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就是,我十分不認同池珍珍的行為,認為她思想有很嚴重的問題,所以……”

她板著小臉,鏗鏘有力的道:“我請求組織,嚴肅從重處理池珍珍!”

“吱!”

輸液架被憤怒的池硯輝推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蔣銘偉也氣的眼睛發紅。但他好歹還有理智,說了聲抱歉後,拉著池硯輝就大步出了病房。

病房裏的人都知道他們和池珍珍的關係,也沒說什麼,隻叮囑池早好好養傷,便告辭離開了。

王大姐給池早使了個眼色,蹬蹬蹬跟了上去。

等人都走了,池早坐在床上,回想起剛才蔣銘偉和池硯輝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打開王幹事給的信封,裏麵是一封表揚信和錢票。數一數,有整整五張大團結,還有幾斤糧票、一些布票和糖票。

這下池早的心情是徹底恢複了,她把藍弈拋到腦後,開始琢磨這些錢票要怎麼花。

正想著,王大姐回來了。

“妹子,事情大發了。”她一臉緊張的說。

池早疑惑,“什麼意思?”

“那個劫持你的卷毛,記得吧?他是隔壁省的,殺了人爬火車逃到咱們這兒來的。”王大姐說,“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左右看了看,趴到池早耳邊:“他認識特務!”

另一邊,市區。

午休時間剛到,許琴就從區知青辦辦公室出來,騎著自行車一路回到家。

她連口水都沒顧上喝,提著傭人李大媽做好的飯菜,又往派出所趕。

隻是才走出院門,就有人攔住她搭話,“許主任,你家兩閨女身體咋樣兒了?在哪個醫院呢,我們去看看她們啊?”

“不用不用,她們是小輩兒,哪兒能讓你們去看她們?沒事,再兩三天病就好了。”許琴有些不自然的應了句,趕緊騎著車離開。

前兩天池家去鄉下接親閨女的事兒,左鄰右舍都是知道的。

原本大家還好奇的不行,等著看池家親閨女長啥樣,該不會真如傳言說的,又黑又醜,還畏畏縮縮的吧。

結果等到晚上,一個人都沒回來。

第二天倒是有人回來了,但就不見池家兩閨女。問就說兩人突然病了,都在醫院。

想到這兩天傳出來的那些八卦小話兒,鄰居們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個和許琴不對付的撇著嘴,無聲呸了一下。

許琴到了派出所,成功見到了池珍珍。

該審的都審差不多了,他們又托了關係,所以自從池珍珍轉到市裏派出所,他們家屬就能見到人了。

“嗚嗚,媽媽!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池珍珍頭發蓬亂,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皺,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小臉兒都瘦尖了。

她見著許琴就哭,從事發到現在,她是真的害怕後悔了。

“快了快了!聽銘偉和你哥說,今天有公安去醫院找池早。等池早作了證,肯定就能放你回家了。”許琴擦著池珍珍臉上的淚,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來,先吃飯。媽媽讓李大媽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玉米燉排骨,快趁熱吃。”她打開保溫飯盒,把筷子遞給池珍珍。

等池珍珍吃完,許琴又給她交代一遍在公安麵前要把事都推給小混混,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卻正好和趕回來的池硯輝、蔣銘偉遇上。

“怎麼樣了?”許琴急切的問。

池硯輝黑著臉,把事情說了一遍,“還有,媽你都不知道,原來是因為池早舉報,所以公安才會……”

他還在說,許琴卻覺氣血陣陣上湧,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伯母!”

“媽!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