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分我一半?”鬱章有些驚詫。
雖然不清楚具體數目,但想也知道,即便隻有一半,肯定也是一大筆錢了。
“當然,那可是我們說好的。”池早毫不遲疑的點頭。
本來她和熊哥打賭就是臨時起意,風險自然不小。
連累鬱章受了驚嚇不說,後麵再去見熊哥時,鬱章還因為擔心她,主動陪著去。
這份人情,她又怎麼可能會忘?
鬱章看著她,見她麵上一絲一毫勉強的意思都沒有,心裏那股因為看不見曙光的死氣忽而就消散了大半。
“不用了,我不要。”
眼見池早想要說話,鬱章又補了一句,“你剛不是說要和我打賭麼?那就賭你說的話能不能應驗吧。如果眼下的混亂這個月能結束,那就算你贏,錢都歸你。”
“要是沒結束……那就算我輸,就把我的那一半都輸給你好了。”
他看著池早,猶豫後終是沒忍住,學著先前藍弈的樣子,抬手輕拍了下她的頭,“我走了,你回去吧。”
話落,也不給池早反應的時間,轉身快步朝遠處走去。
“不是,你說錯了吧,我……”池早抬腳就要追。
可鬱章卻沒回頭,隻抬手揮了一下。
池早站住腳,看著他快速走遠的背影,那背影上已經沒了方才的死氣沉沉。
行吧,反正賭約不賭約的,就是個讓他堅持下去的借口。
隻要他能重拾信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麼想著,池早又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往吉普車跟前回去。
“快說快說,我師父的事兒怎麼樣了,領導同意嗎?”離得還有幾步,池早就忍不住急切的開了口。
藍弈收回看向鬱章的視線,卻沒急著回答池早的問題。
而是等她走到跟前了,才抬手拍了下她的腦袋,“瞧你急的。放心吧,同意了。”
“真的?”池早心裏一喜,也顧不上管他們怎麼老是拍她頭的事兒了,隻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那什麼時候能去接人,看病有時間和地點的限製嗎?”
藍弈見她這麼高興,也跟著笑起來,“沒限製,看好為止。我明天還有些事要辦,後天吧,後天一早我來接你,再一起去接你師父。”
“不用不用,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
“手續明天才能辦下來,要拿給縣城和公社革委會看的。”卻是藍弈笑著打斷了池早的話,“你師父不是身體不好嗎,有車接也不怕累到了。”
“另外,我認識中心醫院一個心內科的專家,到時直接帶你師父去那邊檢查。”
池早聽他不僅考慮到了師父的身體情況,甚至連醫生都找好了,心裏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想著自己之前對藍弈避之不及,總是冷臉諷刺的態度,池早抿了抿唇,“謝謝你啊,藍弈。”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什麼,以後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我絕不推辭。”
藍弈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唇角翹了翹,“行,那敢情好,我可記下了。”
“不過,我要是還有一個好消息的話,那你是不是得答應幫我兩次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