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容楚歌說逼死澤新辰的,就是我戴悠夢的時候,我不想承認卻又隱隱覺得是那麼回事。
一言不發地隨著玉如意進了後堂。
慕容楚歌從香囊裏掏出一個紫色的琉璃瓶,遞給玉如意。“這可是療傷的聖藥,尤其是對於血證的病人,這藥止血效果極佳的。”
玉如意半信半疑地接過,我卻忍不住說道:“別給辰王子吃!”慕容楚歌會安好心麼?
然而玉如意揭開蓋子,一股幽香頓時充滿了整個屋子,玉如意便又趕緊闔上,帶著欣喜的笑容道:“雪蓮冬晴?這藥丸據說千金難買呢!”
“這位姐姐很識貨!”慕容楚歌帶著些許色情的表情望著玉如意,“我若要害辰王子,何須用此手段?”
玉如意對高心樓卻沒有什麼敵意一般,在她眼裏,我才是敵人。她隻知道澤新辰是見了我才自殺的。她吩咐著下人在這裏給高心樓上茶,端點心,自己去看澤新辰。
那些個下人倒完水卻也不走,隻在旁邊看著。
慕容楚歌優雅地端起茶碗,小心翼翼地揭開蓋子,在茶碗沿邊輕輕滑動著,塗了丹蔻的小指翹得老高。
隻是那指尖裏忽然光亮一閃,好幾個下人猛地就一頭往地下栽去。想來是慕容楚歌趁那幾個仆人不注意,用什麼暗器把幾人給放倒。
此時我也漸漸恢複了冷靜,細心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他今天穿了一身藍色的衫裙,上身則是一件緊身的短襦,那件短襦是唐時較流行的袒胸裝,前胸的雪白肌膚都露在外麵,甚至還被他弄出了***我心裏漸漸生著惡心,泛著酸水,不明白一個大男人在自己胸部塞了什麼東西,硬是能把自己整成個女人。正要鄙夷,忽然瞥見他那白花花的胸脯,意識到了什麼,渾身一凜。
我記得錢倧說過,慕容楚歌有一塊銀月玦,他把那塊玉玦掛在脖子上。但是眼前的這個高心樓沒有。
那麼,要不他把玉玦收起來了,要麼,他就是個假的!
我說:“你不是真正的慕容楚歌。”語氣平淡,是猜測,也是試探。
慕容楚歌的臉上並沒有現出任何的異色,反倒是說:“你也不是真正的戴悠夢,不是麼?”他反詰著,這句話算是默認了我所說的話。
“那麼,你是誰?”我努力讓自己繼續保持平靜,保持外表上的波瀾不驚,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慕容楚歌把茶碗放下,笑了笑,有些淒涼:“我是他的孿生哥哥。”
“哈哈,笑死了,從來沒聽說過慕容楚歌還有什麼孿生哥哥!”我看到他異於往常的神色,不由笑了起來,因為他這句話像一句真話。
可是我這句話卻換來了慕容楚歌的一個冷眼,他忽而低吟道:“你我同樣是替身,又何必互相嘲笑呢。”
替身?被慕容楚歌點明身份的我,竟然有一絲不自在。我對他也是對我自己說道,“我和你不一樣,這世界上隻有一個戴悠夢。”
我想告訴自己,我就是那唯一的戴悠夢。可是,為什麼我怕自己不是戴悠夢呢?
——————
今天有些忙,明天爭取多補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