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信任依舊(3 / 3)

“那隻會讓你輸得更快!”小煦微笑著向她挑釁,“白方先下,開始行動吧!”

“我看你怎麼對付這個!”甜貝兒把她在賢者前的士兵向前移動了兩格,想用盡可能明顯的進攻性走法作為開局。而小煦則移動了距離棋盤邊緣第二近的那枚士兵作為反擊,認為對抗賢者的最好方法是利用她的公爵們;它們違反直覺的對角線移動方式應該會讓甜貝兒更難以察覺,所以她期望著能夠在甜貝兒的賢者造成太多問題之前拿下它。

她們在那之後又下了另外三局;甜貝兒在小煦犯下一個愚蠢的錯誤後贏得了其中的第一局,但後來又輸掉了剩下的兩局。“你真的很擅長這個,”甜貝兒說著,把棋子放回了她帶來的紅色袋子裏,“你真的確定自己的可愛標記不是指向下棋的嗎?”

“那你該看看棋格方陣(Checkered Square)的下法,他是有史以來下得最好的……他有次在沒有看到任何棋盤的情況下同時麵對一打對手還全部獲勝。”

“他沒看棋盤就贏了?”甜貝兒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是的,雖然會有個助理告訴他對手的行動,但隻說一次。他能同時記住一打不同的棋盤並且贏下每一局!你知道這有多棒嗎?”

“哇,我不會介意擁有這種能力。”

“我也是。”

她們倆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嘿,小煦?你有……覺得餓嗎?”甜貝兒有些害羞地提問,“我姐姐說在被邀請時問這個問題很不禮貌,但我得早點起來才能坐火車來這裏……而且我已經吃過早飯好一陣子了。”她漸漸說得慢了,低下頭觀望著地毯。

“天哪……我不能出去,所以通常是暮光把食物帶來這兒,”小煦想起被囚禁時的經曆,情緒有些低落,“或許我們能看看她有沒有留下些什麼。”小煦吞咽了下,打開門四處張望。她不在乎甜貝兒是否會覺得這很奇怪,總比一頭撞上暮光要好。

幸運的是,她沒有發現任何天角獸在走廊上,便拉著甜貝兒朝公共休息室去了,迎接她們的是一大碗奶酪沙拉和一壺看起來像是胡蘿卜汁的東西,在沙拉碗旁還擺著一條麵包。

“哇,你可能比,就是,全國的小馬都吃得要好。”

她聽起來甚至有些嫉妒,但小煦沒有回答。就算餐點很好,她也不想像這樣依賴暮光。兩個孩子在桌旁坐下,各自吃著沙拉和麵包。

“我能問點事嗎?”甜貝兒問道,當然,是在她們都不再饑餓之後。

“當然。”小煦說著,啃下一段黃瓜。

“你是……想讓我幫你進入友誼學園,好讓你可以了解友誼,還是……隻是在利用我來接近暮光?”

小煦地吞下了她嘴裏的黃瓜。“我想要朋友,而既然暮光在友誼上做得最好,那我就該去她的學校。但在密謀反對她之前,你們真的對我很好。所以就是如此,我並非為了接近她才求你來幫我的。”

甜貝兒笑了笑。“謝謝你,小煦,我很高興能成為你的朋友。那你為什麼要攻擊暮光呢?她是友誼的公主,如果有誰能幫你交朋到友,那就一定是她了。”

“她根本不懂友誼,”小煦的話語尖刻起來,“她教不了我該知道的東西。”

甜貝兒困惑地歪著頭。“她當然可以;她是友誼的公主。”

“不,她不明白,友誼就是力量,”小煦斷然指出,“我試著好好幫忙來讓她給我些力量,但她從沒在任何要務上信任過我,隻想著讓我做她的雜活……我不想隻是幫忙;我想變得像她一樣有力量。所以我必須要趕走她,但沒有能成功。”

“但那不對;友誼不是力量,友誼就是友誼。”

小煦聳聳肩。“但是她借此當成了公主……別想告訴我友誼沒有力量。”

“的確如此……”甜貝兒承認,“但也不僅如此……友誼並非隻是力量。”

小煦笑出了聲。

“再沒有更多了,小傻瓜。生活就和下棋一樣,最後隻有一件事很重要,明白嗎?”小煦甚至對此展露出天真的微笑,“隻有代表公主的那枚棋子;就算輸掉其它一切,隻要還有它,那你就仍有資格繼續遊戲。而失去了她,你就隻能下桌了。要麼是公主,要麼就隻是匹小馬。你要麼有力量……要麼就隻是枚隨拋的小卒。一切事物最終都歸結於力量,其餘一切全都不重要;因為根本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甜貝兒靜靜坐著,仔細考慮著她所聽到的一切,然後鬆了口氣。

“謝謝你,小煦。”

“為什麼?”現在是小煦困惑地歪著頭。她沒想到甜貝兒能理解自己的哲學;隻有一匹小馬能理解,就是教她的那匹。

“因為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做出這些事;你並不是真的很壞,隻是把某些事情弄反了,”甜貝兒幾乎要笑了出來,“現在我確實知道你在我們認識時就是我的朋友,而且現在你也仍然想和我成為朋友。你真的很好,小煦,你在內心深處還是匹想找朋友的小馬。”

小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但她覺得甜貝兒並沒有真的理解“朋友”對自己而不是大多數小馬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你會沒事的,小煦,你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友誼的。而我會幫你,以萍琪誓(Pinkie Promise)的名義。”

作者注:

由於國王(King)、皇後(Queen)和主教(Bishop)在小馬國毫無意義,所以我決定給它們取個新名字。要搞清楚的隻有這些:

國王u003d公主(Princess)

皇後u003d賢者(Archmage)

主教u003d公爵(Duke)

譯者注:

以下內容與正文無關,為防止幹擾閱讀體驗而折疊。

雖然小煦覺得甜貝兒能理解她的所謂哲學,但從後文

隻有一匹小馬能理解,就是教她的那匹

處可知,她實際上隻是修習了一門額外而且影響惡劣的形而上學,亦即未經實踐證明或無法經實踐證明的先驗性質的純粹理論。

(此處並非全部證據,詳情自己往後看)

以之為例,如果一切到最後都是力量,那為什麼不隻顯現以力量而非要顯現以其它形式?亦即為什麼會存在除被定義為本質的力量以外的剩餘?

若以考驗或感受是被幹涉的錯誤或類似的承認世界為主體的言論作答,那其身份就可以在瘋子、蠢貨、狂信徒、別有用心裏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