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葦兒這才喊冤:“兩位一定要相信我,此事與我毫無幹係,都是顧菱蕊的一手策劃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韓奕芙的臉頓時給怒火憋成了豬肝色,隻見她冷冷一笑,瞟了眼孫葦兒的腳踝:“孫長姝的腳不是扭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直指孫葦兒在撒謊。
孫葦兒慌忙笑了笑,借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千萬不能讓顧佑之在這個時候看出破綻,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小傷而已,並不嚴重,隻是開始有些疼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
顧佑之尋到了一處涼亭,悠然入座,韓奕芙也隨之氣哄哄地坐下,隻留孫葦兒一個,一臉焦急地急於解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涼亭的石桌上擺著瓜果香茶,供來往歇息品鑒。中央燃著香爐,香煙嫋嫋,作夜晚驅趕蚊蟲之用,混著香甜的果香,也別有一番滋味。
顧佑之盯著香煙出神,嘴角彎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這香可是好東西,用的好了,可助人安神靜氣,用的狠了,便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縣主……”見顧佑之沒有招呼她的意思,孫葦兒不覺的更加著急。
韓奕芙嫌惡地皺了皺眉頭,原本就對孫葦兒之流沒什麼好印象,發生了崔楚婷落水之事後更是對她深惡痛絕,若不是為了配合佑兒,她一刻也不願多呆,仿佛有孫葦兒的地方,連空氣都是汙濁的!
“坐吧!”顧佑之神色淡淡地道出兩個字,不待孫葦兒落座,轉過頭又對韓奕芙道:“人人都說皇宮好,站的高,望的遠,富貴權勢也夠深遠,我看不盡然,即便是皇貴妃娘娘這等福緣深厚的,也難逃後宮那些個勾心鬥角的戲碼!”
韓奕芙道:“京城家家如此,哪個能夠免俗?隻可笑那些癡傻人,終其一生也看不透!”
顧佑之點了點頭:“若是娘家勢利強盛些,倒還有個依靠,若是門不當戶不對的,縱然是攀上了高枝,這輩子也難逃患得患失的命運。那皇貴妃娘娘說是恩寵正盛,風頭無兩,可這麼多年了,肚子卻連個動靜也沒有,終究還是沒能逃脫所謂的利益糾葛!”
按說議論皇族人是大罪,尤其是在宮裏說三道四,證據確鑿時可就地處決。可顧佑之不怕,她相信皇貴妃不會計較這些,連麵對殺害全族的凶手都能泰然處之的人,怎麼會去計較區區名聲呢?相信皇貴妃娘娘私底下聽到的,要比這個難聽百倍。或者說,她計較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沒有價值的,至少不僅僅隻是這些!
顧佑之更不怕孫葦兒,一來孫葦兒沒有證據,單憑她幾句話,掖庭不可能治顧佑之的罪。二來,就算她有證據,也隻能爛在肚子裏,處死了顧佑之,她將麵臨的是國公府的滔天報複,到時別說是她,就算孫氏一族也得瞬間土崩瓦解。
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事實上以孫葦兒目前的心態,也沒心思去注意這些,相比於打垮顧佑之,她更在意的是如何討好顧佑之,讓她在國公府幫自己說兩句好話,來平息崔楚婷的落水事件。
可她幹著急也插不進嘴,隻好先聽著,聽著聽著,就覺得顧佑之說的有道理。關於皇貴妃娘娘的風言風語,她早有耳聞,今天聽顧佑之這麼一說,才知道其中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