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自己前方的少女腳步聲,安靜地宛若無聲。
就連在沙地上也不留足跡的無聲步行術。忽然想起她在沙灘上進行長槍訓練時,當時,沙灘上也沒有留下足跡。
……這也是祓名民的訓練培養出來的嗎?
祓名民——送還名詠之人,與名詠士形成對照的一群人。
‘奈特……名詠是什麼呢?’
從前在病床上的母親告訴自己的那句話。
‘所謂的名詠,是為了要詠喚出自己——這是我的想法。將自己的內心化為形式展現出來,那才是真正的名詠式。’
若相信母親那天的談話——藉著名詠詠喚出自己的內心,那麼為什麼需要將它送還呢?
……媽,或許我還是不懂。
自己當然想相信母親說的話,可是,也存在著以祓名民的身份努力活下去的人,這是毋庸質疑的事實。
“那、那個,艾達小姐……”
“嗯?什麼事,小不點?”
“沒……沒事,對不起,什麼事都沒有。”
在內心依然殘留疙瘩的情況下,奈特閉上嘴巴。
我不懂,呐,艾達小姐也一樣嗎?
既無法舍棄祓名民,可是卻夾在歌及槍之間動彈不得,所以才會這麼痛苦?
走在前方的少女的背影沒有任何回答。
她依然保持沉默。奈特往前,跟她拉近了一步的距離。
至少,相信自己跟她內心的距離是很靠近的。
——凱爾貝爾克研究所,菲迪路利亞分部。
在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了寫著這幾個字的路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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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灰色的左手,石化的表麵出現裂縫、皸裂,變化從指間開始朝手肘蔓延——
“喂,這樣……”
情況不妙吧?在同事還沒說完這句話前,安妮便捂住他的嘴。
“沒事,你別動。”
在說出這句話的期間,自己的視線始終聚集在他的肩膀上。
……很好,從裂縫內流泄出淡淡的白光,就像水蒸氣升起一般,光的粒子一點一點升上天花板,這是反唱出現效果的證明。
隨著白光粒子升起,石化的灰色部分也一並剝離,接著——
“好了,你覺得如何?”
對著恢複顏色的左肩安心地呼出一口氣,安妮拭去額頭浮現的汗水。
他照吩咐朝左肩使力。
“……可以動了。既不痛也不會不舒服。”
就澤塞爾的情況來看,似乎與石化前完全沒變。老實說,彼此都已經做好了就算治愈也會留下某種後遺症的決悟。
“這就叫不幸中的大幸吧?”
話語才落,兒時玩伴便露出淘氣的笑容說道:
“回去之後,我買新的遊泳圈給你。”
“那我就等著囉!”
在一瞬間放鬆唇邊的視線後,安妮立刻又恢複嚴肅的表情。
“目前知道了一件事。雖然好歹也試過‘Surisuz’和‘Beorc’這兩種顏色,不過反唱效果薄弱,產生效果的是‘Arzus’。若硬要分類,這種名詠接近‘Arzus’。”
“……你說接近的意思是?”
“Arzus”的確是有效。可是實際試過之後,和我知道的“Arzus”有某種差異,算是“Arzus”的亞種……不對,或許該是從中進一步衍生變化出的名詠。
就學術上來說,屬於五色當中的白色名詠,因為反唱產生了效果,所以應該不會有錯。可是,要將它完全定位在那個位置將伴隨著相當的危險。
“為了方便起見,或許現在還是稱它為‘Isa’比較好。”
沒錯,換句話說是灰色名詠。
這個名稱不光指詠喚出灰色的東西,“而是將敵人也變成灰色,換句話說就是變成石頭的名詠”。若如此假設,那麼幾乎能解釋所有的現象。
“灰色名詠?那種顏色會輕易被承認嗎?”
同事一臉驚訝地插嘴。自己當然也明白他這麼說的理由,這個世上存在的名詠式一共是五色,毫無例外,自己也曾如此相信。
“可是,我們知道了當中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