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解開寶寶的繈褓,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還好雖然已經過了大半個下午,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喬蘊司請人照顧了寶寶,寶寶居然從裏到外的都十分幹淨。
“呼——”安然長出了口氣,重新為寶寶換了個紙尿褲,又喂寶寶吃了奶,這才將寶寶安頓睡著。
打開嬰兒房的門,安然打算回去看看顧流年,可是她垂眸想了想,忽然又覺得不放心,便又轉身回去將寶寶抱進了她和顧流年的臥房。
“你把寶寶抱過來了?”顧流年見她們一進門變主動迎了上來,看到孩子熟睡的小臉,他沒有忍住的抬手輕輕的捏了捏。
安然把寶寶放到一邊的嬰兒床上,“以後寶寶都和咱們一起睡,忽然很不放心。”
“嗯,好。”顧流年答應著,邁步上前,將她輕輕的抱在了懷裏。
安然拍了拍他抱著自己的手背,“讓我看看你的傷。”
“沒事的,爺爺不會下狠手。”顧流年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行——”安然轉過身,一把將他推坐在床上,將他的襯衫脫了下來,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色襯衫,從外麵看,一點症狀也沒有,可是襯衫一脫,安然的眼淚“呼”的一下,便淌了下來。
雖然顧萬友已經上了年紀,可是這打下來的力道是一點不小,因為顧流年小麥色的肌膚上兩條交錯在一起的紅痕已經隱隱的透出了血跡
“疼嗎?”安然使勁的吸了口氣,想要伸手摸摸他的傷,可是又怕自己不小心碰疼了他。
顧流年搖了搖頭,“不疼。”
“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安然眨了下眼睛,眼淚便跟著奪眶而出。
“不用,抽屜裏有藥膏,要不你給我上點藥?”顧流年的語氣仍然輕鬆,這點小傷算什麼呢?小時候習武練功,不知道被打過多少回。
安然也不說話,隻是轉過身從抽屜裏拿出藥膏,還有清洗傷口的工具。
用鑷子將藥瓶裏的酒精棉球夾出來,安然小心翼翼的輕輕為他清洗著傷處,似乎受到酒精的刺激,顧流年的身體也跟著抽動了一下。
“很疼嗎?”安然的心跟著顧流年忽然抽動的身體一起狠狠的揪起。
顧流年搖了搖頭,“不疼。”
安然抿了抿唇,手上的力道卻更加的輕。
終於將藥膏塗滿了傷處,隻是濕濕的藥膏塗了滿背,看樣子短時間內,顧流年都無法躺下睡覺。
“哎——”安然輕歎一聲,靜靜的坐在顧流年的身後,“累嗎?”說著話,她便將唇湊到他的背上,想要為他吹幹脊背上的藥膏。
“呼——”一縷輕柔的氣息毫無征兆的打在顧流年的背上,顧流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身子也跟著猛的一僵。
“呼——”安然又吹了一口,怕自己吹的不太管事,安然又將雙手張開,一點點的給他扇了起來。
“丫頭——”顧流年忽然將脊背挺得筆直,“我有些受不了。”
“是很疼嗎?”安然歪一歪頭,對上顧流年清俊的麵龐。
顧流年搖了搖頭,“不是疼,是忽然很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