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乾隆一行人已經行了一大段路程,但是還是不能在天黑前到達錢塘,於是他們就打算在途中的客棧住一晚,等到第二天天亮再出發也不遲。因為第二天一大早還要趕路,乾隆便讓大家早早地休息了。
大家都睡了,唯獨乾隆還沒有熄掉他房裏的蠟燭,摸著那個荷包,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每天都是這樣,睡前都會撫摸一下這個荷包,跟它說一會兒話,就好像在撫摸她的秀發,跟她訴說思念一樣,然後熄了蠟燭睡覺。
等待所有人都睡熟了,荷包裏的那顆琥珀可不安分了,又是一道微弱的光,她,又出現了,身著鵝黃色的長衫,發髻上插著一支吊著琥珀的的簪子,隨著她的輕盈的步伐而擺動。她走近乾隆的床塌,坐在他的床邊,看著這個臉上正帶著微笑的男人。她竟然會覺得這個男人好苦,竟然想留在他身邊陪著他。但是又用什麼理由留在他身邊呢?
月亮圓圓地掛在空中,仿佛想把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照遍。乾隆被幾聲女聲驚醒,出於好奇,起身批了件衣服便出去看,隻見兩個黑影在月光下晃動。乾隆轉身回房裏拿起了他的寶扇,一下飛上了屋頂。隻見一個彪壯大漢,一把閃閃發光的刀架在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上。乾隆見狀一把折扇飛過去,打掉了大刀,大漢見手上的大刀被打落了,便朝乾隆一拳打來,可是堂堂的乾隆怎麼會讓他得手,右手狠狠地抵在他的拳頭上,借力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那大漢吃痛的叫了一聲,乾隆一甩那大漢,便摔下屋簷落慌而逃了。乾隆上前彎腰去扶她,正好對上她飽含淚水的眼睛,誰知她剛被扶起,身子一下子軟了,倒在乾隆的身上,乾隆,借勢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感覺她全身都沒有力氣,乾隆便橫手抱起她,跳下了屋簷。
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給她擰了一條毛巾,幫她擦幹了額頭和臉上的汗。見她蒼白的臉這才漸漸恢複了血色,乾隆這才伏在桌子上睡了。
太陽照常升起來,透過薄薄的紙窗灑在屋內,乾隆還是伏在桌上睡著,但是她,卻早早地醒了。她輕聲的下了床,拿了件外套給正在熟睡的乾隆披上。雖然她的動作很輕,但是武功了得的乾隆也感覺到了。
他睜開雙眼,隻見幾絲溫柔的陽光下站著一個身著黑衣女子,定睛一看,就是昨夜自己救的女子。他起身問道:“姑娘,怎麼下床了呀?”“哦,身體沒事了,昨夜多謝公子相救,應若溶在這裏謝過公子了。”說著她便輕輕伏下身子行禮,但被他攔住了:“江湖兒女,何必拘此小節呢。你剛才說你叫應若溶?好名字啊!”“多謝公子誇獎,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呢?”應若溶望向他,看著他微笑著問道。“叫我四爺就好了,對了,昨夜那個大漢為什麼要殺你?”乾隆想還是要問清楚原因。應若溶轉過身,望著窗外,說道:“我本是一個人闖蕩江湖,前兩天在這附近投宿,可就在街上碰到了他們家的主子,他一定要把我拉去做他的妾室,我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所以我回絕了,誰知道他昨晚派人在我吃的東西裏下藥使我沒有一點力氣,否則一個大漢根本不在話下。不過,還是多謝公子昨夜救命之恩。”“是這樣啊,那應小姐以後多加小心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後會有期。”想著還有白蓮教的事要處理,乾隆不得不出發了,便急著跟應若溶道別。
然而,應若溶攔住他:“四爺,就讓若溶隨你一起吧,我在這也沒什麼親人,跟著你也有個伴。”“這,不太好吧。”乾隆很為難的說道。應若溶看出了他的心事,便道:“我絕對不會給你添亂的,如果路上又有什麼賊人出現也好有個照應。”看她求的懇切,乾隆便答應她隨他們一起出發。
春喜,賈六,寶柱,曹大人四個人已經在客棧外等著了。最後隻見乾隆大步跨出門檻說:“再等一個人。”春喜,賈六,寶柱三個人正念叨在等誰,那人便出來了。這次出來已經換了衣服,一身鵝黃長衫,一支吊墜琥珀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應姑娘。現在開始她加入我們,好了,出發吧!”乾隆一聲令下,沒有人敢違抗,紛紛上馬。應若溶也一腳蹬上她的馬,跟隨著他們繼續朝南奔去。
一路上,應若溶跟他們講了很多有關於她自己的事,大家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一路上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