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劍眉星目,麵色生冷:“今日,你既沒死,朕就賜你一座錦芙宮。如若再生事端,等待你的就是冷宮!”
和親公主?她雖然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但卻沒有任何關於公主的印象。
不過,這個名叫陸芙薑的和親公主看來也不怎麼樣嘛,竟然剛大婚就意外死亡,又被威脅打入冷宮,還真是一個十足的下堂妃!
不過,還好你命好,攤上我這麼一個具有奉獻精神的資深情報收集員,看誰敢給我臉色看!
“謝皇上賞賜!”
陸芙薑一股腦地從榻上爬起,末了,還不忘對榻前的人抱拳相謝。
“陸、芙、薑。”莫隱堯望著幾乎要飛出大殿的人影,不緊不慢地吐出她的名字。
“你叫我?”陸芙薑停步,不明所以地轉身,發覺言語不對後立即笑意甜甜起來,“皇上,您老還有事兒嗎?”
“你這輩子都休想爬上龍床,生下龍蛋。”莫隱堯冷眉一挑,壓迫感十足。
“謝皇上賞賜!”陸芙薑依舊賠著笑臉,最後還不忘對他福了福身,繼而轉身大步離去。
“賤人就是矯情!”陸芙薑邊走邊咒罵,誰稀罕生什麼龍蛋!
既然她意外到了這皇宮,怎麼也要玩個痛快才行。否則,等到她再次一命嗚呼的時候,誰還能夠保證她這條小命能夠東山再起,能夠滿血複活?
“陸芙薑……”穿過小徑,她喃喃自語。
看這皇宮一片喜慶紅色,想必大婚剛剛過去。隻是,作為和親公主,這個女人如此不受寵,想必也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想她一代資深情報員,有什麼是她扒不到的,沒道理會輸在這個高牆紅瓦的地牢裏。
褪去身上潔白的素衣,陸芙薑赤足踩進木桶裏,水溫剛剛好。
“奴……奴……奴婢……見過……”兩名宮女進入大殿內側,一名提著滿籃的花瓣,一名提著一桶溫水。
她們的眼睛不敢直視木桶內的女子,微顫的肩膀透出怯意。
“過來呀,我又不會吃了你們!”陸芙薑伸出玉臂,愜意地枕在木桶邊沿。
待到兩名宮女走近,她攤開手掌:“掐一下就知道我是人是鬼了。”
“奴婢不敢!”兩人嚇得掉魂似的,急忙跪地。
不敢才怪哩,這麼怕我!陸芙薑一邊腹誹,一邊無奈地仰躺在木桶裏,溫熱的水汽絲絲升騰。
“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和親來到這裏,沒想到半路遇見土匪差點送了性命,好在我福大命大隻是昏迷過去。這裏沒有人在乎我,好傷心,好難過,好想爸……爹娘。”
陸芙薑仰天長歎,默然還用溫水濕潤一下眼睛,話語中滿是傷心失落的思鄉之感。
“芙貴妃!”
眼看主子都流淚了,流瑩急忙起身安慰道:“娘娘,您誤會了,奴婢不是那個意思,真不是!”
“娘娘,您別傷心了,都怪咱們不好,偏信了洪公公說什麼錦芙貴妃鬼魂大鬧鳳儀殿的事兒!”
宮女芳諾也急忙上前安慰道。
陸芙薑看著近處的兩人,清秀俊俏的臉頰揚起笑意,說道:“我沒真怪你們,換誰遇到這事兒都會嚇個半死,咱們還是先沐浴吧!”
“是,奴婢遵命!”
“我就說了,咱貴妃娘娘定不是什麼鬼魂,否則皇上也不會將錦芙宮賞賜給娘娘!”已經淡去怯意的兩名宮女認真張羅著沐浴之事,不一會兒木桶裏就漂滿花瓣。
“你們閡鑾國是否傳聞過本宮的事跡,隻要說得出來,統統有賞!”陸芙薑精睿的眼睛環視圍站在木桶邊沿的兩人,“而且大賞!”
“這個……奴婢不敢說。”
“奴婢也不敢說。”
“但說無妨!”陸芙薑信誓旦旦地保證,“無論說什麼,本宮都不怪罪你們,如果知而不說,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對待這樣的清純小女孩,恩威並施才是上上策。
“那我先說。”流瑩往木桶裏撒著花瓣,臉色為難地回稟道,“傳聞兩年前娘娘您在夙嶽國最喜歡夜裏爬牆頭,就連丞相將軍府您都沒放過,害得夙嶽人人自危。”
“他們都傳娘娘您是……您是傻子,夙嶽的大臣都不想娶您做兒媳,紛紛逼著自己的兒子娶妻。傳聞,夙嶽國那一年之內除去幾位皇子,男子都娶了妻室,有的還納了妾。”
芳諾聲音低低地補充回答。
“我傻?”陸芙薑的杏眼瞪得老大,敢情皇上對她這麼冷漠,原來這和親公主根本就是一傻子!
“不不不,娘娘怎麼會是傻子?”
流瑩眼見形勢不對,急忙改口,末了還瞪了一眼說錯話的芳諾。
反應過來的芳諾驚出一身冷汗:“其實傳聞娘娘曾經也是大美人,就連咱們三王爺也前去夙嶽拜訪過您,隻是最近幾年才有點……有點……”
“曾經?”由於職業敏感性,陸芙薑注意到這兩個字眼。
她生前若是一個十足的傻子,那麼,她這一身強勁的內力是從哪兒得來的?
“我這麼廢柴加草包,你們皇上怎麼還肯娶我?”
陸芙薑最終還是將矛頭對準了這座皇宮裏的主子,如果她想在這個皇宮混得風生水起,隻怕目前為止都要和這個主子保持良好的關係才行。
否則沒等她走出皇宮,就先掉了腦袋,那多不值呀!
“這是朝廷政事,奴婢不敢私下議論。”芳諾撇撇小嘴,不敢回答。
看來,她先要從這兩個丫頭身上下手,調教調教,讓她們明白什麼是人身權利,言論自由。
芙薑不在意,繼續詢問道:“不回答也可以,下一個問題,你們皇上總共有多少女人?”
“這個可以答!”
芳諾點點頭,語氣堅定:“這後宮一共有佳麗三十二人,東西宮太後各一位。其中貴人二十三位,妃嬪八位,皇後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