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北舔了一口匕首上的血:“現在是我不放過你們。”
刀光閃爍,林翊垂首閉目,掩住麵龐上那絕望而扭曲的神情。
是他不該將冷清一帶來,是他將這世間的一切想的太簡單。
他以為隻要遠離林家,他以為他可以與林家斷絕關係。
可原來,隻要他身上流著林海峰的血,這些是非恩怨便不會放過他。
周圍一陣嘈雜的聲音會陷入寂靜。
一瞬間,埋伏在四周的武警匍匐上前,將黑衣人鉗製,另有一群保鏢,也漁網而入。
眼前,少年上身裸露,蒼白的胸膛布滿血痕,他的頭埋在陰影裏低垂著,看不清他的表情,血一滴滴從他的嘴角滑落。
柳寒舟的心像被一隻手扣緊了一般,他氣息都紊亂,腳步沉重如同行屍走肉般一步步走上去,半跪在少年身邊:
“林翊,我來了。”
林翊恍惚抬眸,勉強一笑:“我以為我死定了。”
柳寒舟將外套披在林翊身上,用手輕輕擦拭掉他嘴角的血漬,對旁邊人身穿製服的人道:“這裏麵的所有人,我不想看到他們過得太好。”
穿製服的人點頭,聲音渾厚:“這是自然。”
另一邊,秦少北手上的刀鋒被強有力的手緊緊握住,血滴落在冷清一臉上,秦少北在詫異中被一 腳踢到牆角。
冷清一淚眼朦朧,長時間壓抑的委屈與絕望終於傾瀉:“哥”
冷蕈的臉冷成冰窖一般,這是從小看顧到大的弟弟,自小溫養在身邊,沒受過一點苦,今日被折騰成這樣!
冷清一僵硬的喉嚨哽咽道:“殺了他,他竟然,竟然敢這麼對林翊,我要殺了他。”
冷蕈輕拍冷清一的背,抬起冷清一的胳膊檢查,安撫道:“好,沒事了。”
冷蕈的臉愈加冰冷,敢動冷家的人,敢動他的弟弟,他抬眸如寒冰的眼看向角落:“秦少北,我會讓秦家後悔有你。”
冷清一掙紮起來尋林翊的身影,看見不遠處,有一修長的背影遮住了他的視線了,那人身影似乎很熟悉。
冷清一跌跌撞撞過去。
正看見柳寒舟攙扶著林翊,臉上散著眉宇中失去往日的鎮定從容,眼神陰毒,與往日疏離冷峻的模樣截然不同,陰鷙的令人生寒。
冷清一心生懼意沒由來的後退一步。
林翊被裹在黑色的披風外套下,冷清一才發現,他原來那麼清瘦。
看到林翊,心中緊張而急切,又上前一步握住林翊的手。
冷清一擦拭著一臉狼狽的眼淚,一遍哽咽查看林翊身上的傷:“林翊,你怎麼樣了....”
想到剛才秦少北的所作所為,冷清一握緊手心,撿起地上沾滿血的匕首,衝向角落。
冷蕈單手反抱住冷清一,收走冷清一手裏的匕首,輕聲道:“清一,他不值得你髒了手,很多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冷蕈與柳寒舟錯身時,兩人眼神交彙,像是達成某種合作一般。
誰也沒發現,在門口暗處,還站著一個人。
昨日,冷蕈與林楚文商談東臨街事宜後,發現裏麵情況錯綜複雜,涉及多數唐家產業,唐少北做事,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