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簽名,正是池錦年的。
池錦年臉色難看起來,這個珍珍,什麼時候從他辦公室拿的介紹信,剛剛怎麼也不告訴他!
“看來沒錯了。”公安看見他的反應,就知道事情沒弄錯,“走吧,進去和我們說說,對於池珍珍有計劃攜帶國有財產逃匿這件事,你知不知情。”
說著,就按著池錦年的肩膀,帶他進了另一個房間。
許琴和池硯輝被這突發的情況弄的一時都愣住了,等反應過來,院子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這個珍珍!”終究是舍不得罵,許琴隻說了這麼一句。
又過了好一會兒,其他公安押送著卷毛回來了。
他已經醒了,正因為斷掉的胳膊疼的滿頭大汗,哎哎慘叫。
池硯彬也跟著一道。
“媽,哥,我姐怎麼樣了?”他見著人就問,“我爸去哪兒了?”
池硯輝給他大概說了眼下的情況,又問他:“池早呢,人怎麼樣了,怎麼沒看見她?”
“別提那個掃把星,要不是為了接她,我姐根本不會出事!一個泥腿子,怎麼就沒死成呢。”池硯彬氣憤的道,把池早被藍弈救下的事說了。
聽見藍弈,池硯輝眼睛一亮,剛想問問人在哪,就見蔣銘偉快步走了進來。
幾人於是湊在一起,把各自知道的都說了說。
總結起來就是——但凡找小混混假扮劫匪和撿到錢票昧下的事不是一起發生,那找人操作一下,定性成家庭恩怨和一時糊塗的品德問題都可能。
可偏偏兩件事有關聯,一環連著一環,這就不一樣了。
就像先前找池錦年問話的公安說的那樣,池珍珍這樣屬於有計劃的攜帶國有財產逃匿,性質非常惡劣。
要知道武裝部丟錢的事不僅涉及金額大,還和部隊有關。前段時間更是報紙和廣播都上了。
就弄丟錢票的那位武裝部後勤科科長,這會兒可是全家停職,自己更是被拉去批鬥。
幾人一時都有些沉默,蔣銘偉想到自己的計劃,正要開口,審訊室門開了。
公安押著狼狽的池珍珍走了出來,要往後院的關押室去。
“珍珍!”
“姐!”
幾人連忙上前,都心疼的不行。
“嗚嗚,媽媽、銘偉哥,我害怕,我想回家,你們快救救我。”她哭著道。
“行了別擠!家屬現在不能見疑犯,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給她收拾東西送來吧。”公安攔住人,“還有,疑犯看押期間我們是不管口糧的,你們看是送飯還是怎麼弄。”
他說完,就押著哭喊的池珍珍去了後院。
蔣銘偉會來事兒,他掏出一盒中華煙,就往另外的公安手裏塞。
公安不要,但好歹開口回答了蔣銘偉的問題。
“你們證明她中途後悔改了主意,不準備攜款逃走了,而是要把錢票上交?”公安看稀奇一樣的看著幾人,忍不住都笑了。
“哎不是,你們壓根都不知道錢票在她手裏的事兒,怎麼證明?再說了,就算知道,你們是親屬,證詞可不管用。”公安又道。
蔣銘偉:“那要是池早作證呢?她和池珍珍一起出去的,當時又在現場,肯定知道池珍珍改主意要上交的打算。而且她們今天之前根本不認識,她的證詞總能作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