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每當潮水退去,海岸邊總會露出一片布滿鹽晶的濕地。有人說,這片濕地連接著一座被詛咒的“鹽廠”,所有進入那裏的人都會逐漸被鹽化,最終成為永遠無法離開的“鹽雕”。宋冬平,一名追逐都市怪談的攝影師,因一次無人機的詭異拍攝,無意間闖入了這個詛咒的漩渦。而與他一同卷入的兩位美麗女子——冷豔果敢的潛水教練秦芷寧,溫柔卻深藏秘密的古玩店主柳疏影——各自隱藏著難以啟齒的真相。
伴隨著失控的影像、幽深的井口和逐漸蔓延的鹽斑,詭異的真相如潮水般逼近。他們越是接近核心,就越發感到自身的不可抗拒:鹽廠不隻是一個傳說,它是一個通向未知深淵的“入口”。詭異的喘息聲、扭曲的鹽雕、暗藏殺機的鹽晶……在這些夾雜著性感與恐怖的深夜中,真正的獵手已悄然盯上了他們。
當鹽廠的門打開,你會選擇留下,還是成為它的一部分?
第一章
悶熱的黃昏,濕地公園如一片失落的廢土。被遺忘的木棧道在夕陽的餘暉中浮現出斑駁的影子,泥濘的池塘反射著油膩的光澤。宋冬平背著無人機,慢慢踏上這條充滿潮濕氣息的小路。空氣裏彌漫著腐敗的腥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處腐爛,仿佛整個空間都被一股潮濕的窒息感籠罩。
他打開無人機,鏡頭掃過周圍荒廢的景象。突如其來的“哢噠”聲讓他頓住腳步,他轉頭看去,是野草叢中一隻死鳥。鳥的身體已經半腐爛,翅膀上的羽毛被鹽晶覆蓋,夕陽下散發出淡淡的冷光。
無人機的鏡頭忽然出現卡頓,緊接著傳來奇怪的“咕嚕”聲。他湊近屏幕,看到一雙慘白的手從池塘下緩緩伸出,攀上無人機的機翼。那些手指像是被鹽結晶覆蓋,指甲裂開,皮膚上的紋理被晶體填滿。宋冬平立刻用操控杆拉回無人機,卻發現畫麵中的雙手猛然攥緊,整個機體失控墜落。
無人機墜落的地方是一片浮萍密布的池塘,水麵反射著模糊的光線。宋冬平蹲下探尋,卻隻找到一張被水浸透的紙張。那是一張舊航運清單,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但隱約可以辨認出“鹽廠”兩個字。
離開濕地後,宋冬平來到一家小型運動俱樂部。他約了秦芷寧——他曾經的同事,也是目前為數不多還和他保持聯係的人。俱樂部的訓練場內彌漫著汗水的氣息,她正在進行自由潛水的訓練。
秦芷寧從水中鑽出時,運動上衣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她纖細腰肢的完美線條。她抬手將濕漉漉的長發撥到腦後,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水珠沿著她的下巴滑落,滴入胸口的溝壑,顯得極具誘惑力。
“找我有什麼事?”她語氣冷淡,將一條毛巾搭在肩膀上,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宋冬平把拍到的影像展示給她,特別是那雙攀住無人機的手。他期待她會被震驚到,但秦芷寧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勾起一抹冷笑。
“鹽廠不是故事,是墓地。”她的語氣帶著幾分隱晦的意味。
她接過宋冬平遞來的筆記本,低頭翻看時,手腕處突然露出一塊白斑。那白斑不是普通的皮膚病,而是晶體狀的鹽斑,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暈。秦芷寧察覺到他的視線,立刻用毛巾將手腕掩蓋,神色變得不自然。
“別問太多,你承受不了。”她把筆記本扔回給他,轉身離去。
回到家,宋冬平被房東柳疏影叫住。她穿著一件淺色棉麻長裙,低領的設計露出鎖骨和頸項,肌膚白皙如玉,配上一串細細的珍珠項鏈顯得優雅動人。腳上是一雙手工縫製的拖鞋,露出修長而精致的腳趾。
“你最近是不是又在調查那些靈異的東西?”她遞給他一杯熱茶,語氣中帶著些許關切,“如果想用我店裏的東西拍攝,隨時可以過來拿。”
柳疏影經營著一家古玩店,店裏的擺設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年代感。宋冬平看著她的目光從善意轉為疑惑——這位外表溫柔優雅的房東似乎總能對他的調查表現出異乎尋常的興趣。
兩人進入店中,柳疏影輕輕撥開一扇屏風,帶他進入地下室。這裏的空氣比地上更冷些,擺滿了各種古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人形鹽雕。這鹽雕有著模糊的人體輪廓,但麵部完全空白,手臂和腿部的晶體散發出微光。
“這是從沿海帶回來的。”柳疏影用手撫摸鹽雕,動作輕柔,指尖擦過晶體表麵時,發出微微的沙沙聲。
“沿海?”宋冬平感到一陣寒意,“是哪個地方?”
柳疏影沒有回答,隻是低頭淺笑了一下,隨即轉身離去。
當晚,宋冬平在整理無人機影像時收到一條匿名留言,內容是幾張破舊的圖片,指向港口的一座廢棄冷藏倉庫。留言的末尾隻寫了一句話:“鹽廠,無人返回。”
影像的最後一幀,他注意到鹽雕的晶體表麵開始移動,仿佛有生命一般。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低低的喘息聲,像某種生物在緩慢呼吸。
宋冬平睡前整理素材時,發現濕地的池塘水麵浮現出模糊的臉孔,而在冷藏倉庫的照片中,秦芷寧似乎正從水中緩緩向他靠近……
第二章
深夜,雷聲滾滾,雨點砸在車窗上發出沉悶的敲擊聲。宋冬平駕駛著老舊的車駛向港口,那座冷藏倉庫就在前方模糊的燈光邊緣。他攥緊方向盤,回想起匿名留言的內容,心中不禁泛起陣陣不安。
倉庫的鐵門生鏽不堪,一陣潮濕的海風吹來,門上掛著的舊鐵鏈“咣當”一聲晃動,像是某種迎接。他猶豫了片刻,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腳步聲。
轉頭,他看到秦芷寧站在不遠處。她穿著黑色緊身皮夾克,拉鏈拉到胸口以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長發隨風飄揚,貼在臉頰上,增添了一絲淩亂的性感。她的緊身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腳踩一雙黑色長靴,每一步都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場。
“沒想到你會邀請我。”她勾起嘴角,目光中透著幾分玩味。
“不是邀請,是警告。你不該來。”宋冬平的聲音低沉,但卻帶著些許顫抖。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秦芷寧用下巴指了指那扇搖晃的鐵門,聲音裏帶著莫名的堅決。
倉庫內的溫度比外麵低了許多,仿佛進入了一座冰窖。燈光昏暗,牆壁上長滿了苔蘚和鹽結晶,空氣中彌漫著潮濕黴爛的味道。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空間裏,宛如另一個人正在模仿他們的步伐。
貨架上殘留的舊物品顯得格外詭異——一些腐敗的布袋和破損的器具上覆蓋著厚厚的鹽粒,其中幾塊鹽晶中隱約可見嵌入的暗紅色斑點,看起來像凝固的血滴。
“這裏不像是倉庫,更像是……”秦芷寧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抬頭看向貨架頂部,神色變得僵硬。
宋冬平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站在貨架的陰影裏,像是某種鹽雕,頭顱微微傾斜,仿佛在注視著他們。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一道柔和卻冷冽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宋冬平幾乎被嚇得跳起來。柳疏影的身影從陰影中顯現,她身穿一襲貼身的長款風衣,腰間係著細細的腰帶,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風衣的下擺微微濕潤,露出修長的小腿和一雙幹淨的白色平底鞋。
“我從留言中看出你要來。”她手中拿著一盞古舊的煤油燈,燈光晃動間投下朦朧的光影,讓她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精致迷人。
宋冬平沒問她是怎麼找到這裏的。他的注意力被分散,因為柳疏影微微低頭時,珍珠項鏈滑過她纖細的頸項,伴隨著煤油燈的搖晃,發出輕微的叮當聲。
三人在倉庫深處找到一個帶有奇怪符號的鐵箱。柳疏影率先蹲下查看,她的手指輕輕擦過箱蓋表麵,鹽晶隨之脫落,露出鏽跡斑斑的金屬。
“這個符號……像是一種祭祀用的印記。”她若有所思地說道,語氣裏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
鐵箱被打開後,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麵而來。裏麵放著一塊類似骨頭的物品,但骨頭表麵卻覆蓋著一層透明的鹽殼。秦芷寧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發出空洞的“咚”聲。
“這東西絕對不該存在於人世。”柳疏影低聲說,神色變得更加複雜。
突然,鐵箱裏的骨頭劇烈震動起來,骨鹽開始脫落,骨頭表麵顯現出類似皮膚的組織。緊接著,一道詭異的呻吟聲從骨頭中傳出,那聲音低沉而痛苦,仿佛是某種生物從沉睡中蘇醒。
貨架上的“鹽雕”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發出輕微的“哢哢”聲,晶體緩緩脫落,露出一雙慘白的手臂。
“跑!”秦芷寧猛地拉住宋冬平,柳疏影提著煤油燈緊隨其後。三人奔向出口,卻發現原本打開的鐵門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關閉了。
柳疏影在奔跑中踩到地上的一塊鹽晶,重心不穩摔倒,裙擺掀起,露出一截緊致而白皙的大腿。她掙紮著起身,煤油燈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既驚恐又柔弱。
“別停下!”秦芷寧迅速蹲下,雙手扶住柳疏影的肩膀,將她拉起。她們的目光短暫地交彙了一瞬,秦芷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她用力將柳疏影推向前。
當三人終於衝出倉庫大門時,背後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像是某種爬行動物用鈍爪抓撓鐵地板。宋冬平忍不住回頭一看,隻見那“鹽雕”的形體變得更加真實,眼窩中逐漸浮現出兩點幽深的紅光,身體扭動時發出細碎的晶體破裂聲。
大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關閉,鐵鏈自行繞上了門環,將大門鎖死。
雨夜中,三人躲在車裏,氣喘籲籲。宋冬平拿出手機,發現拍攝下來的影像裏,鹽雕的臉上浮現了一張清晰的女性麵孔。那張麵孔的輪廓竟與秦芷寧有幾分相似。
柳疏影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上脖頸,觸碰到珍珠項鏈,低聲喃喃:“我們還沒有走出它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