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三少真會開玩笑,這尋芳院是我的棺材本,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賣的!”鳳姨一臉的為難之色。
“一百兩黃金!”陸芙薑扔下魚餌。
鳳姨眼色震驚,搖搖頭。
“三百兩黃金!”
這下鳳姨咽咽口水,依舊搖搖頭。
“五百兩黃金!”
鳳姨驚嚇得幾乎無法站立,隻能讓一旁的丫鬟攙扶著,她捂著額頭道:“三、三、三少!您千萬別再喊下去,鳳姨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看來五百兩黃金已經算是尋芳院與鳳姨的極限了,不如退一步如何,四百兩黃金!”陸芙薑悠然地端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道。
鳳姨這下子更是蒙了,真後悔剛才在五百兩的時候沒有叫停啊,她急忙開口還價道:“剛才三少自己都說了,五百兩就五百兩!”
“三百兩黃金!”略顯苦澀的酒味在她唇舌間化開,她微微挑眉。
沒想到三少還要繼續往下降,鳳姨生怕連三百兩都拿不到手裏,急忙一口打住:“既然三少這麼爽快,三百兩就三百兩!”
“成交!”陸芙薑瑩潤的唇淺淺一笑,魚兒終於上鉤了!
“不知三少何時付錢收地?”鳳姨一臉討好的笑意,白衣少年的陸芙薑在她眼裏已經完全化身為散發著金光閃閃的財神爺。
“明日!”她起身,朝庭院的閣樓走去,“本少去看看樓瑩姑娘!”
鳳姨這下心裏美滋滋的,衝著那抹白色身影揚聲道:“三少盡管看,這可是咱樓瑩的福氣!”
“陸弟!”扔下桌上的酒壺杯盞,李廷方快步朝前方的人影追去。
正當陸芙薑步上三樓,卻被身後急速追來的男人衝到前頭,一把攔下:“鳳姨並非尋芳院真正的主人,隻是由她暫時接管,還請陸弟別蹚這渾水!”
“噢,廷方兄既然說得出這番話,想必一定知曉誰才是尋芳院的真正主人!”陸芙薑心生疑惑,但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道。
李廷方沉默不語,隻是緊握手中長劍。
“既然廷方兄不願開口,本少也不為難。隻不過,本少與鳳姨交易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尋芳院本少要定了!”她瀟灑地旋開手中的墨扇,繞過他,徑自朝前麵的廂房走去。
開玩笑,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放過!
管她鳳姨是不是尋芳院真正的主人,隻要明日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這京城最大的夜店,哦不,妓院,就是她的了!隻要是她吃進嘴裏的東西,就沒有吐出去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一襲白衣的陸芙薑出了皇宮正門,直奔繁華地段的尋芳院而去。
剛進尋芳院的大門,一身紅豔裝扮的鳳姨立刻是笑得合不攏嘴,急忙跑著就迎過來。
“三少來了,您快快裏麵請!”鳳姨說著,就將白衣少年迎進大廳。
檀木香桌上各式糕點與茶果早已備下,想必早就盼著等著這位財神來呢!
“三少快坐!”鳳姨拿起桌上的青瓷酒壺,為她斟茶,轉身又對旁邊的白蓮揮揮手示意道,“快去把咱院裏的姑娘都請下來,讓三少一一過目!”
“是,鳳姨!”
“鳳姨客氣了!”陸芙薑不喜飲酒,並未端杯。
一笑諂媚笑意的鳳姨忙不迭地討好道:“讓鳳姨我說,還真就沒見過像三少這麼有眼光的人!先不說我們這尋芳院裏個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就單單我們這院子那也是風水寶地,要不是現在這外麵兵荒馬亂,鳳姨怎麼會舍得賣了我的棺材本!”
知道這鳳姨話中之意,陸芙薑將背上的包袱穩穩放在桌麵上,她打開包袱,竟是金光閃閃的三百兩黃金!
鳳姨一見,頓時眼睛發亮,她一把便抓起一錠金子用牙齒咬咬,一邊繼續喜笑顏開地討好道:“鳳姨就知道三少是個說話算話之人,定不是一般人物!這張呀,就是尋芳院的地契,還請三少收好了!”
她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一張地契,放到陸芙薑麵前。
陸芙薑倒也沒再多說其他,抬手就將那張地契收起來。
白蓮從閣樓處匆匆下來,進入大殿道:“鳳姨,姑娘們都在院兒裏候著了!”
“從今日起,這尋芳院就是三少您的了,與鳳姨我呀是再無瓜葛,這尋芳院就辛苦您多多打點了!”鳳姨一臉的決絕,將桌上的包袱係好,她緊張地抱在懷裏。
鳳姨這人雖無優點,但也算得上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如今得到這般好處怎麼能再出差錯?
陸芙薑瑩唇淺笑,起身道:“院兒外已經備好馬車,鳳姨想去何處盡管告知馬夫,你的去向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鳳姨多謝三少了!”顯然,看慣世態炎涼的鳳姨多少有些感動。
沒再多說其他,一身紅豔裝扮的鳳姨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廳,離開了尋芳院。
尋芳院是用白牆紅瓦圍築而起,寬敞華麗的院落占地數畝,建起的三麵樓閣位於尋芳院的最中央,後院是擺放雜物與後廚之地,倒也有一些閑院供院兒裏的姑娘們平日嬉戲玩耍所用。
此時的院落裏,將近百名的豔麗女子站著,有的沉默,有的麵麵相覷,也有的竊竊私語。
兩名丫鬟將一張方桌放於人群前方,接著白蓮又放過去一把木椅。
“我說白蓮,您今天把大家夥兒都喊下來這算什麼事兒?該不會又讓我們罰跪吧?”紅豔的薄紗裹衣,女子身姿高挑,一副潑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