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被我們的老總和另外幾個領導圍住了,我也被其他員工擋在後麵,我隻聽見我們的老總說:“英董事長,歡迎歡迎。”
這個稱呼。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事情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
可是當我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我的神經馬上擎痙起來。
“該死!這是什麼鬼天氣!”他並沒有跟我們的老總客套,甚至說出的話來毫無禮貌。
一個二十七歲的人對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如此無禮,除了地位的懸殊差異之外再沒有別的解釋。
對,我確定的知道來人的年齡,就像知道我自己的一樣,甚至比我自己的更加刻骨銘心。
他就是我日思夜念卻又害怕見到不願意提及的人,他是老大。
我的身心都在戰栗,牙齒凶猛的碰撞著,我知道這跟冷沒有關係,我這種狀況是因為聽到了他的聲音,又異常期盼看到他的樣子;但是卻絕對不能和他見麵唯恐他再次給我重重一擊造成的矛盾與緊張引起的。
我的理智在勸說:快離開,我不能待在這裏,絕對不能讓他看到我。但是我的感情卻由著性子胡來,她想的是:我隻看他一眼,就一眼,隻在我前麵的人的夾縫中看他一眼,看到了之後我馬上就走。
他的出現依舊引起一陣騷動,驚歎聲、讚美聲此起彼伏。
我終於像個賊似的偷窺到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清爽的頭發,緊蹙的眉頭,挺拔的身姿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
他又瘦了,為此我的本來快要四分五裂的心再次狠狠的抽著。
現在有關於他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了不是嗎?我為什麼還要如此執迷不悟?再在這裏待下去被他發現讓他再一次傷害我?
我終於下定決心抬腳離開,雖然我的腳如有千斤重,心上的大石仿佛壓在了腳上,但是我還是拖著雙腳找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相信幾十個員工少了我一個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我現在的狀況也不適合回到我工作的崗位。
我找到一個隱蔽的牆角,蹲下來,將手指塞進嘴裏狠狠的咬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種方法我屢試不爽,哭出來,將眼淚發泄出來,過一會兒我就會回複到正常人的狀態。
“你現在是在幹什麼?裝死嗎?”冷酷殘忍的聲音傳來。
我還是沒能躲過將要來臨的折磨。
我閉上眼,不讓他看到我的痛苦,否則隻會招來他更多的嘲笑。
我被抓著肩膀提了起來,“上班第二天就偷懶,嗯?”
麵對這樣的情況我從來都是默默忍受,因為我曾無數次的試過其他方法,都不能使他那顆冷酷的心回暖。
“你是小孩子嗎?這麼大了還吃手,我記得你好像對我的手比較有興趣,我的借給你咬,給!”他說著把他的手遞到我唇邊,並沒有強行掰開我的嘴,而是用手指使勁兒揉搓著我的嘴唇。
“我曾經對這兩片唇多麼迷戀呀!可是它卻和別人的嘴唇糾纏在一起,你當時的樣子真是迷人呀!衣衫半褪、火熱撩人。現在怎麼了?你的臉還沒有地上的雪有人氣,是不是沒男人滋潤你?”
鉗子似的大手捏起我的臉頰,讓我和他正視,“要不要我幫你?還是我不及格?我倒要試試,今天我能不能把你的人氣給掏出來!”
我期盼已久每每在夢裏相遇的嘴唇,但是這吻卻如此冰冷生硬,再沒有往日的銷魂,隻有恨與狠毒。
不是這樣的!我愛你,但是我絕不會順從你對我胡作非為!你已經不愛我了不是嗎?你有了“你的女人”,而我於你隻是陌路罷了,你何苦還要如此?
在他啟開我嘴唇的那一刻,我張嘴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
他鬆開我,挑眉:“老把戲了。”
嘴唇流著鮮紅的血,配上他絕美的唇線竟然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
我不想再被他吸引視線,別過臉卻聽見他說:“這樣是不是能喚起你的人氣?”
扳正我的臉再次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