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宋冬平的生活,總是在下班的疲憊中拉上帷幕。然而,今天的夜晚卻帶著一絲詭異的不安。
夜風微涼,夾雜著雨後的濕潤氣息。宋冬平提著公文包走到自己公寓的門口,剛掏出鑰匙,就注意到地麵上放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花瓣沾著些許露水,在昏黃的走廊燈光下,散發出一種詭異的豔麗感。
花束被絲帶纏繞著,絲帶上用雋秀的字體寫著一句話:“獻給久別重逢的朋友。”
他怔住了。是誰送的?花束從何而來?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思緒紛雜,他彎下腰撿起玫瑰,指尖觸碰到花莖時,卻被尖刺劃破了一道細小的傷口。刺痛感傳來,他下意識地縮回手,低頭一看,指尖滲出了一滴鮮紅的血。
那血珠順著手指滴落,恰好落在花瓣上,融進了那片殷紅之中,竟然毫無違和感,仿佛玫瑰本就是吸飽了血的花。
回到公寓後,宋冬平隨手將花束放在玄關的桌上,內心的不安卻逐漸加劇。他總覺得今晚的空氣格外沉悶,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正緩緩掐住他的喉嚨。
在他的記憶中,隻有一個人喜歡玫瑰花——三年前突然失蹤的前女友,白月柔。
那個女人,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她擁有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長發總是垂落在肩膀上,隨意的發梢似有意無意地撩撥著身旁的每一個人。她的雙眼透著勾人的嫵媚,卻又深藏著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哀傷。
她最喜歡穿一襲絲質的連衣裙,貼合著她的曲線,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被天生賦予了迷人的韻律。無數人向她示好,卻都無法打破她那層疏離的冷漠,而他,宋冬平,曾是她唯一願意靠近的人。
可三年前的那個雨夜,她突然失蹤了,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深夜,樓道裏的聲控燈忽明忽暗,低沉的腳步聲從隔壁的走廊傳來,緩慢卻有節奏地響起。宋冬平聽著那聲音,神經一陣緊繃。
“是新搬來的住戶吧。”他安慰自己,試圖忽略心底的異樣感。
但腳步聲突然停在了他隔壁房間的門前。接著,傳來“哢噠”一聲,那房門竟然被打開了。
他忍不住探頭向外看,卻正巧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那是……白月柔。
她站在昏黃的燈光下,麵無表情,手裏拿著一把鑰匙。身上穿著一件絲綢般光滑的長裙,裙擺隨微風輕輕搖動,露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烏黑的長發半遮著她的臉,肌膚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從記憶中走出的幻影。
“白月柔?”宋冬平的聲音裏夾雜著震驚與疑惑,“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抬起頭,微微一笑,那笑容裏帶著一種令人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我搬回來了。”她輕聲說道,聲音依舊柔軟,卻透著一種疏離的冷意。
宋冬平站在原地,感覺到背後冒出一陣涼意。他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白月柔已經轉身走進房間,門在他眼前緩緩關上。
回到自己的房間,宋冬平將自己摔進沙發,腦海裏一片混亂。他不斷回憶剛才的場景,試圖說服自己這是某種荒唐的巧合,但門外傳來的那句告別讓他無法平靜。
“別太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這是白月柔關門前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當夜,宋冬平被一場噩夢驚醒。
夢境中,他回到了三年前的雨夜。他站在一家昏暗的小花店門前,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模糊了視線。店內透出的暖黃色光暈中,隱約可以看見白月柔的身影,她正站在花店的櫃台前,與一個模糊的女人交談。
當他試圖靠近時,花店的燈突然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四周綻放的玫瑰花。那些玫瑰從地板下瘋狂生長,花瓣上爬滿了血紅色的符號,仿佛在低語著某種詛咒。
一陣尖銳的笑聲從花店深處傳來。下一秒,白月柔回頭看向他,雙眼裏燃燒著淡紫色的火光,嘴唇微微開啟,露出一句低語:
“你為什麼還活著?”
宋冬平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滿是冷汗。他喘著粗氣,回過頭看向床頭,卻發現了一束鮮豔的玫瑰花。花瓣上,隱約寫著他的名字。
第一章
宋冬平坐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杯熱咖啡,目光卻始終盯著桌上那束玫瑰花。它看似普通,鮮豔得近乎完美,但無論怎麼看,他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或許是花瓣上的暗紅色紋路,又或許是那隱約散發出的血腥味。
這束玫瑰像是一種暗示,提醒著他,那天晚上見到的白月柔並不是幻覺。
他伸出手,想再次觸碰玫瑰,但記憶中花刺的刺痛讓他猶豫了片刻。最終,他收回了手,將杯子擱在桌上,起身準備去隔壁找白月柔問個明白。
隔壁的房門微掩著,似乎在邀請他進入。宋冬平抬手敲了敲門,剛準備開口,裏麵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帶著一種微微的顫音。
“月柔,是你嗎?”他試探性地問。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鍾,然後傳來白月柔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推門而入,宋冬平愣住了。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玫瑰香味,昏暗的燈光將整個空間渲染得朦朧而曖昧。白月柔站在窗前,身穿一件淺色絲綢睡袍,緊貼的衣料勾勒出她纖細而性感的身軀,長發垂落在肩膀上,隨著她轉身的動作微微晃動。
“你站在那裏幹什麼?”白月柔的聲音依舊柔和,但語調中帶著一絲涼意。
“我……隻是想問,你怎麼會突然回來?還有,那束玫瑰,是你送的嗎?”宋冬平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試圖掩飾心中的不安。
白月柔輕輕笑了一聲,走到沙發邊坐下,雙腿交疊在一起,裸露的腳踝細膩得像一塊上好的玉石。她伸手倒了一杯紅酒,優雅地抿了一口。
“玫瑰?”她的眼神似乎帶著戲謔,“你覺得我會送這種東西嗎?”
“那你怎麼解釋這些?還有……”宋冬平的語氣變得急促,“三年前你去了哪裏?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白月柔低頭輕笑,眼神漸漸變得複雜。她站起身,緩緩靠近宋冬平,絲綢睡袍的衣擺輕輕搖曳,像是水麵泛起的漣漪。她停在他麵前,抬起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胸口。
“宋冬平,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什麼意思?”宋冬平緊盯著她的眼睛,卻從那雙漂亮的瞳孔裏看到了深不見底的黑暗。
“聽我的。”白月柔靠近一步,幾乎將身體貼在了他的胸口,她的聲音變得更低、更柔,“有時候,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不是真的。”
那晚,宋冬平回到自己的房間,頭腦卻一片混亂。他的心中充滿疑問,但白月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讓他不敢繼續追問。
他坐在床邊,看著手中的玫瑰花,思緒漸漸模糊。最終,他倚在床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在夢裏,他又回到了那家花店。
這次,他站在店門前,透過玻璃看到白月柔站在櫃台旁,手中拿著一朵玫瑰,低頭輕聲地和什麼人說話。但櫃台後站著的卻不是普通的店主,而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身影緩緩抬起頭,那是一張被裂痕覆蓋的臉,裂縫中滲出暗紅色的液體,仿佛隨時會滴落下來。身影看向宋冬平,嘴角微微張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歡迎回來。”
宋冬平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全身被冷汗浸透。枕邊放著一朵鮮紅的玫瑰,花瓣上竟然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她回來,你該怕了嗎?”
第二天清晨,宋冬平試探性地再次敲響白月柔的房門。這一次,她沒有應聲。他推門而入,發現白月柔正站在鏡子前梳頭。
她依舊穿著那件絲綢睡袍,曲線玲瓏,長腿裸露在空氣中,鏡麵反射出她優雅的動作。但就在宋冬平準備開口時,他突然愣住了。
鏡子裏的白月柔比她本人慢了幾秒鍾動作。
當白月柔抬手將發絲挽到耳後時,鏡子裏的“她”卻依舊低頭梳理著頭發。更詭異的是,鏡中那雙眼睛緩緩抬起,直直地盯住了宋冬平。
“你又來了。”白月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恍惚。
“你的……鏡子……”宋冬平結結巴巴地開口。
白月柔轉頭看了他一眼,淡然一笑:“鏡子有時候也會撒謊。”
隨著時間推移,公寓內的詭異現象變得更加頻繁:
深夜,宋冬平聽到樓道裏的聲控燈不斷地亮起,他探頭看時,地上卻出現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從他門口一直延伸到白月柔的房間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