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清暗下決心一定要和嚴懷慎打好關係,她左思右想苦於沒有一個好機會,就在放學後看到那雙嚴懷慎賠給他的拖鞋,頓時有了一個好主意。
第二天一早,朱婉清從書包裏掏出了那雙拖鞋,把它遞到了嚴懷慎麵前,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嚴懷慎這個拖鞋還是還你吧,其實我當時就是太著急去上課了,沒想那麼多就直接領走拖鞋了,我回去以後想了想覺得其實也沒必要,但是一直忘記還你了今天終於想起來了。”
嚴懷慎有些奇怪,今天的朱婉清跟之前好像有些不同,他甚至覺得朱婉清的笑帶有一絲諂媚和刻意討好,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將拖鞋放在了地上。
朱婉清有些難受,這跟她想象的結果大不相同,嚴懷慎居然一句話都沒說還收回了鞋子,那可是一雙粉色的拖鞋他拿回去自己穿嗎。
在朱婉清的想象中,嚴懷慎拒絕收回拖鞋這樣她就能夠順勢請他去吃飯了。
“真是不近人情啊!”當朱婉清將這件事講給了她的學霸朋友沈之諾時,沈之諾發出來這樣的感慨,語氣戲謔又慶幸。
朱婉清看著沈之諾,想起當初自己還是個小透明成績也才堪堪到達中等水平的時候因為幫了沈之諾解圍倆人成為好朋友,通過他的幫助以及自己的努力慢慢有了如今的成績,嚐到甜頭的朱婉清還想在嚴懷慎身上故技重施,但是他好像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沈之諾看著麵對自己想事情出神的朱婉清,他一把摟上她的肩膀,“瞧把你急的不就是比我帥了點,有我還不夠嗎。“
朱婉清很自然地朝他翻了個白眼,用力推開了他還不忘給他來一句“下頭男!“然後就離開了。
沈之諾微笑看著少女驕傲的馬尾大幅度搖晃,當輕快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時他臉上的笑意也早已不見了蹤影,因為他的小豬已經有了新的目標了。
回到教室的朱婉清有些煩躁,她承認自己的確不是什麼很會社交的人,她急需一個機會能讓自己和嚴懷慎接觸。
就在朱婉清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交談點打算放棄時,上天突然就給了她一個機會。
南方小鎮的八月總會受到台風侵襲,雖說此時台風對朱婉清所在小城的影響不大,但是依舊刮起了大風,暴雨也隨之而來。
放學後朱婉清一個人艱難地打著傘,大風似在跟她搶奪傘的主導權一般,朱婉清努力地控製著傘的走向,但風像是跟她較勁一般一直將她的傘往邊上吹,眼看傘就要被吹壞,朱婉清不得不妥協頂著風撐著傘走回了教室。
來到教室她一把推開門,看到坐在講台上的嚴懷慎她嚇得叫出了聲。嚴懷慎被她的叫聲吵到,剛想到的解題思路就被這麼草率打斷,他皺著眉頭抬起頭看著朱婉清。
朱婉清被他看得有些無措,尷尬地朝著他笑了笑,由於嚴懷慎剛才帶有威脅以及恐怖的眼神,朱婉清不敢坐回她自己的座位,她呆坐在講台上,她憂愁地看著外麵狂風囂張地嘶吼,校園外的花草樹木被風牢牢掌控,像提線木偶一般。
視線又被拉回到教室,直指嚴懷慎。
朱婉清第一次看到嚴懷慎如此認真的樣子,與他平時吊兒郎當桀驁不馴完全不一樣,他認真的樣子如同一朵高嶺之花,遺世獨立任誰都不忍心打擾到他。
許是朱婉清的眼神太過熱烈,被嚴懷慎察覺到了,他抬眼就對上了朱婉清那雙略帶癡迷的眼睛,他既是奇怪又是無語。
朱婉清有種被抓包的尷尬,她連忙找話:“你也在等風變小後再回家啊。”
“嗯。”嚴懷慎冷冷地回應了一聲。教室裏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朱婉清有些難受,她好想逃離這個地方,和嚴懷慎兩個人待一起讓她有一種淩遲感。
區區狂風暴雨與嚴懷慎無法相比,她背著書包往外走去,“取消暴雨,回家!”朱婉清突然來了一句,嚴懷慎有些無語地看著她,又低頭搗鼓他的題了。
不到五分鍾,朱婉清還是被暴雨擊潰,狼狽逃回教室,書包、校褲以及半邊校服都被淋濕大半。
又被朱婉清打擾到的嚴懷慎終是忍不住了,他朝著教室門口看去,剛脫口而出一個“你”字,朱婉清狼狽的樣子就被他水靈靈地看到了,半濕的馬尾緊貼著她修長的脖子,頭發上還有水珠不斷往下滴,寬鬆的校服因為沾到了水,變得更貼身了,側邊劉海也被打濕到了一點,將她的臉型夠了得更加小巧。
嚴懷慎猛地低下了頭,對她說到:“這暴雨一時半刻地也走不了,你可以讓你家長接你,我有手機可以借你打個電話。”
朱婉清急於回家她沒有半分猶豫,邊朝嚴懷慎走來邊滿嘴謝謝謝謝的說個不停,嚴懷慎將手機遞了出去,在拿到手機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想到了什麼,對著嚴懷慎說:“你父母也來接你嗎?”
“不,我自己回去,他們不在家。”嚴懷慎無所謂地答道,“那我讓我爸送你!”不等拒絕朱婉清已經撥通了電話號碼並且還告知了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