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見了,偷偷湊到我耳邊道:“娘親,容容瘋了。”
這日,我路過容川的房間,看到他捧著一本書,正看得聚精會神,我挑了挑眉,這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想當年晉伯在棚屋裏留了那麼多書,他可是一本也不願意看,以至於至今他的文化水平還不及我,這會兒他竟然破天荒拿起了書,著實可疑。
於是,我氣沉丹田,大吼一聲:“小容!你在看什麼書?”
容川連忙跳了起來,把書藏到了身後,露出一個令人發指的假笑,撒謊道:“師父,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看書啊?你別逗了……”
“你的意思是我眼花了?”
容川昧著良心點頭,“師父,你年紀也大了,眼花也是正常的,千萬別放在心上,神君是不會嫌棄你的。”
我沒想到容川的臉皮如此之厚,撒謊也就算了,竟然還有臉倒打一耙,於是我轉了轉眼珠子,啥也沒說就走了出去。
過了片刻,我又飛快地衝了回去,把正在找地方藏書的容川逮了個正著。
我一把將容川手裏的書奪了過來,定睛一看,隻見封麵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初戀必修課。
容川尖叫一聲,捂臉奪門而出。
我沒想到容川還有如此害羞的時刻,我聳了聳肩,拿著書出了門,悠哉地坐到躺椅上,正巧很久沒看話本了,看下這本書打發下時間也是好的。
我才翻到第一頁,就見容川尖叫著衝了回來,一把將書奪了回去,結結巴巴地道:“師父,這本書,這本書不是我的,是,是花生生強迫我看的……”
“不是你跪求我給你的嗎?”花生生嘴巴裏咬著一根稻草,站在院子門口吊兒郎當地問道。
容川圓圓的臉蛋頓時充了血,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我已經幫你打聽清楚了,你那心上人名叫青瑜,住在村尾,家中無父無母,隻有她一人。”花生生拿下稻草,說道。
容川的眼睛亮了亮,臉蛋還是紅紅的,不敢有所動作。
“聽說有媒人已經去她家提親了。”花生生補充了一句。
容川倏地衝出了院子。
我和花生生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跟在了容川身後,隻見容川在飛奔至村尾的路途中,還順便從路邊采了幾朵花,看來必修課沒有白看。
村尾的房子不多,那青瑜的屋子坐落在最旁邊,與我們一樣,有一個小院子。
我往那院子裏忘了一眼,隻見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女正趴在桌上,逗著一隻小烏龜,那少女清秀可人,眉目之間盡顯靈動之氣,看著與容川倒是般配。
容川在院子外呆了好一會兒,也沒好意思進去,最後還是青瑜發現了他,起身問道:“你是找我嗎?”
容川握著手裏的花,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我在路上撿的,是,是你掉的嗎?”
撲通一聲,站在我旁邊的花生生吐血倒地。
我撫了撫額,實在不敢相信容川會說出這種蠢話。
沒想到的是,那少女嘻嘻一笑,伸手接過花,從善如流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掉的?”
容川紅著臉道:“猜的。”
青瑜又笑了笑,“既然你幫我撿回了花,那我請你吃飯可好?”
容川笑眯了眼,連忙點頭如搗蒜。
剛爬起來的花生生又撲倒在地,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這也行?”
容川可謂是首戰告捷,當天晚上,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踏進了院子,全程無視在院子裏等著他彙報情況的我們,樂滋滋地進了房,且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