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你怕死嗎?”李承澤直起身子,看著謝必安問道。
“屬下不怕死,”謝必安對著李承澤跪了下來,眼神忠誠的看著李承澤,“但屬下怕殿下死。”
望著眼前的謝必安,李承澤輕笑一聲,“李承澤也不怕死,他隻怕不得自由。”
話畢,謝必安不再多說什麼,收拾好東西,他們坐上馬車,一路往江南的方向駛去。
北邊城門,李成儒和範閑被李承乾一左一右牽著進了城門,看著獨自站在那裏的李承平,李成儒上前抱了他一下,巡視一圈也沒找到想看的那個人,他蹙眉問道:“二弟呢?”
李承乾見他到處找李承澤,立馬給他上眼藥:“大哥,你不要怪二哥,雖然是你回來這麼大的事,二哥沒來迎接,但我想,二哥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不是故意不來的。”
李成儒眉頭皺了一下,有些不滿。
範閑蹙眉看著他們,心下疑惑李承澤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遠處,候公公騎馬而來,對著他們道:“陛下口諭,讓範閑同諸皇子覲見。”
說完,候公公看了一圈,從馬上下來,問道:“二殿下呢?”
李承乾聽到他的詢問,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這……二哥從一開始就沒出現,想來是還在府中沒出發的吧。”
候公公聞言臉上的表情不變,笑著看他們,道:“那就請各位先進宮麵聖,奴才去王府請二殿下。”
李承乾點頭,一行人坐上馬車去往皇宮。
家宴上,慶帝看著空了的一個位置,問,“老二呢?”
李承乾朝他行了一禮,“回父皇,二哥今天一天都沒出現,應該還在府中,候公公已經去請他了。”
慶帝眉頭蹙了蹙,“不是讓他去接使團了嗎?”
李承乾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裝模作樣的替李承澤求情道:“二哥他,可能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不是故意抗旨的啊父皇。”
“哼!”慶帝冷哼一聲,“他倒是忙的很,都敢抗旨不尊了。”
見他發怒其餘幾個皇子都跪了下來,“父皇息怒。”
慶帝掃了眼還在坐著的範閑,又看了看跪著的幾個兒子,“行了,都起來吧。”
李承平餘光看到他們都起來了,鬆了一口氣,也跟著他們的動作坐下。
慶帝眼神落在範閑身上,“範閑,你此去北齊,有有沒有遇到什麼奇聞異事啊?”
範閑看了眼空了的那個位置,心想李承澤該不會是因為怕自己向慶帝告發他走私的事情吧,想到這,他不由冷笑一聲,就算不來又如何,他依然要告發他。
範閑站起身朝著慶帝的方向跪了下來,“陛下,沈重臨死前向臣交代,北齊錦衣衛常年與我慶國有走私往來,而我方行此事者,正是長公主與二皇子李承澤!”
話音落下,慶帝低垂著眼,“是嗎?你公然舉證長公主和二皇子可有人證、物證?”
“沈重就是人證。”
“那人呢?”慶帝掀起眼皮他,麵無表情。
“人雖然死了,但做過的事總能查出來。”範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