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年終於止步。
易浥塵也跟著露出滿意的笑,隻是很快他便發現他有些笑不出來,因為顧流年停下步子什麼都沒有做,便又跟著離開。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那種清冷的強大氣場卻刺激的易浥塵莫名的一凜,然後易浥塵就又一次感覺到了別人對自己滿滿的不屑。
第一次對自己不屑的人是安然,第二次便是顧流年。
不屑什麼?易浥塵輕聲嗤笑,隻是衣袖中的手卻跟著使勁的握住,好看的眉毛也跟著緊緊蹙起。然後腦海中便莫名的蹦出一個想法,或許他們兩個真的很配,因為連這種不屑的樣子都透著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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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和何純的談話已經結束,現在她卻也基本可以斷定何純並不是喬森家的人。隻是得出這個結論的安然並沒有開心,相反的卻是越來越糾結。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在何純安排好一切之後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手機滴滴答答的響起來,安然接起來卻是爸爸的聲音,“爸——”安然的聲音忽然便哽咽起來。
安景之問了安然在什麼地方,然後便囑咐她在那裏等著自己。安然聽話的點頭,半個小時之後,安景之便開車趕了過來。
“爸爸——”看到安景之的時候,安然再也忍不住,撲到爸爸的懷裏便開始哭。
其實上一世她和顧流年的感情磨難遠遠超過現在,她也並沒有慌亂到不知所措甚至嚎啕大哭的份兒上。
隻是上一世無論有什麼事情,麵對的人都隻是自己,而現在她卻發現,原來她可以靠一靠爸爸的肩膀。
就像現在,她本來堅定決絕的心態,在望見安景之一臉擔心的時候,便跟著默默飄散,那是她的爸爸,為什麼在爸爸麵前還要強裝著自己很堅強。
安景之默默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心裏麵痛成一團,安然才十七歲,還是一個孩子,可是因為周氏繼承人這個身份,她卻背負了太多的東西。
隻是安景之什麼都沒有說,短暫的沉默之後,他隻是低下頭在女兒耳邊說了句,“然然,跟爸爸回家。”
安然在爸爸的西裝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淚,慢慢的點了下頭,安景之便攬著女兒的肩膀將她讓到了車上。
因為是周末傍晚,道路上又開始一如既往的堵車。
車子速度跟不上,在停下排隊的間隙,安景之忽然開了口,“然然,這件事爸爸都已經和報社雜質社打過招呼,你知道因為業務的關係,我和他們的關係一直不錯,而且他們的負責人也曾經告訴過我,是有一些關於你東西要求上報,但是他們都擋了下來,事實上這些報社和雜誌社也確實沒登,隻是——”
安景之慢慢的停了下來,扭頭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安然。
前麵的車子已經開始慢慢的行駛,安景之踩下油門也緩緩跟了上去。“隻是,這家登出照片的雜至社卻是一家新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