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可以感應我的想法,便在心裏把我們來到這裏所經曆的事大致的描述了一下,她時而微笑點頭,時而凝目沉思,直至說到開啟寶物老巫婆挾持我時,她才猛的驚問:“她破了你的護身符?”緊接著伸手掠起我額頭的劉海,另一隻手念起一個咒決,挾著一道白光“啪”的一聲拍在我額頭上,我頓時覺得靈台清明、身心舒暢,不由自主的從胸腹中呼出一股鬱積之氣。
老妖怪這才停手,歎了口氣說:“護身符並沒有破,隻是你之前接觸了不幹淨的東西,把護身符壓住了,剛才我已經幫你恢複了。”
“什麼是不幹淨的東西?”
“我現在也沒有弄清楚,你之前都跟誰接觸過?有沒有什麼其他的陌生人?”
我想了想才說:“沒有,隻是擎、勳、香兒、優還有司馬傲、沈艾辛。”
“沈艾辛?”老妖怪想了想才點頭,“哦!那位幫你們的大俠叫沈艾辛。”
“嗯,這些日子他幫了我們許多,如果不是他,怕我們幾個很難應付。”
“……”
“你懷疑是他?”
“沒有,跟他無關。”
“我也曾經對他的身份和他的神秘幾度懷疑,有時間讓他和你見見麵,你看看……”
“別想太多,也不要去懷疑任何人,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無枉的懷疑對誰都是不公平的。”
“嗯。”我點頭答應著,可是她的表情卻讓我覺得她已經知道這個壓住我護身符的人是誰了。
我又把之後的事和我心中所有的疑慮所有的我想不明白的事都在心裏說給她聽。
她聽完了想了想才把她能理解的一些解釋給我聽。
按老妖怪的分析:召喚聖仙使的紫手鐲是靈性之物,之前我吞了吸靈珠可以吸收外界的靈氣,而當我的靈氣足夠打開《聖仙使》時,紫手鐲便自動戴在我手上並壓製著我不能再吸收靈氣;今天司馬傲接受了聖仙使的武器,紫手鐲認定五個聖仙使已經聚齊,它算是功德圓滿便自動消失,而我被它壓製的能吸收外界靈氣的這一特異功能,因為它的消失還有其他的一些諸如我法力提升等一些因素影響,轉換成吸收別人的法力,所以今天才在無意中吸收了老巫婆的法力。
我問她我在幻界中的幻界看到老大到底是真實的還是我作了這樣一個夢。她則說都有可能,有可能是我們倆在同一時間做了相同的夢在夢中見的麵;而幻界本身就沒有時間空間限製的,也有可能是幻界中的那位老婦人把我們倆同時召入那裏的,之後又把我們倆分別送了出來。
她知道老巫婆不是我的母親,但是當時我一直拒絕談老巫婆,她始終沒有機會跟我說明。至於老巫婆說的前生宿怨的事,她並不清楚。
老巫婆吸我的血並不是恨我折磨我想要我死的一時衝動,她可能是知道我喝了玉籽酒吃了辰星淚,想通過吸我的血的方法得到這兩種東西的一部分力量。
因為我剛吸收了那麼多和我的法力不是同一路數的法力,我自己原有的法力需要時間將其融合,老妖怪囑咐我三天之內不可動用法力,否則會勞本傷元,嚴重的還會危及生命。
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來了,說隻要我們需要她隨時會出現,又叮囑了香兒幾句,便又如來時般消失在一道白光中。
我讓香兒也躺下來休息一會兒,我則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分析著老妖怪的表情和話語。
她似乎並沒有對我言無不盡,而是有所隱瞞;但是這種隱瞞我相信沒有惡意,有時候也許是不想我知道的太多。
但是我不能明明看到了有毒刺紮在皮膚上而裝作沒看到,不去計較任由那裏的皮膚潰爛化膿。
看老妖怪剛才提起沈艾辛時的表情,她應該懷疑到沈艾辛了。
我想起沈艾辛的種種神秘莫測的行為,對自己身份的諱莫如深,還有今天他和老巫婆的半遮半掩的對話以及他剛才坐在我床邊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真的有可能是他讓我接觸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壓住了我的護身符。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我當時神誌不清,他是不是那個時候下的手?
他昨晚莫名其妙的來到我的房間,對我施了什麼邪功,之後反而說是他自己喝醉了,這些不會是沒來由的。
會不會那個邪功就是不幹淨的東西?
他偶然出現在我們身邊,一步一步的得到我們的信任直至插手我們所有的事,表麵似是無意,實則是運籌帷幄、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