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隻能等來生了,我嘴裏低低的念著:“老大,對不起。”但願他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舉起龍佩彎刀向胸口狠狠的紮下來,刀尖並沒刺破我的皮膚,而是被沈艾辛衝過來用手臂擋住了,他的手臂再次血肉模糊。
“姑娘這麼做是要和在下殉情嗎?”大概是傷得嚴重,他說著已經站立不穩坐倒在地上。
可是這麼賤的嘴,被我傷了卻得不到我的可憐,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就是死也不能和他死在一起。
他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坐在地上氣喘噓噓的說:“姑娘走之前在下還有幾句肺腑之言,萬望姑娘謹記。”
我試圖掙脫開他,但是他卻拚盡了全力,喘了一會繼續說道:“此一別怕與姑娘再難相見,姑娘如果想去陰曹地府尋在下也要先把這世上的瓜葛了結,跟掛念姑娘的人做個交待。再者,那兩個妖精雖嘴上稱呼姑娘為主人,實則未必對姑娘心悅誠服,否則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姑娘雖法力高深,卻太柔弱善良,恐輕易很難馴服他們,這贈寶之人,即將二妖送與姑娘,定有降服他們的良方,依在下推測,戒指是寶,而這手鐲便是治服他們的利器,姑娘回去之後不妨一試,如若不然,此二人萬不可留!”他斷斷續續的說完這段話,自動鬆了手,倚在牆上喘息著,並且等死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我當時腦子正常的話,應該可以判斷出他的這段話發自真心,並由此推斷出更多有關於他這個人和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的真像;但是我的腦子早已經是一片愚鈍,被豬油蒙了心的,怎麼能去判斷是非曲直?
我腦子裏隻有這樣的念頭:他這麼混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看了令我惡心,而我自己也變得異常肮髒齷齪,這麼髒的兩個人待在一起隻能使人更加厭惡。
我再次向門口走去,卻又被沈艾辛叫住了提醒我,此刻我自己是衣衫不整,我背過身將衣服穿好,再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推開窗子拔腳飛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法異常的迅捷,毫不費力的飛過一座座屋頂,傾刻間便回到了寄傲山莊。
那兩個罪魁禍手竟然還待在我的房間裏,一個坐在香兒的床上,另一個坐在我的床上,卻是互不相望,似乎仇意甚濃。
“你們兩個,給我跪下!”我進屋的第一句話,便是怒火衝天。
他們倆磨磨蹭蹭的走過來跪在我麵前,墨霖一臉的悔意,可是踏雪卻深深的不以為然,跪下來了卻歪著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哼!不給我們,還不是給了別人!”
我氣血上湧,差點一口噴了出來,強壓下這口熱血,咬著牙問:“我問你們,我是你們的主人,有沒有權利處死你們?”
踏雪這才愣了一下,看著墨霖說不出話來。
墨霖猛的雙手伏地,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也不再如以前般油腔滑調叫我‘仙女姐姐’,“主人,狐狸姐姐是一時糊塗才犯下大錯,請主人饒了她,墨霖願意代她受罰。”他邊說著邊又將頭狠狠的碰在地上,仿佛這樣就可以救得了她。
踏雪這個時候還是嘴硬:“誰要你求情,你跟我什麼關係?不就是一死麼?怕什麼?”
“你這個傻瓜!死了還要和我鬥氣,你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哼!死了我到閻王店裏去勾引閻王,死了也要做一個風liu鬼,也不枉我擔著這個狐狸精的名聲了!”
“我罵你狐狸精也不是真心的,我隻不過氣你到處招惹別的男人!”
“我以前招惹過別的男人嗎?還不都是因為你拉著你的‘仙女姐姐’嚷著要成親?”
“我對她確實有仰慕之心,但是我對你怎麼樣你不知道嗎?再說那天我因為喝了酒,說過了那話我就後悔了,隻想著見到你之後要跟你賠不是,可是你竟然不學好,偏偏要和那些女人學什麼勾引人的花活兒,我求你你也不理,每天連眼角都不看我,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這二人催人淚下的二人轉終於告一段落,最後兩人抱在一起大哭起來。
我的一句話竟然使他們重歸於好,可是我怎麼辦?我失去的還能重新挽回來?
“你們倆走吧!”我揮揮手,打發了他們倆,好打發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