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他選了一個看起來無人使用的木床,把行李放好,這才躺在床上心裏思緒萬千,這恒嶽派雖說終於進來了,可卻並非如他想象那樣可以修煉仙術,聽之前那個黃衣青年的意思,自己的工作是挑水。

想到這裏,他輕歎一聲,摸了摸懷中用繩子綁在胸前的石珠,這個東西可是他極為在意的寶貝,王林讀書多,知道很多典故,其中就包括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事情,他暗下決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有這個寶貝。

時間不長,夜幕降臨,一個身體瘦弱的灰衣少年帶著一臉疲憊的神情,推開房門走進,他看到王林後一怔,仔細的打量一番,便不再理會直接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王林也不在意,他知道明天要起早,摸了摸肚子,從包裹裏拿出一些甘薯,這些食物是他父母帶來的,準備路上尋找他時吃,找到王林後見他被收入恒嶽派,於是便把剩餘的甘薯都給他留下。

甘薯很甜,王林吃了幾口,這時躺在對麵的少年身子一動,起身直勾勾的盯著甘薯,吞了幾口唾沫,低聲道:“給我一塊行麼?”

王林立刻拿出幾塊扔到對方床上,笑道:“我這裏有很多,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少年立即抓起,狼吞虎咽的吞到肚子裏,隨後連忙跑到桌子旁倒了杯水,一口喝幹,歎道:“***,小爺我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哥們,謝謝了。對了,你叫什麼?”

王林報出姓名,少年一聽,頓時愕然,失聲道:“你就是王林啊,那個靠自殺才進入恒嶽派的廢……”說道這裏,他自覺郝然,低笑道:“哥們,我叫張虎,說心裏話,現在派內幾乎沒有不知道你的,你也別怪我剛才那麼說,其實我聽佩服你的,居然能用這樣的方法進來。”

王林苦笑,也不辯解,又遞過去幾塊甘薯。

張虎連忙接過,吃了幾口後不好意思的說道:“王林,你還是自己留點吧,你是新來的,不知道雜務處的黃鼠狼一肚子壞水,等你明天幹活就知道了,***,他簡直就不拿我們這些記名弟子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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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王林一怔,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之前嘲笑自己的那個黃衣青年,覺得他比較符合這個稱呼,可心裏不知到底對方說的是不是他。

“啊?你沒看到他?就是負責安排記名弟子工作的那個男的,他是也是記名弟子,不過已經獲得了修煉仙法的資格,身穿黃衣,長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跟個狼崽子似的,我們私底下都這麼叫他。”張虎喝了口水,咬牙切齒的解釋道。

王林吃了口甘薯,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今天看到他了,和我說從明天開始每天挑滿十缸水,否則沒有飯吃。”

張虎目瞪口呆,盯著王林看了許久,忽然問道:“哥們,你是不是以前和他有仇?”

王林搖頭,問道:“怎麼了?”

張虎以一副可憐的目光看了眼王林,問道:“王林,你是不是以為裝水的大缸,就和咱家裏用的那樣,這麼大?”說著,他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王林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點了點頭。

張虎苦笑,說道:“你一定是得罪黃鼠狼了,他說的大缸,是和我們這個屋子差不多大,整整十缸水……王林,這些甘薯我不要了,你留著吧,我約莫你能四五天吃一頓飯就不錯了。你是新來的,山裏幾個產野果的地方都被別人霸占了,隻有老人才能去摘幾個,我還是明天吃我的野果吧。”說完,他把剩下的幾塊甘薯放在桌子上,歎了口氣,重新躺在床鋪睡下。

王林心底冒起一絲邪火,他咬了咬牙,想到父母滿懷期望的目光,強行把火氣壓下,憋著一肚子氣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日天未亮。他就從床上爬起。張虎還在打著呼嚕。王林換上灰衣。連忙向雜物處走去。來到此地地一刻。太陽漸漸從東方出現。黃衣青年推開房門。斜著眼睛看了眼王林。陰陽怪調道:“還算守時。進去拿水桶吧。順著東門出去。山間有個泉眼。到那裏挑水。”

說完。他不在理會王林。盤膝坐在地上。對著日出緩緩地吐納。一絲絲淡淡地白氣從他鼻間散出。如兩條白龍般翻滾。

王林眼露羨慕之色。走進房間看了一圈。終於在一處門後看到了那十個龐大地水缸。苦笑一聲。他拎起兩個水桶向東門走去。

走了很遠地路。這才來到對方說地泉眼。此地風景頗為秀麗。水聲嘩嘩作響。猶如天籟之音彌人心菲。

王林無暇看這美景。把水桶裝滿。連忙拎起向山上走去。

一直到黃昏。他才倒滿一缸。若不是中午他有甘薯填飽肚子。根本就沒力氣進行餘下地工作。盡管如此。他現在雙腿雙臂已經酸麻。一用力就疼痛難忍。

他沉吟少許,拎著半桶水找到一處無人之地,謹慎的在四周觀察一翻確定無人後,他從懷裏拿出石珠,放在水桶裏晃動一番,過了一會他撈出珠子收好,儈出桶裏的水一喝,肚子裏頓時出現一絲絲暖洋洋的感覺,全身肌肉的酸痛感慢慢消散。

雖然效果不如露水,但王林卻極為興奮,他摸了摸胸口放石珠的位置,再次決定決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有這寶貝!

把半桶水都喝光後,他肌肉不再酸痛,精神氣爽,立刻繼續挑水的工作。

這一日,他裝滿了一缸半,又喝了半桶用神秘珠子浸泡的泉水後,為了怕別人懷疑,他裝出一副疲憊不堪的神情回到住所,

不大一會,張虎回來了,臉上依然還是那副勞累過度的表情,二人交談了幾句,張虎猶豫半天,吞吞吐吐的討要了兩塊甘薯,吃完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間王林在恒嶽派已經一個月了。

王林現在知道,張虎的工作是砍柴,每日要砍夠足量的木材方可吃飯,從他成為恒嶽派記名弟子開始,就一直砍柴,已經三年了,三年前他往往三四天才能吃上一頓飯,全憑喝水填飽肚子,現如今他已經把時間縮短,兩天就可吃頓飯。

據他說,記名弟子要幹雜務十年,做到每日三餐頓頓都拉不下,隻有同時滿足了這兩個要求,才可以被傳授一些基礎的仙法。

內門弟子與他們不同,有各自的師父,不用做任何雜務,有各人單獨的房間,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修煉。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人,介乎內門弟子與記名弟子之間,就是如王浩般成為別人的童子,其實所謂童子,直白來說就是仆人。

這類人也不需要幹雜務,而且還能修煉一些低級的仙法,他們隻需要完成主子交代的工作就可以,不過這類人往往天資都很一般,一生不會有太大的出息,隻能做一輩子仆人。

所謂天資,王林也從張虎那裏了解了大概,簡單來說,天資就是靈根,每個人身體內都或多或少具備一些。不過重點是量,靈根充足,同樣的仙法若是一年可以練成,那麼靈根缺乏者,可能需要十年,甚至一百年。

人的生命有限,資質平庸者往往一生都沒有太大的展,這也是為何修仙門派收弟子重靈根的原因。

這一個月,王林每日挑水時都要喝上不少用神秘珠子浸泡的泉水,身體越來越結實,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從開始六天挑滿十缸水,到現在隻需要三天就可以做到。

不過為了不被人懷疑,他每日都是太陽還未出來就起床,不緊不慢的拿著水桶走在山間小路,這樣一來,看在別人眼裏盡管驚訝他三天就可完成工作,但大都把這些推到了他起早貪黑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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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來,幾乎所有的記名弟子,都認識了王林,一個個看到他時都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語言惡毒的諷刺。

王林對此都是無視,他知道這些記名弟子一個個心裏都扭曲變態,他沒來時這些人處於門派的最底層,身上承受的苦累無法泄,現在他來了,靠自殺進入門派的他身份無疑比記名弟子還要低下,所以成為了人人可以欺負的對象。

他心中冷笑,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反抗可以解決的,門派內強者為尊,那些比他早入門的記名弟子一個個身體都很強壯,更有的甚至還學到一些簡單的仙法,他若是反抗,吃虧的一定是他。

不過王林也不是那種軟柿子性格,他把所有譏諷的嘴臉都記在心中,等待實力增強後一一回報。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就如同聾子瞎子一般,不管別人如何說,依然我行我素,每日除了挑水就是偷偷研究神秘珠子。

他嚐試用各種液體來浸泡珠子,泉水,露水,汗水,甚至連血液都用上,最後現這些中還是露水效果最佳。

不過露水也有區分,清晨出現在石珠上的露水效果最好,夜晚露水次之,若是從其他物體上采集露水浸泡珠子,效果更差。

以此類推則是泉水,最沒有效果的是血液與汗水,幾乎半點功效都沒有。

為了不惹人注意,他特地在山中找到幾個野生的小葫蘆,把裏麵的籽都掏光後,分別用來裝不同的露水。

這些葫蘆他沒帶在身上。而是找到一處偏僻地。分不同地位置深深埋在地下。除了每日采集時拿出外。從不拿回門派。

隨身攜帶地。是裝著泉水地葫蘆。疲憊時喝上幾口。立刻精神煥。

除此之外。王林也現了一個奇怪地現象。那就是每當夜晚或者清晨石珠上浮現露水時。往往珠子表麵看似都是水珠。可實際采集時卻會有一大半露水莫名其妙地消失。最多也就留下不到十分之一。

對於這個奇怪地現象。王林隻能歸納為那些露水被珠子吸收了。雖然這個解釋有些荒誕。不過除了這個。王林實在想不出其他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