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你拿去給幫忙查消息的兄弟們,就說辛苦他們了,讓他們買點好的多補補。”
話落,池早又從剩下那半裏取了差不多二十來張,再次遞給小六兒,“這些你拿著,看後麵還有哪裏需要花錢的地方就用。”
“別省,該花的就花,不夠了隻管來找我要。”池早又補了一句。
如此,一千塊錢,就隻剩下兩百來塊。
但池早一點都不心疼,先不說這些錢來得容易,即便是她辛苦掙的,但隻要能查出線索弄死池珍珍,花多少她都願意。
“姐,這不行。我哪兒能要你的錢,熊哥知道了肯定要揍人的。”小六兒連忙推拒。
“你怕熊哥,難道就不怕我?”池早斜小六兒一眼,“行了,趕緊拿著吧,一會兒讓人看見了。”
她不由分說的把錢塞進小六兒手裏,“熊哥要是問起來,你隻管說是我非要給的就行。”
“那、那好吧。”眼見拒絕不了了,小六兒隻能應下。
他把錢收好,心裏越發覺得池早不是個簡單的人。
畢竟一出手就是小一千塊,一般人可做不到這麼大氣。
“姐你放心,後麵的事兒,我指定辦得妥妥的。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臨走前,小六兒又拍著胸口保證道。
眼見偏三輪兒消失在暗下來的夜色中,池早將餅幹盒子抱在懷裏,又拿隨身背的包擋在前麵,這才大步往紡織廠家屬院兒走去。
算上從池錦年手裏訛來的八百塊,她如今有六千出頭的錢。
就算減掉要分給鬱章的三千,也還有三千多。
三千多,哪怕要給師父看病做手術,哪怕什麼都不幹,也足夠她用到改開的時候。
更不用說,部隊還給她獎勵了一個臨時工的工作,每個月的工資完全夠她花銷。
如果不是錢的來源沒法解釋,加上必須要留在池家弄清楚一些事情,池早真想讓熊哥幫忙打聽一下有沒有房子賣,好徹底從池家搬出去。
現在隻希望,接下來的事情都能順利。
特殊任務大隊。
通訊室,一直從窗口留意著外麵的小戰士眼睛一亮,趕緊起身往外跑。
於是,藍弈才把車停穩,都還沒熄火,就聽見喊他的聲音。
“藍隊,軍區電話,打過來兩次了,讓你回來立刻打回去。”小戰士急聲彙報道。
藍弈擰鑰匙的手一頓,眉眼沉了下,“知道了,你去忙吧。”
話落,他把鑰匙拔下來,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但人卻沒去通訊室,而是徑直往郝強的辦公室走。
他那裏也有一部電話機。
“喲,回來了?”郝強辦公室門沒關,聽見動靜一抬頭,就看見了板著臉的藍弈,“這是咋了,不是和早早一起接人去了嗎,誰惹你了?”
藍弈沒回答,隻說:“我打個電話。”
“行啊,打唄。”郝強聞言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半點兒沒有要避出去的意思。
藍弈見此,瞥他一眼,甩手關上辦公室的門。
他走過去拿起話筒,“接軍區藍首長辦公室,對,我是特殊任務大隊的藍弈。”
話落,眼見郝強眼睛一下亮了,藍弈沒好氣的轉身用後腦勺對著他。
“喂?”這時,耳邊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藍弈便再沒功夫管郝強了,隻衝著話筒道,“爸,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
“有什麼事嗎?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事嗎!”卻是藍弈話沒說完,就被對麵打斷。
“外出就醫,那什麼成分的人,你也有膽插手,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有些事不能管?你把老子說的話當放屁了是吧,啊!”
一個啊,聲音大的郝強隔著一張桌子都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