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顧流年頭也未抬,伸手從護士的藥盤裏拿起一個蘸了碘酒的棉簽,輕輕的在安然的傷口上擦了擦,然後撕開創可貼的背膠,一點點為安然貼到了手指上。
他動作很快,幾乎是單手在幾秒之內完成。
一邊的護士看的目瞪口呆,這樣的速度就算是她這個護士也沒有這麼快吧?更何況人家還是單手。
“帥哥,你怎麼煉成的這一手速度?”護士忽然一臉崇拜的望著顧流年。
顧流年卻一臉不在意的望著安然,“弄的多了,自然就快了。”
安然的心莫名的暗了暗,其實她知道習武的人一直很苦,想必除了貼創可貼,顧流年的接骨技術和上藥技術都不錯。
可是看慣了小傷小痛的他,卻依然在緊張自己手上的一條口子,安然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心裏忽然間如水般輕柔而透明。
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拉一拉顧流年,眼睛卻有意無意的落在了一邊的輸液瓶上,呀,瓶子空了。
“沒液了。”安然一聲驚呼。
小護士這才看過去,可不是,過去為顧流年拔掉輸液管,“帥哥,你這麼好的包紮技術,不來醫院外科白瞎了。”
顧流年笑笑,並未答話。
“你可真是貼心的男朋友,要是我以後有你這樣一個,哎算了,你這麼好,你女朋友一定也舍不得撒手。”小護士一邊叨叨一邊出了門。
“嗬嗬——”護士一出門,一直悶不吭聲的何純忽然笑了起來,“安然,我本來還打算叫你出去辦事,可是眼下你還敢走嗎?”
安然努努嘴,沒答話。
顧流年卻問道:“昨晚的事,怎樣了?”
“大約是和雷洛有關,可是這中間也不知道隔了幾次中間人,所以這些鬧事的人也交代不出什麼,不過就算交代出來,依雷洛的地位,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難道流年就白被他們打了嗎?”安然最先沉不住氣,“就算動不了雷洛,那那個打流年的人呢?”
“放心,那個人一定輕饒不了。”何純的語氣嚴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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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年在醫院住了一周,確定沒什麼事之後便出了院,學校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活單調,不同的是自從顧流年受傷之後就迎來了好多女生主動問好的情況。
腦袋上厚重的白紗布已經拆掉,顧流年帶著黑色的棒球帽,在安然的係門口等她放學,今天他特意沒有告訴安然,為的是給她一個驚喜。
下課鈴響過,教學樓裏的學生蜂擁而出,顧流年勾起唇角望著那些或陌生或熟悉的臉,等了半天卻依然不見安然出門。
難道她今天沒來上課,顧流年莫名的焦躁起來。
剛想打她的電話,身後卻忽然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你是在這裏等安然嗎?”
顧流年使勁的皺起了眉毛,可是校園裏這麼多學生,他也不忍心讓一個女孩子難堪。扭過身,雷曼霓窈窕的身姿格外惹眼,看到顧流年回頭,她又跟著揚起誘人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