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笑語歪著俏皮地笑道:“不告訴你。”
舒蘭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道:“顏笑語。”
笑語看著舒蘭,聳了聳肩,道:“好吧,好吧。真是恐怖的額娘。”
舒蘭無奈的看了一眼她,向笑語招了招手,道:“來額娘這兒,告訴額娘,你這花在哪摘的?”
“就是上次那個姨姨,她問笑語,喜歡嗎?笑語說喜歡,她就叫人摘了給我,好看嗎?”笑語把一大朵的牡丹艱難的舉在頭頂,追問到:“好看嗎,額娘。”
舒蘭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噗嗤”一聲就笑了,蹲下身,細細地打量著她,眼角俏皮的神色跟阿紫像極了,然後把她擁在懷裏,呢喃道:“笑語,我的笑語啊,額娘會保護你的,會好好保護你的,跟你的媽媽一起。”
在長廊的亦雪看著亭子裏的人,牽強地笑了笑,心中暗暗歎息:為什麼不是我的女兒呢?
阿紫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不解的問道:“我沒點燈籠呢,為什麼幫我。”
“嗬。”軌輕笑出聲,“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呢?”說是幫她,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真正想幫的是誰,曾經那哀絕的讓人心疼的容顏,她淚流滿麵的哀傷容顏,每日每夜的回旋在自己的腦海中,久久不能磨滅。
“你想得到什麼。”
軌反問,“你覺得我需要得到什麼?”
阿紫笑著搖了搖頭,不知為什麼,看著他我會想起楊文逸。“你確定要醫好我的臉嗎?可我不能答應跟你的交易,我不想為妃。”
軌歎息了一下,勸解道:“以後你會改變這個想法的,你覺得她會容忍一個跟她擁有相同容貌的人嗎?就算以你現在的模樣,你以為她就會放過你?隻要你活著,你就是她的威脅。你隻有替代她,成為喜妃,才是最好的選擇。還是,你放不下逸?這麼多年了,你們都各自成家了,有了各自的責任,何必再苦著自己呢?何況他已經忘記你了,你現在可是他二嫂啊。”一道跨越不了的道德鴻溝。
阿紫苦澀地笑了笑,“你對我倒是了如指掌啊,我跟他本來就是兩根平行線,隻有對望,沒有交集,即使有交集也在一瞬間,轉瞬即逝,再次回頭,已找不到那個交集點了,這麼多年來,我也想清楚了,愛情是什麼,活了將近半百了,連什麼是愛情都不懂,有時候會想,是不是自己看破了紅塵?有時候我也會想,幹脆找個僻靜的庵堂,常伴青燈,如果我隻是一個人,嗬。”阿紫看了一眼靜聽的軌,繼續道:“我成了喜妃,那她呢?”
“帶她回老家,她從小就離開家了,一直以來我都沒盡過兄長的責任,她肯定很恨我這個哥哥。”是啊,肯定恨,明明虧欠她,卻還幫著別人對付她。
“跟你說話,好像在對著一個熟悉的老朋友聊天。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我接受你的幫助,我必須守住我僅有的榮耀。”
軌笑了,意味深長。
“這次的治療,恐怕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疼痛,如剛剛胡太醫所說的話,要剔除你臉上的舊疤,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動手吧。”
軌首先給阿紫用了麻醉,當他的刀慢慢靠近時,阿紫都能感覺到刀上散發出的冷冽之氣,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刀落的瞬間,阿紫都能聽到那刺入皮膚的聲音,那刀刀的疼痛,使阿紫緊咬著唇瓣,滲出殷紅的血。
整個的手術花了兩個的時辰,阿紫從未喊過疼,冷汗冒滿了額頭,打濕了發絲。
當軌替她包紮好傷口,阿紫終於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自己的前世是木乃伊嗎?
還是我跟這張臉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