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山水草木滋香氣
第116章：山水草木滋香氣
“我們不谘詢。”茗雪解釋道，“我想要跟你打聽一些事，可能需要耽誤你一點時間，你可以計時計費，我按你的收費標準付錢。”
“呃……”金律師聞言便放鬆了一些，換了不那麼嚴肅的表情說，“您要跟我打聽什麼事？”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有一位女性跟你谘詢過離婚事宜，其中涉及到一個剛滿月的孩子的撫養權的問題。”
可能是因為那段時間應歌的精神狀態太差了的關係，茗雪對此事隻有非常模糊的記憶了。
她記得應歌在網上找過一位律師谘詢離婚事宜，具體聊了什麼內容，就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金律師沉思道：“三年前……”
“我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麻煩你盡量回想一下。”茗雪一著急就咳嗽了起來，一時竟咳得停不下來。
言頌滿眼擔心地望著她，想幫忙又幫不上，他很焦急！
茗雪咳得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好不容易才停下來，難受得直喘氣。
言頌把早就準備好的手帕遞給她，說：“擦擦汗。”
“我有紙。”茗雪沒有接，打開包就要翻紙巾。
言頌摁住她的手，將手帕塞給她說：“紙巾容易粘在臉上。”
茗雪之前隻覺得手帕是跟不上時代的麻煩的東西，卻沒有想到，在有些時候，它有著其無可替代性。
言頌貼身裝著的東西，自帶一股清新的藥香。
都說“山水草木滋香氣，藥香足以驅疾病”，茗雪將手帕捂在鼻端，香氣苒苒，感覺好受多了。
金律師已經在手機上完成了聊天記錄的搜索。
她有一個好習慣，所有跟她谘詢過的客戶她不僅永遠不刪，還會備份聊天記錄，就算是換手機，也能遷移所有的數據。
任何時候，任何客戶再找到她，她都能看到兩人之前溝通的內容，幫助自己回顧起前情，提高溝通的效率。
“三年前我還是個實習律師，因為很想幫助別人，當時有在網上做免費的公益谘詢工作。就算是免費的，其實正經找我谘詢的人並不多，所以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跟那個當事人還溝通了蠻長的時間。”金律師說到此處，話鋒一轉，“但我有義務要保護當事人的隱私，所以我知道的事都不能告訴你們，不好意思。”
茗雪和言頌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然後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樣的心思。
“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這種時候，還是得由表達能力更強的茗雪來挑大梁，“我說的那位當事人叫應歌，我們是她的朋友。你是她生前聯係過的唯二的人，另一位就是這位言先生。”
“生前？”金律師震驚了，“她已經……不在了嗎？”
茗雪為她帶來了噩耗：“三年前自殺了。”
金律師倒吸一口涼氣，呆愣了幾秒後，眼眶濕潤，漸漸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