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在外人眼裏卻是極重的懲罰,尤其是顧菱蕊這種嬌生慣養大,從未受過委屈的,早就嚇破了膽,一個月前顧佑之被罰跪祠堂一天一夜,尚且病入膏肓,險些丟了性命,她這可是三天三夜啊,還有活路嗎?
顧菱蕊越想越怕,“哇”的一聲哭出來,指著顧佑之大吼:“你說謊,明明你就知道的,是你陷害我,都是你……小賤人都是你……”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想起,整個壽輝堂都靜了一靜,顧佑之揉著手腕,痛心疾首地瞪著捂著臉,滿臉不敢置信的顧菱蕊,孫氏最先反應那個過來,忙撲上去護住顧菱蕊,質問她:“你這是何意?就算蕊兒有錯,你也不能動手打她,當著侯爺和老夫人的麵你尚且如此,背地裏……我的蕊兒……侯爺和老夫人要為蕊兒做主啊!”她故意虛張聲勢,哭得很大聲,這可能是她們的轉機,一定得抓牢了。
“逆女!”顧寄鬆眼圈一紅,抬手就要揮過來。
“住手!”老夫人大吼一聲,龍頭拐杖一觸,抓起身側的茶壺就往顧寄鬆身上扔了過去,力氣不大,茶壺未碰到顧寄鬆便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卻濺了他一身茶水和茶葉。
“母親,你……”顧寄鬆胳膊僵在半空,不明所以地看著顧老夫人。
“佑兒打蕊兒,的確不對,但也不該由你出手訓誡,你這一巴掌下去,她還不暈了過去,你想讓外人詬病堂堂伯陽侯虐打嫡長女嗎?”
“可她……”顧寄鬆憤憤地指著顧佑之,怒不可遏,仿佛她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上午在國公府暖閣裏受千夫所指時,也不見他如此氣急攻心,由此可見,他對顧菱蕊的疼愛是存了真心的。
“你打姐姐,你是壞人!”九歲的顧懷安撲上來就對顧佑之拳打腳踢,大人之間的唇槍舌戰他聽不懂,但顧佑之打顧菱蕊,他可是真真看在眼裏,簡直氣死他了!他們姐弟一向被奉若至寶,那小賤人竟敢出手打姐姐,看我不打死她!
場麵頓時一團亂,顧老夫人指著撒潑的顧懷安的手不住的顫抖:“反了反了,竟敢毆打長姐……”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孫氏來不及阻止,待她回過神來,顧佑之的衣服已經被顧懷安撕扯的一片淩亂。
“安兒!”孫氏慌忙上前抱住顧懷安,幾乎嚇傻了眼,常言道“長兄如父,長姐如母”,弟妹犯錯,長兄長姐可出手訓責,但小輩對長輩出手,可是大不敬,是要受重罰的!
“老夫人,安兒也是一時護姐心切,他不是有意的……”孫氏口不擇言的為顧懷安辯解。
顧老夫人冷笑一聲:“護姐心切?蕊兒是他姐姐,佑兒就不是了嗎?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孫氏慌了神,突然想到了一旁的顧寄鬆:“侯爺你說句話啊!安兒不是有心的,他還小,還是個孩子啊!”
顧懷安犯錯,比顧菱蕊更叫孫氏著急,顧菱蕊畢竟是女子,將來要嫁人的,但安兒不同,他將來是要承爵的,他是自己所有的希望,必然要順順遂遂地長大,入了侯爺與老夫人的眼,才能勝過那個占著嫡長子之位的小雜種,所以她不能允許安兒出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