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蘇醒(1 / 2)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錢佐,猛然卻發現澤新辰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當我看他的時候,他則低下頭去,我一下子懵了,趕緊也把頭埋下去。

天上隻有一彎月牙,昏暗地很,樹上的鳥兒也早已棲息,鴉雀無聲。

半晌,我打破沉寂說:“你的傷好些了嗎?沒在流血吧?”

那邊澤新辰聽了溫和地笑,“沒什麼,已經好了。”

然後無話。

許久,澤新辰輕輕說:“你很在乎他。”

我一愣,旋即明白過來,脫口道:“他因為我才受傷的。”

“所以你也在乎我?”澤新辰也語出驚人。

我猛地抬眼,正和他殷殷的目光相對,那裏頭冒著汩汩的溫泉。我有些受寵若驚:“辰王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可絕對不是澤新辰的風格,剛才我隻一心想著錢佐的事,倒把澤新辰的反常表現給忽略了。

就算澤新辰真的對我萌生了好感,但他一個內斂的人,又怎會平白無故說出這麼曖昧的話呢?

我眉頭皺起,隱隱生出一絲擔憂,“辰王子,到底出什麼事了?那個慕容楚歌都和你說什麼了?他一定和你說了什麼?他提了什麼條件,對不對?否則他不可能就這麼放你出來。”一想到慕容楚歌,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而且慕容楚歌是知道戴府的,他又會不會突然出現搞破壞呢?

一想到此,我趕緊低頭看了一眼水霧裏的錢佐,他臉上的冰也化了開去,我用衣袖擦了擦他睫毛上的水珠兒,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那還帶著體溫的藥丸。

旁邊的澤新辰似乎要對我說些什麼,但看到了我的動作,又把要說的話給硬生生吞了回去。

“幫我找個碗,弄點水。哦,能燒熱麼?”我的目光沒有從錢佐身上挪開,那一瞬間我居然一下子就忘記接著問慕容楚歌與澤新辰之間到底都說了什麼。

把藥丸化在熱水裏,我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藥水一點點送入錢佐的口中,生怕潑出來一點就會讓藥效喪失一般。

我一邊摸著錢佐的體溫,漸漸恢複過來,我舒了一口氣,好像沒看出他有什麼不適,心裏惴惴地又和澤新辰合力把他轉移到屋子裏,安頓好了,才想到要找了幾件幹燥的衣服,把他濕漉漉的衣服給替換下來。

我正忙乎著,忽然想到什麼,把衣服塞到了澤新辰手裏,對他說:“要不你幫我換吧。”

“我?”澤新辰不解地看著我,我和他麵麵相覷,讓澤新辰給錢佐換衣服確實有些怪異,可是不知為何,想到錢佐的身體,我心裏卻有些抗拒,甚至喉嚨裏冒著火。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計較這些事,畢竟錢佐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

或許是我的為難寫在了臉上,澤新辰便又欣然接過,慨然說著:“你去忙吧,這個交給我好了。”

於是澤新辰躬身過去解開錢佐的衣服,拿布帕細致的替他擦拭著,看澤新辰的帕子已經往下身擦去,我下意識地就扭頭出門,這時候終於想起了剛才和澤新辰沒有說完的話題,“慕容楚歌到底和你說什麼了?不要瞞著我好嗎?”

“真的沒有。”聽到我的問話,澤新辰的手一滯,但馬上又勻速地在錢佐身上撫擦著。(缽:這段怎麼看起來有點邪惡,我先隱退……)

“不是,你今天肯定有些不對勁!”我堅持著自己的看法,不知不覺就朝澤新辰那走了過去。誰知道錢佐的底褲正好被澤新辰褪下,他那片黑乎乎茂密的森林,以及被森林包裹住的隱隱約約的小山正好暴露無遺。

我這個時候就算返轉頭,閉上眼,都已經來不及……

一聲叫喊從我的嘴巴裏迸發出來,澤新辰手中的布帕應聲而落,不偏不倚落在了錢佐的那片森林之上,把那給擋住了。“怎麼……了?”澤新辰一臉的茫然。

我頓覺尷尬,一顆心撲撲跳個不停,腦袋裏嗡地想到了那天錢佐在我麵前赤條條的情形,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當時生著錢佐的悶氣,看到他的身體就如同看到一隻動物的身體一樣,沒有任何的生理反應,可是現在,卻會覺得嬌羞,卻會不好意思去看一眼,可是想到和錢佐的那一夜,又頓覺不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