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澤的話有些含糊,但是還是聽的清楚的,金寒默默的聽著蘇啟澤的故事,在想,是什麼樣的命運會這樣的編排呢。
蘇夏和蘇啟澤說的故事不是別的,而是自己的生活經曆,蘇夏說的簡單,可是,蘇啟澤聽完之後是滿心的疼痛,就恨不得自己可以早點遇到蘇夏,這樣的話,是不是蘇夏就不用受那麼多的傷呢。
那天,蘇夏和蘇啟澤坐在地板上,就像倆個小孩一般,蘇夏說:“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讀書比較晚,我的媽媽就是你們現在說的三陪女,她生下我之後,不怎麼管我,我背負著她是三陪的命運生活著,初次去學校的時候,就有同學不喜歡我,那時候的想,為什麼我極力的做好那麼多的事情,他們依然會在我的身後說我呢,所以,小的時候,我一直有些孤僻,慢慢長大了之後,我發現更多的時候,我看到媽媽眼裏的眼淚不隻是單純的對自己生活的不滿,可是那時的我不懂,隻是一味的恨著這個女人,我恨她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來,可是又不管我,而且,還讓我背負著著這麼多的肮髒的罵名,我還記得小的時候,我被他們用粉筆灰塗滿全身,可是,我能做的也隻是躲在那裏哭,我不敢像其他的小孩一樣去告狀,因為老師也瞧不起我,我的媽媽,嗬,那時的媽媽根本就無暇顧及我,所以,後來的我也隻是自己一個人學著去麵對,我不敢去問她我的爸爸是誰,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小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別的人都有爸爸,我卻沒有爸爸呢?你知道她怎麼回答我的嗎?”蘇夏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迷離,像是回到了那個年紀一般,蘇啟澤沒有吭聲,他沒想到蘇夏的童年是灰色的,而且,黯淡無光。
她說:“你的爸爸死了,死了,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哈哈,就是因為你。”蘇夏那時候看到的是她喝醉的臉孔,那麼的恐怖,就像老師給她講課裏的巫婆一樣,蘇夏哭著嗓音,她說:“不準哭,誰讓你哭的”,說著說著,自己就抱住小小的蘇夏一起哭了起來。她的眼淚冰冰涼涼的墜落到蘇夏的脖子處,可是,那時候的蘇夏就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爸爸,所以蘇夏討厭自己,也討厭她。
可是,蘇夏說道,“你知道嗎,在我的故事裏,出現過一位王子,他救了一次啊,我還記得那年夏天的梔子花的香味,是那麼的清新。”說著這話的蘇夏就像個清純的小女孩一樣,蘇啟澤終於知道蘇夏那股讓自己眷戀的味道是什麼味道了,原來是梔子花的味道,蘇啟澤的心頭有些苦澀。
但是,那人不記得我了,他不會記得我了,他是那麼的美好,我是這麼的肮髒,我當過別人的情婦,我以為我不會再見到他了,可是,上天太殘忍了,每一次都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安排我們遇見,那時的我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到現在我也沒有說。
當18歲的蘇夏看見自己的媽媽像一隻蝴蝶一樣從十多層高的樓上墜落下來的時候,蘇夏覺得自己的媽媽從來沒有那麼的漂亮過,可是這樣的漂亮是那麼的殘忍,是用她媽媽的生命換來的,雖然自己很恨她,可是,也是她把自己帶來的啊,那麼,現在的她要走了,蘇夏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的眷戀著這份親情,當蘇夏白色的棉布裙上染滿了她的鮮血的時候,蘇夏的淚終於在那一刻決堤了。蘇夏抱著媽媽殘缺的身體,感覺天地都在這一刻失色了。蘇夏說道這裏的時候,身體都在顫抖,蘇啟澤摟過蘇夏,企圖這樣給蘇夏一個港灣可以依靠,“蘇夏,別怕,我在,還有我。”可是蘇夏依舊在發抖。
蘇夏還沒有從失去母親的痛苦中緩過神來的時候,就被那些人抓住了,他們說:“你媽媽欠的錢就要你來還”,於是,那天,蘇夏遇見了蘇啟澤,可是命運終究是讓他們擦肩而過。蘇夏的淚還殘留在蘇啟澤的襯衫上,可是,想到那些事情的蘇夏何嚐不是難過的,蘇啟澤抱著蘇夏說:“不哭,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哭。”
蘇啟澤說著這些的時候,金寒的視線飄的有些遠,似乎想到什麼事情一般,金寒想的是,難怪自己初次看見艾莉的時候,竟然有些似曾相識,可是,那時的金寒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的,金寒陡然想起了,難怪蘇夏對自己一直那麼的好,原來自己多年前無意中伸手的人是蘇夏。
蘇啟澤沒有發現金寒的異常,依舊斷斷續續的說著,滿臉的哀傷,可是,你知道嗎,蘇夏和我說:“她快要結婚了,我見過那個男人,對蘇夏很好,所以我祝福了他們。”
金寒問道,“她要結婚了?”
蘇啟澤點點頭,“額,嗬嗬,她要結婚了,是啊,我祝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