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1 / 2)

夏侯東流一副無奈至極的表情。到現在,他仍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此事’到底是何事。甚至他連自己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因為自他醒來就被眾人當成熊貓一般圍著問東問西,直到現在還沒找到詢問原由的機會。夏侯東流苦著臉,喃喃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真得不知道。我甚至,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殷寧韻一愣,但臉上並未露出過多的驚訝。沉吟了片刻後,她輕輕撫摸著夏侯東流的額頭,道:“放心吧,我會跟你父親說清楚的,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先好好休息一番,明早一覺醒來便沒事了。”

殷寧韻字裏行間盡是溫柔嗬護,令夏侯東流的臉不由又紅得發燙,隻是羞澀的點了點頭。經管他還有很多疑問,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休息上,眼前這個女人的柔聲細語總讓他無法拒絕。

“好啦,那你好好休息吧。”殷寧韻起身將他按在床上,順手撚起被子幫他蓋好。“我去看看你父親怎麼樣了?”殷寧韻留下一抹柔笑,轉身離去。

夏侯東流呆呆地感受著那來自一個美麗的女人的關懷,心裏很是暖和哦。這就是母親的愛麼?夏侯東流細細回味著,疲乏無力的身體在甘甜的尋思中慢慢沉睡,臉上蕩漾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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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

夏侯府北側的一座廂房裏,傳來淡淡燭光。房子四處荒涼無樹,燈火闌珊,每逢夜晚這裏便成了夏侯府最暗淡陰森的地方,令下人們望而生畏,止步不前。很難想象,這裏便是夏侯府的二把手,夏侯家主的弟弟——夏侯烈的住所。

夏侯烈一直是古怪孤僻之人,步入中年,可仍未娶妻生子。家族裏的長老原本對他不予以重視,所以並未催促。直至近年來,家族裏的人才相繼戰死沙場,唯獨夏侯烈與夏侯淳凱旋而歸,夏侯家才有了他的位置。但夏侯烈卻執意不娶妻,平日裏全是一個人生活起居的。

這房子的坐落位置便是他力求的。自說是喜歡清靜,因此搬來了這片無人問津的角落,他還把四周的樹木全砍掉,並禁止下人進入這一帶。除了三餐有固定的人送飯來,這裏幾乎成了無人區。白天到還好,到了晚上,寒風肆虐,幽暗作祟,令這裏便格外陰森嚇人。

風淩厲有勁的呼嘯著,掩蓋了屋內兩人的竊竊私語。

“大哥怎麼樣了?”一語剛猛之音自一中年男子嘴裏吐出。這人一臉淩厲威武,雙目如鷹般銳利。顯然便是這廂房的主人,夏侯烈。在他對麵,坐著位嬌媚雅麗的美婦,一顰一笑足顯尊貴,除了殷寧韻還能是誰。

殷寧韻悠悠答道:“他現在睡得深沉,顯然是累得很了。”

“剛才你告訴他是東流做的了嗎?”夏侯烈沉聲問道。

“嗯嗯。”殷寧韻柳眉一皺,深深歎著哀怨:“我告訴他,東流向我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當即又再氣湧上胸,吐了好幾口紅。淨喊著自己生下孽子,對不起祖宗。但卻執意要將東流送去接受處罰。”

夏侯烈看著殷寧韻不忍心的樣子,雙目一寒,道:“怎麼?心疼你的官人啦?他可是想要送你的心肝寶貝兒子去神裁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