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怒了,什麼意思啊!她費力的捏了一個又一個的雪球,而且離的還沒有三米遠,明明是對著澈兒砸過去的,可是人家澈兒腳連動都沒動,隻是不斷的側身,低頭,然後那些雪球就無一例外的偏了,她氣喘籲籲的對著開始腫的跟火腿似的手哈了哈氣,準備再接再厲,奶奶的,就不相信砸不中你,怒了!
可是剛剛起身拿著雪球,卻發現澈兒手裏已經拿了一個小小的雪球,隨後居然對著她一笑,夏七月有些膽怯的轉身就跑,媽呀,依照澈兒那拿著劍能夠砍掉蚊子翅膀的牛叉功力,自己這麼大的一個活靶子,還是算了吧,可是沒想到剛跑兩步,就“啪——”直接腳底一滑,摔倒地上,夏七月內流滿麵的趴在雪地裏,嘴裏啃了一嘴雪,覺得憋屈!
正自暴自棄的裝屍體呢,卻聽到腳步聲,無恥的夏七月忘記了手被摔疼了,悄悄抓了把雪藏在身子下麵,待澈兒扶著她的身體準備讓她站起來的時候,陰險的夏七月同學直接把手裏的雪球往身後拍去,扶著他的手立馬僵住了,夏七月覺得不對勁兒,回頭就看到了白澤雅頭發上的雪球,以及依舊似笑非笑的臉,夏七月下意識的想逃,沒想到又是一跤,夏七月怒了!
白澤雅這個無良的家夥哈哈大笑,雪花幾乎都落到了他張開的嘴巴裏,他剛準備把夏七月扶起來,卻見已經有人扶起了夏七月,他頓了頓,拳頭握了起來,沒有再做什麼,無論如何,既然自己已經做了選擇,那就不能反悔。
夏七月憋屈的瞅著澈兒忍笑的臉,覺得心裏極其不爽,她氣呼呼的瞪了白澤雅一眼,又可憐巴巴的往向澈兒:“咱們商量下,給點兒麵子吧,你老是動都不動,而我卻一個都咋不準,這樣很沒麵子來著,要不,你意思型的躲躲,讓我砸個一兩次?”
澈兒用帶笑的眼睛望著夏七月還帶著雪花的臉,點了點頭,夏七月立馬小人得誌的跑到一邊兒,開始捏雪球,不過要捏鬆一些,不然澈兒不躲,砸到了多疼啊真是。
在接下來的打雪仗過程中,夏七月爽了,因為澈兒真的意思性的躲了躲,然後雪球全部都砸到他的身上,在一個雪球砸到澈兒的臉上,他卻依舊沒有發怒之後,夏七月有那麼點兒心虛:“那個,要是砸到能咋疼的地方,你就躲哦!”
澈兒突然笑了,夏七月呆住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澈兒這樣的笑,不是以前那樣微微勾起嘴角,而是實實在在的裂開了嘴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的那種,看著他溫柔而快樂的笑容,夏七月猛然覺得有點兒暈,澈兒真是極品啊,不笑也好看,笑了更好看,甚至,她覺得自己會永遠記得這樣的澈兒,站在雪地裏,一身藏青的衣衫,嘴角噙著笑容,安靜而無聲,卻美好的像是畫卷一般。
在接下來的大戰當中,小蠟燭和白澤雅都加入了進來,並且分成了兩組,夏七月自然和澈兒一組,澈兒不好意思砸女生,而夏七月則是專門砸小蠟燭,雖然不能正麵的出氣,可是借由這樣的機會砸一砸,心裏還是會爽一些的,果然,小蠟燭也是個不會武功的白癡,因此被她砸的滿身都是雪印,看上去有些狼狽,夏七月在暗爽的同時,隱約有些良心不安,不過白澤雅這個王八蛋砸了她那麼多下,看著他那怡然自得的樣子,估計丫一點兒自責都沒有,夏七月忍不住對著白澤雅豎了豎中指,奶奶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尊重女士啊!
漫天的飛雪當中,雪球飛來飛去,到了最後,所有人的衣服都會學給淋濕了,盡管很冷,盡管手腳都凍的像是結冰了一般,沒有知覺,可是,這卻是很多人一生中最幸福卻也最殘忍的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似乎都被人遺忘了似的,夏七月的日子也就是每天快吃飯的時候醒了,吃完飯被迫重新回到床上去,繼續睡,房間暖洋洋的,外麵又實在太冷,因此白澤雅這廝和小蠟燭聯手軟禁了她夏七月,就連親親澈兒也助紂為劣啊,淚流滿麵,她不就是那天打完雪仗之後也沒洗澡,直接睡了麼,誰知道第二天發高燒啊,而且誰知道麒麟鐲這個傳說中牛叉的東西在身,還會發燒啊。
當第二天夏七月坐在爐子前,直接暈倒差點砸到爐子裏之後,白澤雅就嚴禁她再出去吹風,還說什麼身體本來就不好,體製本來就陰,不要出去受風什麼的,鬱悶,因此她就隻能裹得嚴嚴實實的待在被子裏的,這樣的幾天下來,夏七月覺得自己都快要長蘑菇了,放個雞蛋在被子裏,估計連小雞都能跟著她叫媽媽了!
所以當敏敏一行人來找她的時候,夏七月握著敏敏的手,激動的眼淚汪汪啊,終於看見組織了,終於有人救她出這苦難的牢籠了,但是不知內情的敏敏抽搐著眼角瞅著夏七月抽風的樣子覺得毛骨悚然。最後,在澈兒把夏七月裹的就算去南極都綽綽有餘之後,終於肯放她出門望風了,可惜的是她的視線不太好,因為誰知道澈兒從哪兒弄了個什麼毛茸茸的帽子過來,基本上蓋住了半隻眼睛,連看東西都得不時的把帽子往上頂,不過,確實暖和啊,可惜的是,看著敏敏等人一個個衣衫輕薄還不怕冷的樣子,夏七月覺得自己是異類,頂著這樣的造型去見北鷲的皇帝,是不是有點兒不太靠譜啊?
夏七月的擔心果然是對的,因為那個北鷲的皇帝,敏敏她爹在看到夏七月如同粽子一般的造型之後,立馬猶豫了一下,夏七月憋屈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澈兒,可是被澈兒完全無視掉了,悲催!
“你就是雪滇的太子妃?”坐在寶座上的那位大叔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用啊,一沒長相,二沒氣質,第三,就連身為皇帝的氣場都沒有啊,夏七月很快把此人列為老實人行列,決定不欺負,既然大叔這樣問了,她也就很老實的回答了“是。”
沒錯啊,反正安蓮修都說了自己是太子妃,反正自己以前也當過啊,所以應該不算撒謊吧,可是話剛說完,那個本來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大叔直接對著侍衛懶洋洋的一揮手:“拉下去,關到天牢裏去!”
“父皇!”敏敏驚慌的想要上前說什麼,而敏敏二哥直接上前對著那個老皇帝一躬身:“父皇,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老皇帝頭都沒抬,隻是淡淡的說道:“這事兒你就別管了,被騙了都不知道,還怎麼繼承北鷲,回去反應!”倒黴的敏敏二哥不再說話了,夏七月看著敏敏這急的上躥下跳的樣子,心裏還是挺爽的,沒想到敏敏這孩子除了心眼缺點兒之外,還是挺夠意思的啊!眼瞅著敏敏急的想說什麼,可是被站在她身後一直蒙臉的那個未婚夫給拉住了,可惜的是敏敏估計有點兒激動,因此沒拉住,敏敏直接衝到她爹麵前,不滿而焦急:“父皇,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抓她啊,我們辛辛苦苦才找到這個能救北鷲的人,你為什麼抓她啊!太過分了吧!”
“敏敏!”老皇帝終於抬起頭來,有點兒怒了,還沒等說什麼,就見敏敏他未婚夫直接跪在地上說道:“王,敏敏向來天真直率,是臣沒有教好她,還望王上能夠不要責怪敏敏,有事兒臣一力承擔!”
事不關己的夏七月感慨的瞅著敏敏未婚夫,以及敏敏滿眼感動的樣子,覺得這敏敏未婚夫還真是靠譜啊,瞧這孩子多有擔當啊,而且長的,哇靠!夏七月滿眼震撼的瞅著拿掉了蒙臉布的敏敏未婚夫,這廝的灰色眼睛真是牛叉,鼻子高挺,一看上去就像是異族的感覺,華麗麗的氣質讓人覺得很是有分辨率啊,就算在現代,雖然不是花美男的套路,可是一看就會讓人覺得很爺們,是個男人,很有男子氣概啊,哎,也是極品啊,而且對敏敏也不錯啊,夏七月滿臉花癡的打量著跪在地上的某男人味,一邊覺得敏敏運氣不錯,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為什麼覺得身上有陣冷氣吹過呢?夏七月疑惑的回頭,啥都沒有啊?
反正糾結的最後結果是,夏七月被弄牢裏了,而澈兒本來死活也要進來的,可是被夏七月給瞪了一眼之後,就老實的離開了,還一步三回頭呢。
說實話,縮在牢裏之後,夏七月有了點兒真實感,貌似已經有幾個月沒在牢裏待過了,真想不明白自己做了啥了,上一回,自己莫名其妙被弄到牢裏,是詭異的因為下毒,這一次呢?忍不住,夏七月往牆角縮了縮,話說這兒的待遇也真太爛了吧,不問青紅皂白就把自己窩到這麼劣質的地方,無論如何,人家也是一女的吧,而且還是病人來著。
本來想著,在這種地方待個一兩天,也就出去了,無論如何,自己也是高人來著,而且,依照這些日子和敏敏的相處來看,她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應該吧,可是沒想到,在監獄裏一住就是六天啊,雖然裏麵有吃有喝,估計是死不了,但是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再加上各種陰暗的角落,會讓人覺得很冷啊,很冷啊,而且這麼久沒洗頭發沒洗澡了啊,天天窩在這兒腿都要生鏽了,夏七月想了想,決定做個廣播體操,不然肌肉萎縮,小腿肌肉下垂就慘了啊。
夏七月站起來,抖抖手,抖抖腳,開始廣播體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正舒緩肌肉,覺得肌肉都被拉疼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有人的輕笑聲,夏七月臉上一黑,應該是白澤雅那個沒風度沒人性的家夥,夏七月本來還在側著身子下腰呢,隨意的抬頭往右一偏,卻看到了一個怎麼都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人,這個人的出現讓夏七月立馬覺得全身剛才積攢的力氣全部都消失貽盡了,全身還忍不住有點兒軟,同時,夏七月不純潔的對著老天惡狠狠的豎了個中指,我去你的,在老娘這麼憋屈的時候被親夫給看見了,要人怎麼活啊我靠!
沒錯,來的那個人,居然是安蓮修,安蓮修哎!雪滇的太子那個前些日子跟自己一日情的家夥哎!他這會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啊?!貿然出現在另外國家的天牢裏,不害怕會出現政治糾紛麼?難道自己冒牌貨他已經知道了?
想了想,夏七月淡定下來,自己已經失憶了來著,所以看到他這麼激動幹嘛啊,自己心髒跳的幾乎要缺氧了是怎麼回事啊,自己壓抑了這幾天的心情在看到安蓮修之後覺得有些委屈又是怎麼回事啊?
不行,要hold住!堅決不能認輸,堅決不能在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麵前認輸,於是夏七月沒有理會安蓮修,繼續“七二三四,五六七八。”而安蓮修也沒有說話,天牢裏比較昏暗,而安蓮修又站在陰影處,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夏七月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兒暈,同時覺得身體似乎不聽使喚了一般,連做個操身體都僵硬的可以,沒出息!夏七月在心裏狠狠的罵自己,然後猛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舒展舒展之後,她清澈而好奇的看向天牢外的人,笑容清淡:“你是誰啊?你也是倒黴的被抓來的麼?”夏七月暗覺不妙,為什麼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顫音啊?難道是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聽到這句話之後,安蓮修上前了幾步,站在夏七月的正對麵,夏七月第一次看到安蓮修的臉,頓時覺得眼眶有些濕潤,安蓮修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狼狽,一向整齊的長發此刻傻噠噠的都結冰了,他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太凍了還是被風吹的,看上去幹燥跟蒼白,甚至還能看到淺淺的皮屑,他的嘴唇幹裂,細小的口子當中隱約可以看見紅色的血絲,在夏七月忍不住的心疼中,安蓮修上前了幾步,把雙手撐在欄杆上,安靜的用他美好的眼睛望著開始哆嗦的夏七月,夏七月哆嗦的原因很簡單,安蓮修的手上居然都是口子,一看就是被風吹裂的,像是成熟炸開的石榴一樣,看上去有些下人,紫紅的顏色隨著他雙手的用力,隱隱透出些血痕,不知道為什麼,夏七月覺得心裏有些激動,隱約覺得他這個樣子似乎與自己有關,可是在下一秒又告訴自己,自己想多了,他怎麼可能是為了自己呢?兩種想法在腦子裏反複變換,讓她焦灼的煩躁起來,同時覺得臉頰有點兒濕。
夏七月之所以發現自己原來是哭了,還是因為安蓮修,因為安蓮修用著記憶裏曾經無數次出現過的溫柔而充滿心疼的聲音說:“別哭了。”然後伸出手來,為她擦了擦眼淚,迷迷糊糊,夏七月看到自己的淚水居然鑽進了他手上的裂口裏麵,頓時覺得心像是有人在用力的踩,踩的她疼的有些無力呼吸,鹹澀的淚水進入傷口,該有多疼啊,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安蓮修的手,可是,安蓮修卻沒放手,反而笑了出來,用蒼白幹裂的嘴唇肯定而又堅決的說道:“你果然沒有失憶!”
轟隆——一個驚天大雷打在夏七月的腦子上,把自從安蓮修出現之後就處於迷糊狀態的她被劈清醒了,對了,自己失憶了來著,應該記不得他了,所以自己難過心疼個毛線啊,尤其這個人現在已經有了太子妃了,你再跟他在一起,你就是小三兒,最無恥最下賤的小三兒!夏七月在心裏用力的刺痛自己,讓自己清醒過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屬於你了!為毛自己這樣告訴自己之後,心中卻湧起了痛苦的感覺呢?夏七月告訴自己,這是嫉妒,嫉妒一個你喜歡卻得不到的東西的心情。
自我安慰之後,夏七月立馬後退兩步,恢複笑顏如花的樣子:“帥哥,你是誰啊?怎麼看上我了麼?”夏七月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安蓮修震驚和失望的臉色,也不想猜測聽到這句話之後,安蓮修是傷心難過還是解脫了,更想捂起耳朵,害怕安蓮修即將說出的話,如果安蓮修驚訝而難過的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會鬱悶,可是他不問不關心,自己會更鬱悶,這是比較級和最高級之間的程度問題啊。
可是,沒想到安蓮修居然笑了,笑聲清雅的傳入夏七月的耳朵,讓夏七月有點兒心慌同時有些憤怒,這是什麼意思啊,聽到自己失去記憶,失去和他在一起的全部記憶的消息,安蓮修難道這麼高興麼?果然是在開心,她不記得他了,不會成為他和明舞的絆腳石麼?用力的壓下委屈的感覺,夏七月想要裝作若無其事,可是卻怎樣都表現不出來,夏七月就奇了,為什麼在其他人麵前可以倘若無事的什麼都不在乎,可是一到了安蓮修麵前,就全部歇菜了呢?
憤怒更甚,夏七月的語氣也更差了些:“有毛病啊你,笑什麼笑,精神病院不在這兒,你是誰放出來禍害人的啊?要發瘋別處去,找你的小情人去,死一邊兒去!”
沒想到,夏七月越生氣,而安蓮修這個變態笑的越來越開心,果然,她果然沒有失去記憶,所以在最開始看到自己的時候,會發愣,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會心疼,看到自己倘若無事的笑會覺得憤怒,果然,安蓮修的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果然,值得,曾經猶豫過,如果她已經對自己沒有絲毫感情了,自己這麼日夜兼程的來這裏,是不是個笑話,可是,沒想到自己的這場豪賭,居然賭贏了。
眼瞅著夏七月開始頭頂冒煙的樣子,安蓮修停住的笑容,認真的望向夏七月明顯帶著委屈和憤怒的眼睛,輕聲說道:“我是你老公啊,我是你最愛的人.。”在看到夏七月呆滯而慌亂的眼神之後,安蓮修決定將計就計,緊接著說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麼?沒關係,隻要你記得,你是我的人,就好了。”
嘩——夏七月在心裏為安蓮修鼓掌,瞧安蓮修這笑的死不要臉的樣子,瞧安蓮修這深情款款的虛偽樣子,瞧安蓮修這無恥的想要誤導她正確人生觀的樣子,真是太他媽有男主範兒了,簡直就是華麗麗的偶像劇啊,雖然自己這個女主這會兒實在是很不給力,可是看著安蓮修熟悉的表情和讓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夏七月無恥的覺得自己動搖了,甚至覺得他是不是還對她有那麼點兒感情來著,為什麼,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沉溺進去呢,就算知道隻有片刻的曾經,卻仍然還是想像飛蛾撲火一般體驗一次呢,哪怕是個會醒的夢。
咬了咬牙,夏七月皺了皺眉,很是疑惑:“你真的是我老公嗎?你真的愛我嗎?”安蓮修望著夏七月的緊張樣子,本來想要笑笑的,可是卻笑不出來了。安蓮修見過夏七月這樣的表情,在上一次被打入大牢之後,在自己不相信她之後,在自己冷酷尖銳的說出黃泉路上不相見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表情,看著夏七月這樣的表情,安蓮修覺得心底某處被她的眼神紮的生疼,忍不住,他鄭重了些,上前隔著天牢的柵欄拉住了七月冰涼的手,熟稔的放在自己的嘴邊哈了哈氣,輕輕的揉了揉,堅決的望向她的眼睛,直說了一個字:“愛。”不管她決定如何去做,安蓮修也決定,再也不放手了。
可是沒想到夏七月卻怒氣衝衝的甩開了他的手,眼神幽怨:“那我倒黴的在這兒這麼多天了,你才過來救我,你知不知道這裏很冷啊,你知不知道這裏的夥食很差啊,你知不知道這裏陰氣很重晚上都有幽魂啊,你為什麼現在才出現啊,你作為人家老公好意思麼?!”“老公”這個詞是以前夏七月教給安蓮修的,有一次,她忘記了年代,隨口叫了句:“老公。”安蓮修就跑過來問怎麼了,同時詢問這兩個字的意思,當時的夏七月矯情的握在安蓮修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笑的甜蜜:“老公就是愛的人的意思”當時安蓮修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記得。可是,丫作為救美的男主,居然現在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