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聖國也不容許他們放下仇恨。
真要是土司們關係和睦,那就不是一份征召令,就能夠把人召集過來賣命。
隻有土司持續內鬥,才需要爭取他們的支持。
誰敢不買賬,就先滅了誰。
“別說本帥不給你們機會,隻要打贏了這一仗,美人、土地、金銀珠寶通通都會有。
誰能夠在大戰中立下首功,本帥親自奏請聖皇,冊封其為知府,執掌一府之地的軍政大權。
孟慶豐、楊靖淵、侯翔宇,本帥令你們三人率領本部兵馬,充當大軍的先鋒。
遇到敵軍小股兵力,直接予以殲滅。
倘若碰上敵軍主力,無需和他們硬碰,等待主力大軍即可。”
聽到孔四六的命令,孟楊侯三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槍打出頭鳥,在哪兒都適用。
隨著廉州之戰的失敗,廣西土司內鬥的實力對比,也發生了洗牌。
現在就數他們三家實力最為雄厚,擁有最多的人口和軍隊,占據著最廣闊的土地。
哪怕進入營中後,三人極力控製部將不要生事,還是被主帥給惦記上了。
“末將得令!”
“末將得令!”
“末將得令!”
從有氣無力的回答聲中,就可以聽出三人有多麼不情願。
充當先鋒部隊,看似受到了重用,實際上是在拿腦袋換軍功。
前麵和廉州的官軍交過手,他們非常清楚敵人有多棘手。
稍有不慎,在戰場上翻了車,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可惜這裏是軍中,敢抗命的話,立即就會人頭落地。
……
“兩位請留步!”
出了帥營,孟慶豐急忙開口叫住了準備離去的楊侯二人。
“孟兄叫住我們,所為何事?”
楊靖淵疑惑的問道。
他們三家都是老牌土司,可相互之間並無交情,恩怨到手積累了一堆。
就在上個月,大家還各自帶著一群小弟幹仗。
“楊兄、侯兄,不知二位對這一戰怎麼看?”
孟慶豐開口反問道。
坦率的說,這種地方不適合討論軍事話題。
怎奈三人缺乏足夠的信任,倘若開口邀請去自家帥營,人家還會懷疑他心懷叵測。
“當然是站著看!
軍令都接了下來,除了執行命令之外,我們還能怎麼辦?”
侯翔宇沒好氣的說道。
想要挑撥他鬧事,那是不可能的。
眼下白蓮聖國勢大,他們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現在就盼著白蓮聖國早點兒遷都離開。
一旦行政中心遠離了廣西,對他們的打壓也就不複存在了。
相比中原大地,嶺南終歸還是太過偏僻,無法成為政治中心。
“侯兄,有事好商量,接下來我們還要一起充當先鋒。
到了戰場上,少不了需要同舟共濟。
若是因為一些誤會,產生了隔閡,那就不好了。”
楊靖淵開口打圓場道。
內心深處,他早就開始罵娘了。
讓他們這些矛盾重重的主,一起充當大軍的先鋒。
相互監督的目的是達到了,問題是該怎麼配合啊?
縱使上麵的將領知道顧全大局,下麵的小兵也能保持理性麼?
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搞不好就會有人給隊友捅刀子。
別人怎麼想他不知情,反正他是不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隊友。
“楊兄說的沒錯,現在我們需要同舟共濟。
廉州那幫官軍,可不是普通的官軍。
從搜集的情報得知,淮安營和揚州營都是勳貴的嫡係力量,主將分別出自勳貴中最顯赫的景李兩家。
想來侯兄,對這兩個家族不會陌生。
有這樣的背景,揚州營和淮安營獲得資源,不是普通大虞官軍能比的。
主帥同樣是熟讀兵書,精通各種兵法。
遇到這樣的敵人,再怎麼重視也不為過。
上一次廉州大戰,你們沒有過來,我可是親自領教過他們的厲害。
十萬大軍在短短兩個時辰之內,就被敵人正麵打崩潰。
這其中固然有戰象受驚,給我軍造成混亂的緣故,更多還是敵軍的戰鬥力太強了。
我們率領的前鋒部隊,絕對不是敵人對手。
一旦同敵人的主力發生遭遇戰,恐怕連跑路都困難。
畢竟,敵人是有騎兵部隊的。
雖然我們也有騎兵,但平常訓練的太少,雙方的戰鬥力差距明顯。”
孟慶豐心有餘悸的說道。
騎兵太過燒錢,廣西又多山地,隻有少數土司配備了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