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忽然一齊跪爬著來到我麵前,哭著求我別趕他們走。
“我這座小廟容不下你們兩尊大佛,你們出去自謀生路吧!隻是記著此後不要再害人就好。”
“主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隨您處置,隻是不要趕我們走。”
“在我這裏隻會誤了你們的前程,你們何必如此?”
“主人有所不知,”這時踏雪才回複到剛見麵時的冷傲,“之前的主人便擔心我們不服管束,給您招來禍端,便將我二人的命門鎖了起來。如若我們對新主人稍有違逆,我們便會失去命門而魂飛魄散。”
“即如此你們為什麼那麼做?”
“我們是一時糊塗,互相激憤,還請主人饒了我們。”
“你們的一時糊塗,害了我一生,要我怎麼饒你們?”
“主人怎麼處罰我們都甘願承受,但求主人不要趕我們走”
聽到這裏我竟然會笑起來,笑聲卻異常淒慘。
“我不趕你們走,你們要跟著我到陰曹地府嗎?”
他們倆呆呆的看著我不明所以,墨霖忽然問:“主人不是一直想將司馬莊主帶回故鄉嗎?現在司馬莊主答應了,主人怎麼放棄了?”
“主人不回主人的家鄉了嗎?我聽說那裏還有主人的心上人,都不要了嗎?”
不要?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這個詞?
可是,我就這麼糊裏糊塗的不見他一麵就了結自己嗎?
讓他蒙在鼓裏,毫不知情?
我要見他!就算死也死在他手裏!
咬著牙下定了決心,我這才強行自己冷靜下來,看著眼前的兩個妖怪,想起那個人剛才的話來。
戒指是寶,手鐲是用來控製這二妖的。
伸手轉動著手鐲,“你們兩個,想要我怎麼處罰你們?”
他們倆見我擺弄手鐲立刻警惕起來,四隻眼睛牢牢的盯著我的手,仿佛我一抬手就會了結他們的小命。
那個人猜對了。
兩個妖怪再次以頭觸地,“主人即已饒了我們的命,要怎麼罰我們都接受。”
“那就變成兩顆豆子……”
我之後的話是:在我的玉梳子裏關禁閉好好反醒一下吧。
但是我隻說到“豆子”,眼前的兩個大活人就忽的消失了,地麵上多了兩顆一黑一白的黃豆大小的珠子。
原來隻要摸著手鐲對他們倆發號施令他們就絲毫不能反抗。
我撿起兩顆豆子,想了想又沒有往玉梳子裏放。
玉梳子是要梳在頭發上的,那樣不是代表他們倆騎在我頭上了?
我又摸著手鐲說:“現形。”
兩顆豆子刹那間又變成人形還是跪在地上。
“我的手上還少一條腕繩,你們還是變成兩條腕繩吧。”
我撿起地上的兩條細繩,一黑一白,黑的發亮,白的幾乎透明,將這兩條扭在一起,又纏在我的右手腕上,一條簡單的腕繩就出來了。
讓他們倆在我的手腕上好好糾纏吧。
這個時候香兒他們正好回來了。
我讓香兒放下包袱,帶著她來到擎的房間,勳也在。
我又讓香兒去叫了優和司馬傲過來。
人到齊了我才說:“我臨時有急事要馬上回現代,不能再在這裏耽擱了。我和香兒先走,擎你們三個在這裏等司馬莊主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再和他一起走。勳,走之前麻煩你去見一下燕子飛,問他的主子好不好。”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沒有給他們提問的機會,便轉身要走。
司馬傲忽然開口:“姑娘留步,在下不便過問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下的一些瑣事已經處理完畢,如果姑娘現在動身,在下馬上可以跟大家一起回去。”
“司馬莊主答應擎的日子不是還有三天麼?不必那麼倉促的趕回去的,我的事隻是私事……”
“事無臣細,多了這三日不能處理的一幹二淨,少了三日也不會影響家人以後的生活,如果姑娘現在開口,在下現在就可以跟姑娘走。”
“不然這樣吧,我急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我們明天再走,也給司馬莊主一個緩和的餘地。”
“可以。”司馬傲想也不想便痛快的答應了。
“司馬莊主,謝謝你。”這聲謝是我欠他的,雖然於他隻是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