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它!”楊思怡驚喜地叫了起來。原來,這劍竟然是那天晚上憑空飛來的那把劍,劍冒寒氣,寒光瑩瑩,可這次握著它,又和那天晚上的感覺完全不同,那天晚上自己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這劍上傳來的力量。
“空婆婆,原來那天晚上是你……”楊思怡現在隻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腦筋似乎也靈活了許多,往日想不通的或者感到異常生澀心法劍訣,此時竟然也運轉流暢,圓潤無阻。她一臉驚喜地望著空婆婆,希望能得到她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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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凝目光陰沉,麵寒如冰,異常謹慎地望向空婆婆,手裏的劍也擺出了防禦姿勢: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高人。這說怎麼老覺得有人暗中盯著,卻一直找不到人,我還以為是錯覺呢。”
無論是剛才擲出的那一劍,還是往日的隱匿手段,都顯示著這位空婆婆是高手中的高手,她不得不慎。
“你到底是什麼人?”嫵媚兒問得很幹脆,很直接,她眼裏那恐懼的光芒,顯示著她心裏此時是多麼的害怕。她似乎是回想起平日對這個老婆婆多有得罪,而現在突然間發現老婆婆竟是個如此恐怖的高手,那心裏甭提多害怕了。
“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沒想到這楊府血案的凶手,竟然在我的鼻子底下生活了兩個多月,我竟然一無法知,這賊老天都是會開開玩笑。”空婆婆此時哪裏還有往日的溫和與慈祥,她此時的臉色陰沉無比,無形的怒火像是快要噴發的火山,就差一個契機就會完全爆發出來。
“空婆婆,楊思怡手上的,可是寒鋒寶劍?”淩劍風最後一個發問。
“當然。”空婆婆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證實了淩劍風的猜測。
空婆婆此言一出,三個女人的目光頓時又聚集在了楊思怡的手上,但見那劍,長有三約三尺,寬有兩雨半,劍脊上刻著神秘的花紋,淡淡寒氣從劍上冒出,隱隱夾帶著殺伐之氣,讓人心中隱隱發悚。
“原來這就是寒鋒寶劍。”楊思怡看著手中的劍,心裏沒來由的一陣酸楚,就是這把劍,為她的父母,為她的家帶來了滅頂之災,可又是因為這把劍,敵人把她的命留到了今天,今後,自己還得靠著這把劍去為父母報仇……
這劍給她帶來了災難,讓他成為這世上孤零零的一個孤女,此時又給她帶來了無窮的力量,難道,這就是代價嗎?這就是力量的代價嗎?如果得到力量非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她寧可什麼都不要,她隻想父母回到她的身邊,好好疼她,愛她,關心她。
豆大的淚水又從楊思怡的眼睛裏流了出來,她的視線開始模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動了。
動的是一直表現得膽小怕事的嫵媚兒,她拚盡全力,向著楊思怡撲去,速度之快,甚至比起剛才沐雪凝的身化殘影來也不遑多讓。
“你敢!”淩劍風大怒,怒吼一聲,飛撲過去想要阻攔,然而由於楊思怡過去拔劍的時候,他並沒有跟著,離得有點遠,此時反倒是嫵媚兒離得更近一些,她又是搶得了先手,所以他雖也拚盡了全力,速度極快,但也是攔之不及。
就是厲害如空婆婆,此時都是毫無辦法,因為她離得更遠,還在院門口那裏呢。
嫵媚兒的目的很簡單,她就是要奪劍。
一聽到這劍竟然是她苦苦尋找了兩個多月的寒鋒寶劍,加上她所處的位置又非常好,於是她便再也忍不住,這一撲已經施盡她平生所學,甚至超常發揮,要不然她不可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劍,我一定要奪下這把寶劍,一定!”嫵媚兒心裏嘶吼著,臉色堅毅得幾近瘋狂。她右手出劍,向楊思怡的手腕一劍刺去,同時左手向寒鋒寶劍的劍柄抓去,隻要楊思怡的手一鬆,那劍就是她的。
近了……
更近了……
劍就要是她的了……
楊思怡此時正淚眼模糊,她又怎麼能應付得了如此的突襲?
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連沐雪凝也是如此,她心裏既不想楊思怡受到傷害,又想嫵媚兒能成功奪劍。
楊思怡真的反應不過來嗎?當然是真的,連她自己都這麼認為,因為當然發現嫵媚兒撲過來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想起應該怎麼做,她甚至想認命地閉上眼睛……
然而,事情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思料,楊思怡那握著寶劍的手突然間一動,並不是躲避嫵媚兒的襲擊,而是不退反進,那定劍竟然猛地往嫵媚兒迎擊而去!而且那去勢……
比嫵媚兒的來勢還快、還狠!
直刺嫵媚兒眉心!
“啊!”嫵媚兒一聲驚呼,不過她好歹也是一個高手,在那千均一發的時刻,手中那本要刺楊思怡手腕的劍生生地一移,堪堪擋在了寒鋒寶劍的來路上。
“當!”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響起。
“呀!”嫵媚兒又是一聲慘叫,一下子倒飛了出去。
幾乎同時,“啊!”楊思怡也被這股反震之力給震飛了出去。
“卟!”兩人身在空中,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思怡!”淩劍風焦急地大叫一聲,轉向楊思怡飛掠而去,一把把她給抱住。
空婆婆卻是冷哼一聲,手中憑空多了一柄長劍,化作一抹淩厲的劍芒,直刺嫵媚兒。
嫵媚兒身在空中,又沒有從寒鋒寶劍的震傷中回複過來,哪還有力氣接下空婆婆這含恨一擊?頓時就嚇得她大叫起來:“雪凝救我!”
其實沐雪凝反應得一點也不比其他人慢,一見嫵媚竟然被震出而出,她便知道要糟,立即飛搶而出想搶下嫵媚兒,飛掠中的她見空婆婆竟真的襲向嫵媚,頓時雙手連連揮動,漫天的銀芒揮灑而出,如雨如幕。也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嫵媚兒的呼救,於是二話不二,一雙蓮足在空中虛虛一點,身形再次加速,衝向嫵媚兒。
空婆婆也是身在空中,見得漫天銀芒撲麵麵來,點點銀芒都帶著致命的威脅,她哪裏還顧得上襲擊嫵媚,連忙把手中長劍舞得風雨不透。
“叮叮叮……”瞬時間,滿院銀針亂射,有幾根甚至射向了淩劍風和楊思怡,可見空婆婆應付得是多麼的吃力了,好在反射而出的銀針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減弱了不少,淩劍風將手中長劍瘋舞,終於也擋下了飛射而來的銀針。
等空婆婆全部擋下了那漫天的銀針,便隻來得及瞥見那沐雪凝夾著嫵媚從院牆之上一閃而逝!同時又有無數的銀針從他們消失的地方疾射而來,空婆婆大怒,手中長劍又是連連舞動,嘴裏不停大叫道:“賤人,你們給我站住!”然而等她再次把那些銀針都掃掉之後,哪裏還見得沐雪凝和嫵媚兒的人影?
她還想去追,可是身形才一動,頓時臉色劇變。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左腿有些發麻,低頭一看,竟見左邊大腿上插著一根銀亮銀亮的銀針。
“小賤人!”空婆婆又咒罵了一句,趕緊在自己有大腿上連點幾處要穴,然後運力一帶逼,把那銀針“嗖”地一聲給逼了出來。
“空婆婆,你怎麼樣?針上是不是有毒?”淩劍風扶著楊思怡急忙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空婆婆臉色還是很難看,而且額角也隱隱見了些汗珠,不過她還是強自鎮定道:“沒事,銀針上倒是沒毒,如果有毒的話,銀針豈不變黑了?隻是這一針恰好插在穴道上,現在已經被我逼了出來,不礙事了。”
“哦?空婆婆你沒事就好?”兩人終於放下了心來。接下來,楊思怡請兩人到屋裏落坐,然後才小心問起了空婆婆的身份。
“空婆婆,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誰?為什麼會有我們家的寒鋒寶劍?”
楊思怡心裏又是好奇又是自責,自家的寶劍還要別人來保管,而等劍到了自己手上又差點被還人搶去,好不容易莫名其妙地反擊成功,又讓凶手給逃走了,還害得空婆婆受傷……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覺得自己好沒用,真是對不起死去的爹娘和全家上下數百口人!
淩劍風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空婆婆,這位婆婆平日在府裏,隻是勤勤懇懇忙裏忙外,做飯做菜地照顧大家生活,沒有任何讓人起疑的地方,平時被嫵媚兒欺負了也沒吱過聲。
空婆婆沒有說話,先是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那盤在頭上本來看上去隻是花白的頭發,等放下來的時候竟變得??白如雪。然後她又用手在臉上摸索了一下,竟然撕扯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出來,等所有的人皮麵具撕去的時候,所露出來的臉孔,頓時讓楊思怡驚呆半晌。
“情……情……情空姑姑。”
正是她去尋藥的路上遇見過的情空姑姑。
“你……你們認識?”淩劍風詫異地問道。
楊思怡立即點點頭介紹道:“她是我當初出去為母親求藥時,在路上遇到了,她還收留過我們住幾天呢,記得當時還有雲哥哥,沐姐姐……”說到這,她的心裏頓時又不是滋味起來,誰能想到,當時結伴而行的三人,如今不但天各一方,甚至還成為了生死仇敵,這造化可真會作弄人啊!
空婆婆聽到楊思怡說到這些,心裏也不由悲憤莫名:“哼,誰又能想到,當初那個冷冷清清的姑娘,竟然是這樣一個小賤人,老天爺真是瞎了眼了。”
“哼。”楊思怡慘笑一聲,“說起來還真不得不讚美她一聲,她的戲實在演得太好了。”
“她那副表情,隻有清冷孤傲,幾乎萬年不變,還用得著演嗎?”淩劍風插道。
可是淩劍風如果沒說話還沒什麼,可是一聽到他說話,楊思怡頓時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她的表情立刻變得憤怒起來:“淩劍風,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兩個女人就是凶手了。”
“是。”淩劍風直接做了肯定的回答,這事想瞞也瞞不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讓她們逍遙法外這麼久,而且還是住在我家,整天把我家翻得底朝天地找我家的東西。”楊思怡大聲地責問著,她此時已是氣不打一處來,眼下通紅得差點又哭出來。
淩劍風知道楊思怡此時心情不好,不想跟她吵,可是這事又不能不解釋,所以也隻能硬著頭皮提了一個問題:“如果之前我跟你們說,沐雪凝是凶手,你們……相信嗎?”
楊思怡聽完怔住了,是啊,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跟她說,沐姐姐就是殺他父親的凶手,她會相信嗎?應該……不知道,她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所以她久久回答不了。
見到楊思怡和空婆婆都沒有說話,淩劍風再次鼓起勇氣說道:“說實話,如果我早把她們的身份說出來,即使你們是相信的,那我們能殺得了她們嗎?那時,思怡的武功還沒練好,我們還得分心照顧思怡,隻會讓我們更加被動,即使空婆婆能對付沐雪凝,我能對付嫵媚兒,或許也都能贏,但我們根本還是殺不了她們,說不定她們情急之下會直接傷害思怡,那時候的思怡根本沒有任何自保能力。”
“而且,如果那麼早就把她們揭露出來,她們背後的組織肯定會一不做,二不休,派出大量高手瘋狂反撲,那時候,我們還沒準備好,結果也隻能慘敗一途,就是勝了也是慘勝。”
情空姑姑畢竟江湖經驗豐富,所以對淩劍風的話很快就理解,所以也隻能歎息道:“哎,真沒想到,我們楊府的血案,竟是由別人先查出來,而且作了那麼大的而已,而我們楊家人卻是一直被凶手耍得團團轉,真是慚愧啊。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嗎?思怡啊,其實,我真的是你的姑姑,你父親的妹妹,年輕的時候……”隨著情空姑姑的娓娓道來,她的身世也慢慢在兩人麵前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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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情空姑姑原名叫楊不悔,楊不凡的妹妹,年青時愛一上個男人,卻遭家裏反對,於是偷偷與情嘞私奔,從此渺無音訊。卻不料被情郎,並賣入青樓。雖氣憤之下,殺死情郎,卻無顏麵再回家,從此浪跡江湖,四海為家。不過自從楊不凡當上家主之後,她倒也偷偷回來過幾次,比如楊思怡的出生,楊思怡定的娃娃親等等。
“什麼?娃娃親?”楊思怡和淩劍風都大叫了起來,“什麼娃娃親?我們怎麼不知道?”說完後兩人麵麵相覷,淩劍風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但更多的是欣喜;楊思怡馬上冷哼一聲,但也有著些許嬌羞。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情空姑姑沒理會兩人的複雜表情,而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時思怡才三歲,劍風你也才七歲,所以思怡哪能記得,至於劍風,你爹為什麼不讓你知道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當時你也是知道的,隻是後來隻顧著練劍給忘記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事是真的,知道為什麼我會教思怡你們玉劍山莊的天絕劍法嗎?其實這劍法不是我從玉劍山莊學的,而是這寒鋒寶劍裏藏有的,而這寒鋒寶劍……原來就是你們玉劍山莊的。”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這樣的秘聞,兩個年輕人都從來沒聽說過,頓時壓不住滿心的驚奇,剛剛的複雜心情早不知扔哪去了。
“傳說,先帝年青時,大概……也就六七十年前吧,與玉劍山莊的創始人淩天寒結識,共同遊曆天下,兩人偶得此奇劍。當時因淩天寒武功最高,所以先皇把此劍賜給了淩天寒,淩天寒果然憑著此劍多次救先皇於危難,雖然不封官,不掛帥,但也助先帝打下大片疆土。後來,淩天寒絕意歸隱玉劍山莊,先帝不肯放他走,想把他留在身邊,所以提了條件說收要回此劍,以為淩天寒會舍不得此劍而留在他身邊。哪知,淩天寒歸隱之心已決,毅然交出玲瓏寶劍。十五年前先帝再賜此劍予淩天絕……”
“十五年前,國家危難,先帝想再請淩天寒出山,淩天寒卻派出了自己的大兒子淩無絕,之後的事你們可能也聽說了,淩無絕臨危受命,率領大軍所向披靡……可是你們不知道的是,淩無絕之所以能如此神勇,多少也借了這把劍的威力,此劍有著神奇的功能,相信思怡你也體會過了,天絕劍法練得越好,它提供的力量就越大,所以你第一次接觸它的時候沒有多少感覺,而這一次,你卻能在無意思之中用它擊退了嫵媚兒。”
楊思怡直到現在才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當時我怎麼那麼厲害。”
“可這劍為什麼會到楊府呢?”淩劍風問道,畢竟這劍既然原本是他家的,他練的也是天絕劍法,所以他也應該能用才對。不過他現在終於也明白了,爹為什麼對這傳說中的寶劍那麼淡定,原來這劍竟是從他家出去的,真是想不到啊,爹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竟然也不告訴他!
“當時淩天絕打了大勝仗,正逢你們兩家給你們兩訂親,所以他就把這劍當成了禮物,送給了楊家。”
“這……”兩個年輕人頓時目瞪口呆,這也太……兒戲了吧,這麼一柄傳奇寶劍,就這樣送出去了?同時兩人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淩天絕的大氣,也不知道玉劍山莊當時反應如何。
“那……玉劍山莊當時就同意了?”兩就像兩個好奇寶寶,眼裏散發出八卦的光芒。
空婆婆繼續道:“這劍……本來是你爺爺留給你二伯淩無意的,因為他的天絕劍法練得最好。可是因為你大伯要上戰場,所以你二伯就把劍送給了你大伯,你大伯送劍的時候也問過你二伯的意見,不過你二伯說,劍既然已經送給你大伯了,劍就是你大伯的,所以再送給誰,他都沒意思,既然你大伯二伯都沒意思了,而劍又是為了給你訂親而送,你父親又怎麼敢有意見?如此你大伯二伯你爹三兄弟都沒意思了,那其他人就是有意見又有什麼用?不過這事始終是個秘密,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江湖中人之所以知道,還是思怡的父親,我的哥哥自己忍來的禍。”
“這又是怎麼回事?”兩人的好奇心再次提升了一個高度。
“你們應該知道武林大會吧,武林大會十年召開一次,上一次是八年前,也就是鐵千刀當選盟主的那一年,那一年,我哥哥做了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當年他的武功雖也不錯,但若要爭盟主卻遠遠不夠,然而他卻為了爭那盟主,竟拿出了此劍,憑著此劍,他竟能和鐵千萬拚了個半斤八兩。鐵千刀的武功,在當年便已經是登峰造極,卻被哥哥戰成平手,事後自然把事情打聽清楚,而哥哥也不知收斂,拿出這劍大吹大擂一翻,這才搞得江湖對此劍盡人皆知。哎,哥哥雖然和鐵千刀打了個平手,但卻因是憑著劍具之利,所以沒有被選成盟主。當年若知今日事,也不知哥哥還會不會去爭這勞什子盟主!”說著,楊不悔又不由得悲從中來,麵色淒淒。
兩個年輕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誰又能料得到,一把寶劍,在八年之後會為家門惹來如此災禍?這又豈能怪得了楊不凡?
楊不悔繼續道:“當我在江湖上聽說了府楊血案之後,真是嚇呆了,急忙到處打聽,終於讓我打聽到了思怡逃過了這一劫,於是我偷偷潛入楊府,取出了寒鋒劍,然後就去找你了,萬幸最後終於讓我給找到了。”
“於是你就化名情空姑姑接近我們?”楊思怡問道。
“是的,不過當時我不確定你身邊是什麼人,所以不敢表露身份。”
“可你怎麼恰好是我們投宿的那戶人家的主人呢?這也太巧了吧?”楊思怡不可思議地問道。
楊不悔笑道:“嗬嗬,我哪是什麼主人啊,隻是趕在你們前麵,給了那戶人家許多銀兩,打發他們走了,你們不是進去了好久才看到我的嗎?我是送那戶人家走之後才又繞道回來的。”
原本到處籠罩著悲傷氣氛的鐵木嶺,人氣硬是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上漲著,武林中,各方強者對著此處雲集而來,令得如今的鐵木嶺幾乎成為了武林中最為熱鬧的地方。此時同時,混亂也在所難免,武林中人,多有桀驁不馴者,如今聚集一處,各種糾紛也就爆發開來,刀光劍影幾乎隨處可見。
武林大會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連一直在家做豆腐的雲少橋都得到了消息,這便跟母親鬧上了,無論如何也要過來見識一翻,母親被他纏得沒法,最後終於答應了,不過讓雲少橋無奈的是,母親竟也要陪著他一起上路!
鐵木嶺邊沿處的一個小飯館裏,雲少橋一連吃著乏味的小菜,一邊興致勃勃地聽著周圍各路英雄豪傑的高談闊論,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隻是雲母的心情就看不出來了,一直是淡淡的,不過那氣勢就和以往大不相同了,再也沒有往日那市井婦人的平庸,一身勁裝穿上身上,顯得格外的英姿颯爽,記得當母親的這一身裝扮,這一身氣質出現在雲少橋眼前的時候,他可是揉了半盞茶的功夫,才敢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母親!