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艾辛的話最後證實完全是錯的。
墨霖說了那話之後就再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相反,踏雪自己去了勾欄院之後,就變成了真正的狐狸精。
她變得狐媚起來,一身雪白不再是她的裝扮,魅惑的紅、妖豔的粉、嬌嫩的黃她都會披掛在身上;她的臉上也化了濃妝,淡紫的眼影、粉嫩的腮紅、嬌滴滴的嘴唇;再加上迷離的眼神,款擺的腰枝,輕移的蓮步,這樣迷人的美人兒任誰看見了都要倒抽一口氣,眼珠子掉在她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她並不是改了裝扮就了結了她此次勾欄院之旅,而是真正的以一個狐狸精的姿態開始勾引人了。
擎、勳、優、司馬傲甚至是司馬府上的家丁都被她撩撥過,而沈艾辛大概是很像她之前的主人,所以才幸免沒有成為她的目標。
其實對於男人來說被這麼一個美人兒看上不知道應該算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之所以用“幸免”這個詞,是因為她勾引完人家之後並不能給人家什麼,哪怕是摸摸小手兒。聖仙使們並沒有為她的美色所動,而司馬府的家丁卻有幾個被她迷了心竅,人家剛想跟她親近一下,她卻冷下臉來,甚至賞人家幾個大嘴巴子。
她這麼做無非是因為墨霖說出了要和我成親的話,但是她的做法並沒有使他回心轉意,反而使他也以這種方式來氣她。
他開始纏著我,總是出現在出乎人意料的時間場合,然後拉著我要我和他成親,而踏雪看到了他這樣纏著我就更加對其他男人肆無忌憚起來。
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使我們幾個哭笑不得,拿他們倆這種說不上來是天真還是幼稚的性子無可奈何。
這天擎、勳、優和香兒去“迎客來”收拾我們放在那裏的行李,把那裏的帳結了,我本來也要跟著去,但是他們說我傷剛好,不許我走太遠的路,我隻好一個人待在房裏。
沈艾辛也出去了,他的行蹤始終是神秘莫測的。
我一個人坐著無聊,便抄起一本司馬傲之前拿來的竹簡書看起來。
文言文,我讀得不是太順暢,不禁捏了捏皺了老長時間的眉頭。
這時候踏雪忽然晃了進來,她喝了酒,走路都東倒西歪的,真奇怪她喝得這麼醉還沒有像白娘子那樣現出原形。
“踏雪姐姐,你去哪裏了?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我上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了。
“哪裏?你們所說的‘那樣的地方’,怎麼了?我不能去嗎?他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我去了,還讓那裏的姑娘陪我喝酒了不行嗎?”
這幾句話分明帶著火氣,我自動退回到我的床上坐著,這麼大的火氣,還是少惹她為妙。
她踉踉蹌蹌的走到我麵前,低頭看著我,忽然伸出手在我臉上摸了一把,眯著眼睛說:“這樣的美人兒,怪不得勾得墨霖五迷三道兒的。”
她這個樣子這番話肯定又是在那勾欄院學的。
我躲開她的手,“踏雪姐姐,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怎麼?不高興我摸你?”她說著再次伸過手來捏住我的下巴,讓我正視她。
我不禁冷下臉來,拿身分來壓她,“踏雪,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嗬嗬,主人,要不要小妖伺候伺候您?”她說著嘻笑著坐到床上,腦袋鑽進我的懷裏,兩隻手在我身上胡亂的摸索著。
這酒醉的厲害,連男女都不分了!
我一把推開她,她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忙起身向外麵走去,想留她一個人清醒清醒。
可是腳還沒邁出去她就抱住了我的大腿,哭喊著:“好人,別走,你留下來陪陪我,求求你。”
看她哭得可憐,我的心又軟了,蹲下身想把她扶起來,卻被她拉著倒在她懷裏,她抱著我就勢在地上滾著。
嘴裏還含混不清的念著:“原來你是吃軟不吃硬呀!”
我隻以為她是醉得糊塗了,並沒有在意,隻是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她卻翻了幾個身把我壓在身下,按住我的雙手低下頭來親我的臉。
我驚慌的大叫起來:“踏雪姐姐是我!我不是墨霖,你搞錯了!”
“我知道是你,我要的就是你。”她囈語著卻沒有停止她的動作,此刻我的臉上脖子上一定開了許多桃花。
我被這莫名其妙的屈辱衝得失去了理智,頓時委屈的大哭起來。
我的哭聲似乎驚動了她,她終於停下來,呆呆的看著我問:“哭什麼?”沒等我回答她便恍然大悟似的說:“你不喜歡女人?我可以變成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