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低沉的解釋道,“他是池珍珍未婚夫的表叔,以後就是池珍珍的表叔。我……”
她頓了頓,“我恨池珍珍,也討厭她的未婚夫,但凡跟他們有一點牽扯的人,我都不想沾邊,所以……”
“笨!”話沒說完,腦袋又被狠狠敲了一下。
池早疼得嘶了一聲,“師父,我認真跟你說呢,你又打我幹什麼!”
“打的就是你這個蠢東西!”打死尤挽彰都沒想到,池早拒絕藍弈竟然是這種荒唐的狗屁理由。
“你丫的,腦袋裏裝的都是草吧。未婚夫的表叔,那啥關係啊,擱以前誅三族都輪不上吧?犯得著讓你把大好的小夥子推得遠遠兒的?你這是報複那個真真假假呢,還是報複你自己呢?”
“再說,表叔又怎麼滴了,要換成是我,我還巴不得他是親叔呢。親叔親嬸嬸,哈,這要是結了婚,擱以前,那個真真假假都得跪下給你磕頭敬茶的。”
這麼說著,尤挽彰不免有些惋惜起來。
要真是以前就好了,那……
池早卻嚇了一跳,連忙朝周圍看去,“師父,你注意點兒,有些話是能亂說的嘛?”
別看混亂已經結束了,可餘威還是不容小覷的。
“本來就是,我哪兒說錯了?反正眼下的環境,你就是再恨那個真真假假,也沒辦法要她的命。既然如此,讓她憋屈得要死,偏還是得叫你一聲嬸嬸,不就是頂好的報複?”
還能這樣嗎,這也算報複?
池早覺得不太對,但又控製不住順著尤挽彰的話去想。
尤挽彰眼見池早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偷樂的同時,不由有些驚歎起命運的奇妙來。
老天爺真會玩兒,這種安排,也太有意思了,要能親自看一眼,怕不是更逗趣?
眼風掃見走進來的藍弈,尤挽彰眼睛一亮,“那個誰,綠二,你跟早早這丫頭的事兒,我準了,你抓緊把她……”
“師父,閉嘴!”池早也看見藍弈了,連忙高聲打斷。
綠二是什麼東西?
藍弈懵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
他叫藍弈,不叫綠二,老爺子還真是……
藍弈有些無奈,但更多是欣喜。
他想應承一句,可看見池早不知是因為惱怒還是急切而泛紅的臉和耳朵,話到嘴邊變成了,“師父,昨天看您手裏轉著兩石頭。我有戰友家裏那邊有核桃,給您弄幾個來玩?”
這個核桃自然不是平時吃的,但話不好明說,能聽懂意思就行。
尤挽彰樂了,原以為是個憨直得呢,結果還挺會順杆兒爬啊。
聽聽,明明沒說啥,可從“尤老”變成“師父”,這口改的還能再快點兒嗎?
“那敢情好,我可等著了。”瞥了池早一眼,尤挽彰毫不客氣的應下。
池早簡直要被這個老頭子氣死了,可偏偏他那個臭脾氣,又沒辦法說。
“我去看看醫生來了沒。”實在看不下去,池早找了個理由就出了病房。
路過藍弈時,她清楚看見了男人臉上的笑意。
明明,明明剛才還板著臉凶人呢,這會兒倒是高興了?
真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