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翻遍了少年的家別說筆了連一張紙都找不到,最後隻能將就著找了一根比較直的樹枝來當畫筆,平整一下地麵來當畫布。
經過半個多月的練習,樂寧逸終於找回了作畫時的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這具少年的身體也被他完全的適應了。
“聽五嬸說你半個月都沒有出門了?”五嬸是村裏的一個熱心大嬸,經常的接濟樂寧逸。而黑子就是聽說了這個他怕樂寧逸出意外才一大早地丟下正生悶氣的老爹跑來看看的。
“我有嗎?”樂寧逸這些天都沉浸在訓練這副身體作畫的快感中,這讓他仿佛回到了最初自己學畫時父母還建在的那個時候,那個時候的無憂無慮那個時候的溫馨美滿。
“當然,五嬸說來敲過幾次門你都不開,他還讓五叔到山裏找過你呢。”
樂寧逸撓了下頭,這幾日還真是入畫太深了有些忘我了,沒想到竟然過了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你就吃的這個?”黑子見院子中土灶上丟著幾個燒的黑漆漆的熟土豆問道。
“是啊,我家就隻有這個了,而且已經被我吃的就剩這幾個了,你吃嗎?很好吃的。”樂寧逸說著下手取出一個遞給黑子。
“趕緊扔下吧,我才不吃那個呢!”黑子擺著手轉頭就走。
“咦!這都是誰畫的?還真像哎!”黑子轉頭看到了樂寧逸在地上的塗烏,驚奇道:“這鳥畫的簡直就向活過來了一樣,還有畫的這個女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好看啊!”
地上畫的那個女人是樂寧逸的初戀,那個讓他始終難以釋懷的女孩。是他在畫院的女朋友,後來他離開了畫院兩人便失去了聯係。
“像嗎?這些都是我畫的。”
“你?少吹一下你會死啊?”黑子滿臉不屑地道:“從小到大我還不知道你!除了認識幾種藥材你就不會別的。”
“小看人是吧!”
樂寧逸抄起地上當作畫筆的樹枝,刷刷刷地隻一會便把黑子的頭像畫了出來,不但像而且傳神的像。
“啊!”黑子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卻隻發出一聲短促的‘啊’。
“啊什麼啊!現在還說我什麼都不會嗎?”樂寧逸頗有些揚眉吐氣地道。
“你、你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黑子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才吃錯藥了呢!”
“你要是沒吃錯藥,那怎麼突然會畫東西了,還畫的如此好呢?”
“這個是靠練習的,以前因為畫的不好所以在別人麵前就沒顯露過,現在畫的可以了所以我決定今後賣畫為生了。”樂寧逸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賣畫?你家裏有紙筆嗎你就賣畫?”
“紙筆我可以去買啊!”
“你知道一套紙筆多少錢嗎?”黑子虎著臉道:“你采一年的藥都不一定能買到一套紙筆。”
“啊!這麼貴啊!”
“是啊,那都不是我們鄉下人用的起的東西。”
“那個這兩天我點了一下自己的財產,總共三十個銅錢,你看能買到幾張紙?”樂寧逸翻出腰間的一個布包在手中惦著。
“你有這三十個銅板還不如交給二柱哥,從他那裏學兩式劍法呢!等明年天元山莊再招弟子的時候,我讓我爹帶你一塊去,說不定就有機會能進去的,我看總比你拿錢買紙要靠譜的多。”黑子好心地勸道。
“黑子我知道你為了我好,但我已經決定要賣畫為生了,你就別勸了。”樂寧逸十分鄭重而堅決地對黑子說道。
黑子見他說的不容置疑便打消了再勸他的念頭。
“我去過小雲城中賣紙筆的店鋪看過,大張的紙就隻能買一張,小張的應該能買三張。可是那裏的筆墨老貴了,最便宜的一支狼毫筆也要二百銅板,加上最便宜的墨五十銅板,總共要二、三百銅板。你就三十銅板怎麼也不夠的。”
樂寧逸雖然國畫也能畫得,但他最拿手的卻是素描和油畫。油畫是不用想了,這裏沒處找顏料去,那就隻能選素描了。
素描用的炭筆他這些天到是摸索著做了幾隻,隻是沒有紙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筆我自己有。”樂寧逸說著便取出在土灶下麵放著的自造的炭筆給黑子看。
“這哪是筆啊,連跟毛都沒有!這分明就是根木炭嗎!”黑子瞪著大眼曬笑道。
“這就是筆,一會等買了紙你就知道它是筆了。”樂寧逸肯定地說道。
“真的?走。趁著天還早咱們現在就趕去小雲城買紙去。”黑子拉著樂寧逸就要走。
樂寧逸掙脫開黑子的拉扯跑到屋中將那天采到的藥材背到身上,這才和黑子一起向著小雲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