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程淮秀早早起了床,看蓮子還沒醒就留了紙條便佩劍出門先去鹽幫在錢塘的分堂了解情況就赴約去了。很快來到了泊浪亭,煙霧籠罩的泊浪亭略顯神秘,程淮秀進了亭子四處打量了一下,忽然看到一個影子躥過,於是對亭外叫道:“既然淮秀到了,何不獻身!”接著被迷香迷倒,被一個人帶到一個四麵不透光隻有一扇小門的黑屋裏,手腳都綁了起來。
很快到了傍晚,乾隆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錢塘,乾隆看到一家“順風客棧”,笑著對他的隨從說:“這家客棧不錯,就這個了。”
“是,四爺!”六個人便一同下了馬和車。
寶柱把馬和車都交給跑堂的,乾隆搖著折扇踏進了客棧門。
“掌櫃的,給我們先來一壺茶。”
乾隆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掌櫃的端了一壺上好的龍井過來。
“客官,幾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住店。”乾隆開口了,“掌櫃的,我們要三間客房。”
“好的,小二!給這幾位客官準備三間客房!幾位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嗎?”
賈六摸著肚子裝可憐地看著乾隆,乾隆會意了,他看了看曹大人和應若溶,微微點了一下頭。
“掌櫃的,給我們來幾道你們這的招牌菜。”
“好的,馬上來。”
“四爺,三間房怎麼睡啊?我不要跟曹大人和寶柱擠在一起睡。”賈六問四爺。
“那賈六,你跟我睡,寶柱和曹大人……”
“春喜會照顧好應姑娘的。”春喜個機靈鬼算是料準了乾隆,乾隆會心的一笑。
“你們不要叫我應姑娘了。”應若溶笑著對他們說,“叫我若溶就好了。”
四爺搖著扇輕輕地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六個人酒足飯飽後便應春喜的提議到今天掌櫃的提到的地方——湖心亭走走。“湖心亭”顧名思義是湖中心的亭子,隻有一條通道通向湖心,乾隆和應若溶走在前麵踏上了往湖心的小道。那幾個奴才便很自覺地在周圍遊玩,並沒有靠近。等乾隆和應若溶到湖心亭沒多久,他們幾個便覺無趣就跟乾隆打了招呼先回去了。
“四爺,今天的夜色很美啊。”
應若溶在亭內仰望夜空道。
“是啊,如此好的夜色,又有美人陪伴,真是人間哪得幾回逢啊!”
應若溶被乾隆說的不好意思,輕聲說道:
“四爺又打我趣兒了。”
“若溶,你能跟四爺說實話嗎?”乾隆玩笑開罷一本正經地問道。
“怎麼了?四爺,若溶有隱瞞你什麼嗎?”應若溶著實嚇了跳。
“你的身份,還有你跟著我的目的。”乾隆側過臉,讓月光灑在臉上,依稀間能看到他的眉頭緊鎖。
“四爺,要說實話嗎?”應若溶見乾隆沒有回答,便轉過身。
“我原本有個哥哥,比我長六歲,他好賭成性,在賭坊和外麵欠下很多賭債,後來債主討債上門,因為當時家裏的錢都被哥哥拿去賭錢沒有了,他們就把我的雙親和哥哥都殺了,甚至連家仆的孩子也不放過,後來我得知消息趕到家,一片狼藉,哭天喊地都沒有人幫我。於是,我決定報仇,就通過舅母拜了江湖最有名的鏢師——柳勳為師,勤學八年,當我為家人報仇尋找仇家的時候,朋友告訴我當年殺我父母的人因一夜殺死十四口人被判了死刑,上天不眷顧我,為什麼在八年前就不被判死刑,為什麼我要替家人報仇的時候他們才被繩之以法。後來,我辭別了我的舅母,一個人在江湖上行走,直到後來被人下了藥,原想若逃脫不了就咬舌自盡的,誰知你救了我。我就是想好好地報答你,不為了什麼目的。”說到這裏,應若溶抽泣了一下。
“對不起啊,溶溶,四爺不該多問的。”乾隆轉過身愛憐地說,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拭去。
“四爺,我能理解,任何人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都會產生懷疑,這些四爺早晚都要知道的,隻是把時間提早罷了。”
“溶溶……”
“四爺,不要說了,靜靜地看著這夜色吧。”
應若溶坐在石椅上,看著月色下湖水中微微顫動的漣漪,乾隆沒有說話,在她身後站著,就這麼陪著她。
夜色中的二人好似和這月色融為一體微風吹動著應若溶發髻上的那顆小琥珀。
“四爺,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乾隆低下頭,看到應若溶臉上淡淡地微笑,他也放心很多了,就在月光的指引下和應若溶回了客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