武道……老者臉上隱隱浮現著青氣,可能是使用某種功法的緣故,沒想到,日本的武技裏也有這種類似於我們中國武術的內功心法,不由仔細地觀察起來。
張摯可能早先時候有受過傷,現在加上水神允,也隻是稍占上風。水神允雖然內力不如老者深厚,但他武功招式不拘一格,奇招妙式層出不窮,再加上張摯在一旁協助,迫得那老者漸漸左支右拙起來。如果他沉住性子,他再支持一段時間說不定靠著內力深厚就能打得贏水神允他們,可惜他有些急躁起來,周圍的情況不容他再拖延下去,隻聽他仰天發出一聲有如樹木斷枝裂椏的怪吼,整個身子浮起一層淡淡的青氣,臉龐更是綠得像怪獸,肌肉一鼓一鼓的慢慢脹了起來,眼露凶悍精光,一揮手一抬足,氣勁轟然,水神允和張摯見狀不敢攖其鋒芒,采取遊走避擊的方法,隻可憐樓上華麗裝潢卻在他的破壞之下,不到幾分鍾便變成了一片狼籍殘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