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比賽自然是毫無懸念,練髓期和練腑期之間的差異不是兵器就可以彌補的。畢竟練髓期已經初步的讓內氣流轉,隻差一步打通奇恒之腑就能夠踏入煉氣期。而流轉的內氣帶了幾分循環往複的味道,比那練腑期初生的內氣自是悠長了許多。所以齊雲鸞在堅持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是敗下陣來,她雖是有些難過,但仍是依足了禮數,道:“謝公子技高一籌,小女子自愧不如。”
那謝炎卻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道:“以後有機會,哥哥自然也會拉你一把。”
這等張狂的作風讓不少老成持重的家主都不滿了起來,那謝家家主更是臉上陰沉得要滴出水來一般。
見得塵埃落定,周大先生輕咳一聲,道:“那接下來就看哪位英才有幸被霍道友和顧道友選為記名弟子了。”
周大先生話音剛落,就見謝炎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來,朗聲道:“求顧仙子收在下為徒,在下日後自當誠心侍奉仙子左右。”
顧音本就對他不喜,此時也是懶得理他,轉頭對著霍正武道:“我覺得齊雲鸞是個可造之材,而且是個女子,所以就讓給我吧。”霍正武本就對收個女徒弟沒啥興趣,自是應了下來。見得霍正武同意,顧音就對著場中宣布道:“齊雲鸞以後就是我的記名弟子了。”竟是看都不看跪在場中的謝炎一眼。
齊雲鸞本就希望能拜在顧音門下,當下就高高興興的跪下給顧音磕了響頭。因是記名弟子,也不用敬拜師茶,齊雲鸞磕完頭之後就上了高台,站在了顧家子弟中間。
此時偌大一個擂台上就剩下謝炎一人跪在場中,看上去有幾分說不出的淒涼。謝炎緊緊的咬著唇,隻覺得周圍的人全在譏笑自己一般,嘴角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來。
好在還有一個機會,謝炎想道,霍正武雖不如顧音,但好歹也是武道先天。於是謝炎立馬對著霍正武重重的磕了頭,道:“求霍仙師收小可為徒。”
霍正武也不理他,長笑一聲對著場邊仍然灰白著臉的白衣持扇公子和用重劍的藍衣青年道:“老夫便收剛才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為徒好了。敢在我們麵前作假,還險些騙過了老夫,心性自然是一等一的堅毅。但以後若再敢如此,老夫定要扒了你們的皮。”
這兩人本已是心灰意冷,驟然聽得如此轉折,一時間大喜過望,立即就跪下磕了響頭。
謝炎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形竟是搖搖欲墜。
其實這謝炎也不想想,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開口求顧音收他為徒,被拒絕後立馬又求霍正武,那豈不是在說霍正武不如顧音?如此做法,霍正武但凡還要一絲臉麵,也不可能收他為徒了。是以霍正武本來確實是看中了他,但最後卻退而求其次的選了那兩個練腑期。
顧音和霍正武收了徒弟,正準備拿些拜師禮給他們的時候,周大先生卻突然開口說道:“顧道友,要不你就勉為其難的收了這謝炎吧,畢竟霍道友也收了兩個徒弟。”因為兩人的徒弟此時就在他們身後,周大先生也不好再叫他們為顧家丫頭和霍家小子。隻是顧音卻也不明白周大先生明明已經看出了自己對謝炎的不喜,又為什麼會開口讓自己收他為徒。
顧音一愣,定定的看著周大先生,可周大先生卻似乎是不敢直視一般,微微垂下了眼簾。
顧音輕笑了一聲,對著謝炎道:“也罷,既然霍道友收了兩個徒弟,那我也不好意思隻收一個。既然如此,謝炎你可否還願意做我的徒弟?”
謝炎聞言自是沒有不肯的道理,順理成章的給顧音磕了三個響頭後,也站在了顧音的身後。讓那些本來等著看他好戲的家主們一陣不滿,謝家家主更是氣得手都抖了起來。
顧音看在眼裏,卻也不好當場詢問內中的因由,隻是暗暗記了下來。
見得總算是告一段落,那齊家家主複又登上了擂台道:“那這次家族論品,沒有家族會被遷到城南,而下品家族分別是趙家、錢家……中品家族分別是……而最後,能有榮幸遷進城北的,就是我齊家和謝……”
謝字尚未說完,就聽得謝炎大喝一聲道:“且慢!”
眾人紛紛的望了過來,隻見那謝炎道:“我早已不是那謝家之人,所以我勝出的場次積分也不能被謝家拿了去,既然如此,謝家肯定是沒有那足夠的資格搬進城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