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錦年一時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他飛快變了表情,彎下腰小心的碰了下池珍珍的臉,“疼不疼?你這孩子也是,委屈了吧?這種事就應該第一時間就說啊,不然爸爸怎麼會打你?”
“快快,爸爸扶你起來。小心點兒,小心點兒。李大媽李大媽,趕緊煮兩雞蛋過來,給珍珍滾臉。”
滿眼疼愛的扶起池珍珍,池錦年還一邊扭頭大聲衝李大媽吩咐。
“爸,李大媽買菜去了,不在。”
“她不在你不會去煮嗎?沒見你姐的臉都腫成啥樣了?快去!”瞪了接話的池硯彬一眼,池錦年慈愛的摸了下池珍珍的頭,扶著她往沙發跟前走去。
“嗤!”
這時,一聲譏諷的嘲笑響起。
眾人下意識抬頭去看,就見池早倚著欄杆站在樓梯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熱鬧。
“程小草!你個死丫頭,你……”程有工當即就嗬斥。
畢竟過往十幾年他早就習慣這麼對池早了,哪兒能隻一頓打就改過來。
不過囂張的話沒說完,對上池早清泠泠的目光,他後知後覺想起昨天的那頓打,連忙縮著脖子閉上了嘴。
池早冷笑一聲,目光轉向池珍珍身上。
她也不說話,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像第一次見麵,不認識她似的,上上下下不停打量。
“孽種,你那是什麼眼神?”池錦年皺眉嗬斥。
池早卻根本沒回答,繼續盯著池珍珍看。
池珍珍被她看得心裏發毛,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都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所有痕跡都遮住了,可她總有種被池早看穿的感覺。
“早、早早妹妹,你、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啊?”池珍珍眼神飄忽的問,還控製不住往池錦年身後躲了躲。
“不幹什麼。”池早淡聲說,邊說邊下了樓梯,“我隻是有些奇怪,許琴闖了那麼大的禍,怎麼到了你們說的那啥秘書嘴裏,就輕飄飄的啥事都沒有了呢?”
“這也就算了,說什麼跟池錦年聊的很開心,他一個糟老頭子有啥好開心的,憑什麼人家三言兩語的就答應幫忙了?”
“與其說是因為池錦年……”池早頓住,一步步走到池珍珍跟前,“說他是看上你了,反而更合情合理一些,你覺得呢池珍珍?”
“你少放屁!珍珍可是有未婚夫的,少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樣,又壞又毒,連親媽都害!”
話音沒落,程有工就著急的大聲嚷嚷起來。
“就是,池早你個掃把星,少睜眼說瞎話!祁秘書可是銘偉哥的好朋友,你少往他和我姐身上潑髒水!”池硯彬也呼嗬著道。
“滾!這是老子的家,你個喪良心的不孝女,你給老子滾出去,滾!”池錦年聞言心頭跳了一下,不著痕跡的瞥了池珍珍一眼,麵上卻怒吼著嗬斥池早。
池早根本懶得搭理程有工和池硯彬,隻譏笑的瞥向池錦年,“讓我滾?”
她嗤了一聲,“怎麼,才把我從農村弄回來虐待了兩個月,結果現在連口飯都不給了,又想把我趕出門?”
“池錦年,生而不養是為賊,你這麼幹,就不怕被吐沫星子淹死嗎?”
“你、你!你個孽障,誰虐待你了,你少胡說八道!別忘了老子手裏還有你寫的證明信!你個孽障!”池錦年氣得跳腳。
池早卻已經慢悠悠進了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