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為何獨獨將悠霜國的將領引來歌月國,而不是輕羽國或者舞影國?”站在白衣男子身後的粉衣女子,有些不忍目睹底下的慘烈,側首看向白衣公子,帶著一絲不解,如此大費周章引起這一幕,有什麼用意。
“世人皆言,雲意然謙和溫潤、樂子熠霸氣傲然、風弄影放蕩不羈、風淩天行蹤莫測,而淩風吟深居簡出……”
“不是還有個無情公子神機妙算嗎?”含煙眨了眨眼睛,仿若不知地問道。
無情對於含煙的話置之不理,仿似未曾聽見:“這五人之中,雲意然、樂訾熠、風弄影與風淩天聲名在外,唯淩風吟自五年前一現便悄然隱退,這深居簡出,是身體羸弱,亦或者是深藏不漏,最難揣摩,唯有引人現身,方能一探究竟。”
清清冷冷的聲音,一如聲音的主人,不帶任何情緒,凝視著下方,含煙打量著無情,無情卻仿若未覺地輕敲著玉笛,清麗的雙眸眼見生死悲歡卻沒有任何悲憫哀憐,隻有出離塵世的淡漠。
“暮老大,你撐著點,千萬別死,半個月打打殺殺都過來了,要是死在這一時三刻的,就太丟臉了。而且,你死了事小,我千裏迢迢趕來救人,還救不了,我在踏雪軍裏的顏麵就要掃地了。”寒霜既要防著古翎與廣離帶令逃走,又要防著這兩人與江湖幫派趁亂對暮靄下手好少一個競爭對手,頓時忙得焦頭爛額。幸得禦宇令還在廣離手中,這些江湖草莽也不作無謂的犧牲,殘留著體力搶令,沒有痛下殺手。
暮靄在寒霜的庇護下嚐試著運氣調息,隻是,剛剛盤膝而坐,寒霜因著說話分了心神,他的右側失了防備,暮靄眼見情勢不妙,隻能右手一撐,彈跳而起,左手握劍,擋開攻勢。隻是劍氣淩厲,刺破了黑色布衣。
忽然,無情雙手一頓,雙眸一凝,眼睛定定地看向某處,含煙順著無情俯瞰的方向,好像是方才那個叫暮靄的將軍,身上被劃了一劍,懷中掉落一物。有點遠,看不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讓無情麵有改色的,一定不是尋常之物。
“別夜,蒙麵奪令,含煙,棄車備馬。”無情看著下麵嚴峻的形勢,聽著奔赴而來的越蛟軍,當機立斷。
“是,公子。”別夜扯過黑巾,展開身形,縱身一躍,踩著岩壁,飛身落下,直向廣離而去,攜帶渾厚氣勢的寶劍,銳不可當,經過激鬥的廣離,一直防備暮靄、寒霜與江湖眾人,卻不妨有人雷霆一擊,錦盒脫手而去。
別夜搶過錦盒,空中一翻,踩著岩壁縱身而上,不作絲毫停留,消失在高坡之上,隻聽得一聲駿馬嘶鳴,駿馬踏塵而去。
底下的眾人,仰首望著高坡,仿佛望洋興歎,暮靄欲要提氣追趕,寒霜強硬地帶著他離開,古翎與廣離相視一眼,丟下茫然的眾人,追趕而去。
望著遠去的兩道背影,含煙推著輪椅自林中現身,她不解地問道:“無情,為什麼將禦宇令交給獨孤琰?”
“自然有交給他的必要。”無情淡淡吐出諱莫如深的一句,便不想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