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失敗的伏擊(2 / 3)

官軍能夠穩住戰線,很大程度上是獲得了地方士紳的支持。

尤其是臨近前線的士紳,更出人、出錢、出糧,就是為了早日將叛亂鎮壓下去。

大家都被叛軍給殺怕了,唯恐叛軍殺上門來,給自己帶來滅門之禍。

“賈大人既然這麼說,我們也就放心了。

潯州的叛軍既然選擇了冒頭,那就先拿他們開刀。

浦北地區有適合設伏的地方,我們需要實地偵查,以便做出最合適的軍事部署。

賈大人就留在城中,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李牧笑嗬嗬的說道。

不能把人給逼急了。

相比那些吃拿卡要的家夥,眼前這位賈大人,已經是大虞官場上難得的清流。

作為監軍,不是在催要錢糧,就是在安撫難民。

軍事上的問題,他隻要求能贏就行,對過程中的細節不關心。

當然,能夠這麼安分,也被逼出來的。

遇上膽大包天的將領,監軍想要插手軍務,也沒有能力做到。

……

“停!”

“再過二十裏,就要進入偽朝的控製區。

今天就在這裏安營紮寨,明天再行上路吧!”

聽了孟慶豐的提議,楊靖淵和侯翔宇當場翻了白眼。

這一路上,就不斷磨磨蹭蹭,每日行軍不足三十裏。

今天更加厲害,前軍才走出十裏地,後軍剛出營地,就要安營紮寨了。

按照這種操作,他們這前鋒部隊,都能夠磨蹭成後軍。

“侯爺再三催促我們加快行軍速度,今天才走了這麼點兒路程就停下來休息。

侯爺怪罪下來,你擔待的起麼?”

侯翔宇不屑的說道。

見過膽小的,他就沒見過這麼膽小的。

敵軍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表現的這麼慫。

真要是打了起來,豈不是調頭就跑。

“擔待不起!

不過若是中了敵軍的埋伏,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怕是還不如讓侯爺怪罪。”

孟慶豐當即回懟道。

他可不是膽小,隻是比較“謹慎”罷了。

上一次廉州大戰,就數他的部族實力保存最完善,靠的就是這份謹慎。

大軍剛剛出現潰敗的跡象,他就帶著部隊撒丫子跑了。

反正是替白蓮教賣命,犯不著那麼拚。

“哼!”

“你這是詭辯!

我們的族人從小就在大山裏長大,任何風吹草動提前就能夠發現,敵人豈能那麼容易伏擊到我們。”

侯翔宇底氣十足的說道。

論起山地作戰,他們可是專業的。

正麵戰場打不過官軍,一旦進了山,情況就會發生變化。

無論是設置陷阱,還是玩兒隱藏埋伏,他們都是專業的。

何況大軍走的是官道,周邊的山頭雖然不少,可能夠藏住一支大軍的地方卻不多。

一旦被提前發現,埋伏就喪失了作用,甚至還會陷入被動。

“好了,兩位。

大家聯手作戰,需要同舟共濟,沒必要為些許小事爭執。

我看大家就各退一步,今天再向前行軍十裏,暫時不進入偽朝的控製區。

待休息一夜,養足了精神之後,再去尋敵人的晦氣。”

楊靖淵開口和稀泥道。

看似在和稀泥,調和兩人矛盾,實際上卻是隱晦的煽風點火。

土司的世界弱肉強食,內部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現在三人還是戰友,回頭就會變成敵人。

倒不是他野心勃勃,想要一統廣西土司,純粹是多年矛盾堆積起來的。

削弱競爭對手,就是在變相的增強自身。

“哼!”

“哼!”

兩聲冷喝近乎同時發出,看得出來對這種結果,孟慶豐和侯翔宇都不滿意。

怎奈迫於局勢,隻能各自後退一步。

真要是堅持到底,隻會吵個沒完沒了,導致場麵更加尷尬。

大多數時間的嘴炮,都是侯翔宇主動挑起的。

並非他不顧全大局,主要是被逼無奈。

他是接的兄長的班,而兄長則是死在孟氏土司的地盤上。

外界一直流傳著,他勾結孟家殺害自家兄長,奪權上位的消息。

流言蜚語他不在乎,但族人的感受,卻必須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