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啊!”安然笑了笑,站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纏著白紗布的頭。
因為是秋天,早晨要格外的冷,安然便加快步子快速往食堂走去。醫院中間的車道上,有銀灰色的房車一閃而過,安然看著有幾分熟悉,但是也沒有多想。
去食堂給顧流年買了粥和包子,安然便帶著食盒往回走,嗯,受傷了應該好多東西不能吃吧,比如一些發物,那麼又該吃些什麼才能補回來呢?
安然想了半天,發現自己不知道。等下打電話給周嫂問問,叫她教自己做點東西,安然就這樣邊想邊走,不多時又重新走回到病房的樓道裏。
顧流年的病房門大開著,安然心裏便奇怪起來,她剛剛走的時候,明明有關上的呀?
再往前走了兩步,安然隱約的聽到有人的說話聲,似乎說著這麼好的機會雲雲的,安然也聽不太清。
有人來看顧流年?安然想著便加快了步子,隻是剛走到病房門口,卻看到一臉烏雲的顧源從屋內走了出來。
看到安然他使勁的皺了下眉頭,眼睛也跟著微微一眯。
出於禮貌,安然雖然不喜歡他,不過還是開口叫了聲:“顧叔叔。”
“你就是安然?安景之的女兒?”顧源的聲音冷冷的,仿佛安然欠錢不還。其實也對,他以前的老婆嫁給自己老爸,想來誰都不會開心吧?
“嗯。”安然點了下頭。
“難道你爸爸沒有教過你,你們這種關係是不能談戀愛的嗎?”顧源的聲音忽然跟著拔高。
安然一聽就來了氣,剛想說話,便聽到顧流年涼涼道:“難道我爺爺沒有教過你,拋棄懷著孕的老婆有多不負責任嗎?”
“……”顧源跟著噤聲,之後卻又轉過頭對顧流年吼:“那你也不要忘掉,如果不是我,你還跟著那個女人住在玻璃巷。”說完話,他舉步要走,隻是卻又跟著慢慢的收住步子:“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清楚。不要因小失大。”說完話他便使勁的剜了一眼安然,踱步走人。
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爹?
安然看著顧源遠走的背影,忽然開始心疼顧流年,如果說安景之不是個好父親,那麼顧源簡直就不是個父親。
扭過頭,望望病床上一臉寒霜的顧流年,安然抿了抿唇,一點點朝他走了過去:“流年——”安然舉舉手裏的飯盒,“你猜,我買什麼好吃的了?”
顧流年扭過頭望了望安然,沒有做聲。
“是稀飯配包子哦!”安然將飯盒打開,放在床頭櫃上,剛打算遞給顧流年吃,來查房的醫生卻跟著魚貫而入。
例行的檢查一一做完,頭上的紗布也跟著重新換掉。全部完成之後,護士給顧流年打上了點滴,之後病房裏便安靜下來隻剩下安然和顧流年兩個人。
看看顧流年的臉色依然沒有好轉,安然便跟著沒話找話:“流年,你看你剛才沒吃飯,現在打上點滴了,可怎麼吃?”點滴怎麼著也得兩個小時才完事吧?那時候飯都該涼了,咦,腦中靈光一閃,安然說:“要不,我來喂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