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收沒有遞交“訴狀“。
事情或許就應該這樣過去了,然而並沒有。
王收夾著備課本到三樓上課,曹校長從後麵緊趕了幾步湊上來說:“王收,課講完了嗎?”
“完了。已經開始複習了。”王收答到。
“好,不瞞你說,學校裏做了個調查,學生們都說你知識豐富,講得好,都願意聽你講課,說明你工作很出色。特別是裴軍這個事,你處理得當,沒給學校惹麻煩,說明你有覺悟。王收,我打算讓你當組長——錢有祜給我惹事……就別幹了。”
王收連忙擺手說:“一是我看錢老師幹得挺好的,二是我也不想幹這個,真的不想。”
“換,一定要換;你也知道,錢有祜這學期打學生,不管什麼原因,打學生不行,不處理一下,上麵交不了差。”
“您找別人吧,我是不幹。”
“你不幹誰幹?肖老師身體不好,也太年輕,再說這件事弄得她形象……幹組長肯定不行,你說還有誰?”曹校長鄭重其事地說。
“甭管怎麼說,反正我不幹。我看錢老師幹得很出色。”王收隻管快步往前走著說。
“你是不是有別的考慮?不行你就到辦公室,正好也缺人。”
“我哪也不去,我現在這個地方是最好的了。”
曹校長拉住王收說:“還有一個事。裴軍這個事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麵亂說話,有關部門可能最近就要來調查,你可要注意些。”
王收說:“放心吧,我尊重肖老師的意見。”
“好好好。隻要你不主動找他們,他們也不會找你。這個事與你沒啥關係。找老師談話的時候學校就不安排你了。”曹校長放心地說。
隨後,廠紀委和教育處的人就來了,因肖芳欣還沒有上班,就了解了別人;接著學校就放假了,也不知道會得出什麼結論。
……
開學以後,肖芳欣到學校上班,老師們都圍著她噓寒問暖。肖芳欣的傷口在頭頂上,頭發遮著,看不出來。然而肖芳欣少有了以前的和美燦爛的笑臉,成天心事重重的。不久人們就知道了原因:她的事情以訛傳訛,傳到本要準備和她結婚的她當軍官的未婚夫耳朵裏,演繹成她被一個男學生性侵,她未婚夫無法接受被性侵過的女人做自己的妻子,要和她斷絕戀愛關係。她試圖解釋,但她的未婚夫更願意相信別人說的。
王收聽說後問肖芳欣,是她的未婚夫要和她散嗎?肖芳欣低著頭眼裏含著委屈的淚點點頭。王收問:你愛他嗎?肖芳欣又點點頭。王收又問:他想和你散你也愛他?肖芳欣抬起頭看著王收,依然是點點頭。王收問:你認為他愛你嗎?肖芳欣很肯定地點點頭。王收不再說什麼了。
王收找到在廁所裏抓住裴軍的女老師,仔細問了問情況,說:“你正想從小木門裏出來的時候聽見肖老師在關另一個小木門,你出來看見裴軍趴在地上就抓住他喊,肖老師接著就過來不讓你喊對不對?這說明肖老師還沒等脫衣服你就把裴軍抓著了對不對——要不然肖老師不可能出來這麼快對不對?這樣看來,這個裴軍什麼也沒看到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